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剛出去,就熟練的指揮宮人為他準備洗漱用品。
那些宮人也沒覺得不對,一一去按吩咐行事。
沈安歌默默看着扶光做完一系列的事情,見他望向自己時,又弱柳扶風的在那裡又咳又喘。
眼角都紅了不少。
沈安歌尋思了片刻,身體就先上前去,将他稍扶住。
特地用了靈力拖住。
“某些人不是嫌棄我嗎?這會子怎麼來管我了?”扶光聲線中隐隐帶着些幽怨。
“看你咳的厲害,要是放任你也不是我的性格。”沈安歌頓了頓,“既然你跟着我,那麼我自然要護你的周全。”
扶光勾唇,這話聽得暖暖的。
他覺得自己又行了,心花怒放。
扶光承認自己沒出息,沈安歌三言兩語直接将他哄好了。
但下一秒。
沈安歌還解釋了一下扶光最開始問的那句話,“所以我特地用靈力拖着你。”
扶光:“……”
“呵呵。”果然我還是太看得起你了。
扶光的笑,說收斂就收斂,慘白着小臉蛋顫抖着身體跑去沐浴了。
沈安歌現在為他底線低了不少,
于是,扶光難得木着臉,留了一個瘦弱的身影讓沈安歌自己猜。
沈安歌:“?”
她冷若冰霜的臉上淡淡浮現了一個問号。
沈安歌不太懂為什麼會有扶光這樣善變的凡人。
前一秒很開心,後一秒就開始發脾氣。
沈安歌歸咎到了扶光一直以來病魔纏身,這樣的人脾氣不好也是正常。
沈安歌也沒多想什麼,左不過鬧脾氣,她又不是擔不了。
沈安歌在洗漱房外先等着,要是扶光氣息不對就進去把他撈起來。
凡人太脆弱。
而扶光比所有沈安歌見到的凡人都要脆弱。
就好像家裡擺着的古董瓷器,一碰到地上就會輕易碎成一地。
沈安歌也一時琢磨不透扶光的想法,她就沒有一直想。
對于沈安歌而言,隻要扶光不是敵人就好。
直覺告訴她,扶光會是她這一邊的人。
沈安歌垂眸,下一瞬,她眸光閃爍着犀利的寒光瞥向了某處。
沈安歌一符紙打在了不遠處的樹叢上。
手中凝着業火朝察覺到的氣息來源指去。
幾乎是瞬息之間,沈安歌便出現在了那股異常氣息所發出的身後。
“誰!”沈安歌冷聲喝道。
接過一看,空無一人,沈安歌皺眉。
她絕對沒有感知錯,确實察覺到了有他人躲藏的氣息。
奇怪。
沈安歌朝着扶光洗漱的地方眯了眯眼。
她向前去,隻感知到扶光正在洗漱的流水聲。
出于謹慎沈安歌還是喚了聲,“扶光。”
她左手已經搭在了無憂劍柄上。
扶光還帶着陰陽的慵懶聲線從裡邊傳來,“幹甚?”
沈安歌正凝神想用神識探查裡邊,就聽扶光裡邊又傳出一句。
“夫人這會子和我說話,是想和我泡鴛鴦浴嗎?”
扶光的語氣從剛才的陰陽怪氣轉變成了期待。
他正在洗幹淨。
沈安歌:“……”
“沒事了。”還有精神想七想八,說明沒事。
“哦。”
沈安歌聽着語氣都能感覺到扶光的失落。
沈安歌輕歎了口氣,不過剛才還是很讓她在意。
似乎是妖氣。
這時沈安歌就見沈安樂身邊的宮婢緩緩靠近。
“什麼事?”沈安歌無溫問道。
宮婢行了禮之後,緩聲說道:“小姐,國公大人已入宮,貴妃娘娘和他已去乾元殿,娘娘來問您是否同去。”
沈安歌深深看了一眼扶光洗漱的地方,她對婢女道:“好,我一會便過去。”
宮婢得令,退下。
沈安歌離開前給扶光門口下了道符,要是有人觸了這結界,她就會立馬收到消息。
現在扶光跟在沈安歌的身邊,不排除有想對沈安歌下手的人,往扶光身上動心思。
她想到方才一閃而過的氣息,謹慎起見,防止有不軌之人對扶光下手。
布置完後,沈安歌順便囑咐一句,“扶光,我現在去乾元殿,一會出來後老實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