“先生，”秦羽涼面上陪笑，仿若絲毫沒有注意到柳瞑鳳意義不明卻明顯透出嫌惡的皺眉，“穆将軍剛從北疆回來，軍中将士們對您甚是思念，便也脫穆将軍為您帶了點東西，以寄相思，”他得意地瞟了一眼穆鶴雲，“可惜穆将軍不善言辭，未能表達到位。”

柳瞑鳳愣了愣：“承蒙穆将軍美意，還請替我謝過諸将士。”

“啊………”秦羽涼推了穆鶴雲一把，穆鶴雲才想起來該說點什麼，“啊，哈哈……啊，嗯，哪裡哪裡，嗯，柳相事務繁忙，怎麼能讓他們這點小事煩神……”

“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何況……”我是踩着他們的骸骨上位的，我始終對不起他們………“我确乎與諸将士分别許久，說來是我疏忽了。”柳瞑鳳面色不變，讓人覺得他的話似乎并非出自真心，不過客套之詞。這無論在官場上，生活中，無疑并不讨喜，相比那些笑臉相迎阿谀奉唱的人，不知是應說他少點火候，還是說他勉強還算個人。

“啊……禮物我會派人送到柳相檀府，那我……我先走了，柳相您忙！”說完，穆鶴雲逃也似的大步流星走出房去。柳瞑鳳剛要松一口氣，隻聽“啊”的一聲，穆鶴雲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他說點什麼也不是，不說什麼也不是，一時竟有點窘迫。

“穆将軍！你沒事兒吧！”秦羽涼見狀，替他說了出來。

“無妨！謝殿下關心！”穆鶴雲聽到是秦羽涼稍稍放了點心，便也回的大方些。

“呼。”柳瞑鳳歎了口氣，抱臂倚在書桌前，“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不是陪穆将軍來找先生嗎……”秦羽涼官腔不變。

“再不說人話？”柳瞑鳳眉梢擡了擡。

“穆将軍不會說話，我…………”秦羽涼露出些窘态。

“你欠抽了？”

好奇怪。

為什麼柳瞑鳳似乎能一眼窺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