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樂就應該是永遠屬于李順的。
李順的話,沈安歌聽在耳中隻覺得諷刺還有無語。
都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目的,而日積月累形成的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沈安歌:“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還是真心愛小嫋,你心裡清楚。”
李順突然開始笑了,神色還有些扭曲,但是沈安歌的話确實把李順不純的内心扒在了明面上。
是為了沈安樂,還是為了沈家,又或是為了他自己的皇位。
李順登基後另立皇後這件事情,就已證明了他的内心。
李順之後就變得異常安靜。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安歌思索了一下,李順的願望就這些,但是畫仙的代價還沒有變成真正的黑色。
她驟然想到李順的願望中還有一點沒有成。
——讓沈安樂的奸夫死。
沈安歌面色一沉,“小六有危險!”
乾元殿的那一抹邪氣,很有可能是用來調虎離山的把戲。
引沈安歌來找李順,真正的目的在小六。
沈安歌臨走前還不忘給李順下一個通牒,“在小嫋好起來之前。”
“這事情,還希望陛下會給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事不宜遲,沈安歌捏上符,用靈力将扶光籠罩,一起帶走。
沈安歌走後。
李順雙眼通紅,一把将面前的茶具統統砸到地上,随後他重新坐回原先的位置,捂眼笑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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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
風鈴兒着急的扒拉着結界。
小六被突然出現的女人一擊打在沈安歌的結界上。
舊傷未愈,新傷又添,鲛人當場噴出口血。
“哈哈哈哈,六皇子,你還是一如既往,空有美貌但是愚蠢!”那女人勾着殷紅的唇,腹部高高隆起,手上還沾染着小六的血。
她病态的舔了舔手尖血,“你要是老實待在那結界裡,我或許還無法得逞,沒想到那沈安樂對你那麼重要,我不過随意說說,你就急了?”
女人走上前,精準的扼住了小六的咽喉。
“小小雄鲛就該有雄鲛的樣子,本尊看上你就給本尊老實點,不老實就算了居然還敢對本尊下絞心蠱,當日之仇今日本尊必報。”
小六眼底泛着陰狠的光,瞳孔染上邪氣的猩紅,往女人的臉上吐了一口血沫,露出了一抹對其嗤之以鼻的笑。
他嘲諷道:“不過苟延殘喘的叛徒……呃……”
女人臉上面貌一時間就變得更加猙獰。
手上的動作更縮緊了幾分,小六艱難地攥住藏着的蠱毒,準備等待機會擺脫面前這個瘋子。
“喵嗚!喵——!”
風鈴兒沖撞着結界,但是無論如何都跑不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帶着大乘鏡靈壓的劍氣勢如破竹般斬向控制小六的那隻手。
女人反應也很快,她當即松手,一手格擋,鋪天蓋地妖力混着邪氣朝着劍氣方向襲去。
沈安歌一劍破招,右手指間凝聚靈力,虛空一畫,雙眸閃爍着冷冽的寒光,“破。”
一字落下,便是頃刻間業火燃起帶着蓬勃霸道的力量,将那女人吞噬。
沈安歌警惕着面前被火舌吞并的敵人,餘光瞥了一眼進氣多出氣少的小六,問向虛撐着小六的扶光:“還活着?”
“活着。”
沈安歌微松了一口氣,剛好趕上。
扶光和小六,他們兩現在就是病患互助。
扶光相當大方的給小六喂了一顆九轉丹。
一丹見效,馬上小六就有精神了。
沈安歌:“不是和你說,老實待在結界裡嗎?”
小六的情緒穩定不少,他道:“那個叛徒說,她能解除換魂術,隻要我出來。”
也隻有沈安樂的事情,才可以逼迫小六。
沈安歌聽在耳中是有另一種解讀。
也就是說,對方沒法破她的結界,修為不比她。
扶光輕飄飄打了一下小六的腦袋,“愚蠢,險些壞事。”
随即,他又一副虛弱的樣子,讓小六這個真病患扶着他點。
小六被活祖宗教訓,自然不敢有絲毫反駁。
他幫扶光攙扶着,瞧着那一團火,“阿姐,解決了嗎?”
小六這會子精氣神都恢複了,因為九轉丹看着又是一條好魚兒,接住沖過來喵喵罵他的風鈴兒。
兩人一鍵開啟了親密模式,膩歪了一會。
沈安歌單手結印,她凝眸:“還沒有。”
她還活着。
“咳咳……好強的業火,可真是小觑你了,真如聖女所說的,你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女人的聲音嬌媚似鈎,還帶着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這便是傳說中的業火?好生厲害,還好本尊早有準備。”
伴随着聲音,沈安歌的業火一點一點被什麼東西吸入。
“畫仙。”
沈安歌自是感覺到方才還在手中的畫仙,不受控制的消失在手中。
畫仙不受天地或人所困,隻會奔向它所認定的人。
沈安歌早已經持劍在前,将他們都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