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徐承熹有意和吳青容走一塊兒,不經意地說:“我想歐尼應該知道,任何一個掌權者,都不喜歡被底下的人當衆恃才傲上。”她曾經就是因為這樣得罪了人。
“我當然知道。”吳青容說道,“我隻是想堅定地表明我的底線和态度,免得有的人利用了我還在我面前和稀泥,去做我反感的事。”
徐承熹由衷道:“或許就是因為你這種過剛易折的藝術家态度,才能作出那樣的音樂,真佩服。”
吳青容認真地看她,“我能感覺到我們是同一種人。”
“如果是這樣,是我的榮幸。”
“你比幼真、姜萊、惠恩都成熟,社會化程度高,我之前還擔心你會因此世故市儈沒有靈性,看來是我太狹隘,你反倒是最有靈性的一個。”
徐承熹笑,“謝謝。”
“常來我的辦公室玩吧,我很樂意帶志同道合的人玩。”
這是要傾囊相授的意思,徐承熹點頭說好。
在美國活動,公司加強了顱骨再生亞文化朋克搖滾的風格形象,個性張揚,野蠻生長,摒除東亞青睐的甜美無害屬性,她們的vocal正兒八經地按照歌手、樂隊來培養,參加音樂節live完全不在話下,所以在美國大大小小的拼盤演唱會、音樂節她們能參加就參加,效果顯著,當地認識她們的人逐步增多,盡管跟本土歌手比起來微不足道,但對k-pop組合來說是小有成績,參加完洛杉矶當地一個不大不小的音樂節,衆人坐着大巴趕下一個行程,去電台打歌,團綜同步錄制,安排有following pd.
忙完從電視台出來,正好日暮時分。
一行人迎着似玫瑰色蛋糕的夕陽,在霓虹燈閃爍的街道上漫步,一頭撞進鹹濕的海風裡,艱苦勞累一掃而空。
姜萊看着撲棱展翅的海鷗,向往道:“突然想一直留在這裡,不回韓國了。”
崔幼真說:“要在這裡定居?”
“有這個想法,這裡比首爾更适合我。”
如果要定居,徐承熹會去北京,又或者旅居。
她饑腸辘辘,但不想吃西餐,想吃中餐,問成員想不想吃中國美食,三人搖頭,說來了美國當然是吃西餐。
待成員吃完美式煙熏烤肉+漢堡+牛排,回到住的酒店,徐承熹卸了妝換上便服,獨自去吃天水麻辣燙,兼職她following pd的芝荷問她是不是更喜歡獨處,“我看你一個人去做事似乎更得心應手。”
“很多時候是這樣。”她喜歡熱鬧,樂意跟親朋好友一起玩,同樣喜歡獨處,自己跟自己玩,這跟她在北電專研了四年導演電影藝術分不開,很多内容需要她專心緻志地去琢磨體會,不宜被外界幹擾。
團綜需要互動才會有化學反應,為了不讓徐承熹的這一part無聊,芝荷問:“會不會覺得孤獨?”
“有時候會,但适應着适應就好了。”她吃了口麻辣燙,香味無窮,給未來看團綜的粉絲介紹碗裡的麻辣燙材料,“這個是藕片、筍、午餐肉、金針菇,這個辣椒香兒不辣,中國的bones吃過這個麻辣燙的話應該知道。”
芝荷說:“來洛杉矶吃麻辣燙,你是不是滿腦子中華美食?”
“是。”徐承熹笑着對鏡頭說:“姜萊說她想在洛杉矶定居,我想我會去北京定居,或者旅居。”
“為什麼要去北京?你不是在紐約長大,不待在紐約?”
徐承熹腦海一閃而過小承熹在美國經曆的痛苦,“喜歡北京。”
“那你去過北京嗎?”
“去過。”不止去過,還在那長大。
“你會說北京話嗎?”
徐承熹反問:“你還知道北京話?”
“我去過北京旅遊,還去過張家界。”
徐承熹笑着雙手合十,“韓國人喜歡去張家界旅遊。”
“對。那你說兩句北京話試試?”
徐承熹跟說相聲似的,“咱老北京人,一起床,您猜怎麼着?嘿?尿床了!”
芝荷笑,“你這樣說話很像我見到的北京人。”
“是嗎?”徐承熹笑着說:“北京人說話就喜歡帶兒化音,真是蓋了帽兒了,我的老北鼻。”
芝荷聽不懂她說什麼,但就是覺得好笑,後來看團綜的中飯更是樂不可支,覺得徐承熹幽默,北京話說得地道流利。
芝荷說:“你看起來真的很喜歡北京,所以好像有點了解。”
“對啊。”
“是見多識廣的孩子呢。”
“沒見過什麼世面。”徐承熹又點了份麻辣燙,叫芝荷先收工休息,一起吃,芝荷照做,收好攝影機。
桌上的手機彈出消息,徐承熹撿起細看,是崔勝澈發來的,問她是不是在洛杉矶。
她回複:“是啊。”
崔勝澈:“我在車上聽到你們在電台放的歌了。”
徐承熹問:“車載電台?你也在洛杉矶?”
崔勝澈:“我們來這邊拍MV、錄團綜。”
這麼巧。徐承熹回複問:“忙完了嗎?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