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秦羽涼懶洋洋的倚在床上,“最近,可有看到些什麼?”
“殿下,柳丞相他……”
“怎麼?”原來柳瞑鳳私底下早有小動作了嗎?
“他有一支暗衛隊,目前尚未查清。”
“啧,去查吧。”秦羽涼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恍惚間少年青稚的臉上有了前世那個暴君的影子。
魏薄舟感覺,這個太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從前秦羽涼基本不叫他出來,那個少年喜形于色,不遮不掩,一眼就能看透。他會對每個與他有交情的人掏心挖肺,人人都看得出來,他沒有架子,又很真實。他隻是個花下少年,陽光四射。
然而,魏薄舟突然發現,他有點看不懂秦羽涼了。他的目光太狠厲,笑容太殘忍,行事太奇怪………總之,不像個半大孩子,至少不像秦羽涼。
但他是仆人,是卑奴,這與他沒什麼關系。
他不去妄想着揣測主人的心思,這反而于他更好。
“還有事嗎?”
“霓州的事查不出來,柳相此前并未去過那裡,消息似乎被人刻意抹掉了。”
“去黑市重金懸賞。”
“是。”
“殿下…………”魏薄舟欲言又止。
“嗯?”
“您讓查的那個女子………查無此人。”他頓了頓,稍稍瞥了一下秦羽涼的神色,“畫像送出去了,但并沒有找到。”
“繼續找。”秦羽涼眉眼間閃過幾絲狠戾,“把天下翻遍,也要找到。”
“是。”
那是他在世間最後的溫存啊,他必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他要給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她鳳袍加身,與她白頭偕老………上輩子的覆轍,永遠不能重蹈。
“好了,你去罷。”
“是,殿下。”
黑風閃過,面前的青年沒了蹤影。
秦羽涼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他是不是該去道歉?好像…………不去!柳瞑鳳這樣對他,他憑什麼道歉?!可是…………秦羽涼站起來,莫名其妙的換了身衣服,莫名其妙地走出去,又莫名其妙的站在門口………好懵………不知道該怎麼做…………于是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到房中,坐在案前,随便斟了壺茶,喝了一口,涼的。
“殿下,”一名宮女小心翼翼的從屏風後探出頭,“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