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能醒過來,不錯啊。”唐羅鳌放下手中正在擺弄的玉镯。
“主上,請容許我借您的家丁五十人。”柳瞑鳳跪道。
“五十人?你要剿的山匪至少五百個,确定?”
“确定。”
“罷,你自己挑去吧。”
“多謝主上!”柳瞑鳳說完又一拜退下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唐羅鳌轉了轉無名指上的一枚玉扳指:“小澈,何必呢。”
秦羽涼在這個洞裡已經第四天了。
他始終沒有想出來那個太監是誰,那個太監也沒來找他麻煩,平日除了吃了睡睡了吃以外就是跟對面窟窿裡的姑娘們聊聊天,除此之外閑得蛋,疼,隻能思考人生。
“喂。”他拉住了一個給他送飯的山匪,“你們姜先生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娶妻?”
那個山匪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他,臉上莫名顯出緊張的神色,左顧右盼一陣,他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了一句:“我……我不知道……”秦羽涼看清了,這個人是喜子,每天來送飯的就是他。
“哦,那算了,謝啦。”秦羽涼說着,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唔……嗯……”喜子胡亂點了點頭,快步走開了。
望着他的背影,秦羽涼的面色逐漸愈發冰冷起來,這個喜子不對勁,羸弱不堪,态度也非常謙卑,似乎對什麼都很害怕,與其他山匪和當地的民風都顯得格格不入。
他靠上了牆,閉着眼睛喊了一句:“你們以前有人見過這個喜子嗎?”
“沒有啊!”隔壁傳來齊刷刷的聲音。
“那就算啦,好好吃飯。”
“诶~~”
秦羽涼自己也把食盒拿過來,菜品以草為主,還有些豆幹兒素雞這類的,看來死人妖沒想把他餓死。
那為什麼不餓死他呢?明明看上去那麼恨他。就挺神奇的。
他用筷子夾着菜吃,這裡的菜最大的優點就是———完全不用擔心忌口問題————首先這裡的菜沒得選,其次這裡的菜根本沒味兒。
秦羽涼吃草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