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的貴妃,給皇帝戴了綠帽子。
一般話本都不敢這麼寫的。
而且看樣子,這兩個人還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扶光眨了眨眼,這戲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他看戲不嫌事大,“夫人,你妹妹玩得真刺.激啊。”
沈安歌:“……”
扶光和她的想法難的一緻。
沈安歌也沒覺得多意外,沈安樂素來脾氣跳脫,也确實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沈安歌多少心裡有數。
鲛人眯了眯眼,那一雙仿佛裝着星辰大海的眼睛帶着強烈的攻擊性:“她不是你想抱就抱的!還我!”
扶光挑眉,漫不經心地松開了拎着風鈴兒的手。
放完,扶光還不忘扶額,在沈安歌耳邊柔弱呢喃,“夫人,他好兇哦,人家害怕。”
扶光有意在沈安歌的耳邊呼氣,一套暗戳戳地小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沈安歌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就和觸電一般,不自覺地稍稍偏開了身子。
她給了扶光一個“不準搞這些小動作”的眼神。
扶光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俨然是知道沈安歌最終還是會縱容他。
鲛人則是眼疾手快,把風鈴兒接住,抱進自己的懷裡,他凝視着風鈴兒,而後緊緊抱住又親又蹭,“小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沈安樂的魂魄就在風鈴兒的身上。
這也是沈安歌一直帶着它的原因。
沈安歌不由多看了鲛人一眼,他毫不猶豫的就認出了沈安樂。
說明說的是真的。
無論是人還是妖,是否愛着自己的另一半,從一言一行中便能得出結論。
許是風鈴兒的樣子太好拿捏了,鲛人愈發沉浸于隻能依靠他的沈安樂。
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是沈安樂的依靠,這想法就像罂粟一般,輕而易舉便讓人上瘾。
鲛人臉上逐漸露出了病态的偏執之色,“要是小嫋一直這樣,隻能需要我一個就好了。我會永遠陪伴着小嫋,小嫋也永遠隻注視我一個就可以了。”
“是不是,小嫋?”鲛人的眼睛一點點沾染上了讓人不祥的紅色。
眼見着鲛人的話愈發的瘋狂,行為也開始不對勁。
沈安歌敏銳的覺察到鲛人狀态不對,她手中醞釀着結界,必要時候第一時間出手制服面前的鲛人。
但讓沈安歌很意外的是,似乎沒有她出手的必要。
在鲛人已經開始不對勁的下一秒。
隻聽一聲:“喵嗚~!”
風鈴兒不客氣地給了鲛人一記重重的貓拳。
鲛人眨了眨眼,瞳色重新回歸正常,他有些失落又害怕:“小嫋,别生氣,我就是随便說說,你不要不理我。”
風鈴兒那張可愛的小臉蛋惟妙惟肖演繹着“嫌棄”二字。
鲛人也不介意,他執着地蹭着,被打也笑哈哈。
沈安歌也在端詳着面前的鲛人,剛剛不覺得,在他瞳孔變成紅色那一瞬間,她越看越覺得眼熟。
沈安歌眸光微動,“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鲛人的視線都沒法從風鈴兒身上離開,他說:“我沒有名字,隻在家中行六,阿姐和小嫋一起叫我小六就好。”
沈安歌皺眉:“沒有名字?”真就叫小六?
扶光适時出聲,他從剛才開始就靠在沈安歌的身上,他懶洋洋地科普道:“鲛人一族特殊,雄性鲛基本沒有姓名,隻有在被雌鲛看上帶回去之後通過交.合,讓雌鲛滿意之後才能夠擁有姓名。”
鲛人有些意外:“人類,你居然這麼了解我族習性。”
他緊緊盯了一會扶光。
總覺得好像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扶光擡眸,那雙無害地淺灰色瞳孔與鲛人對視,對方明明是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類,但是鲛人卻沒由來地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感。
是那種跨越種族界限的壓迫感。
鲛人一族對這很敏感的,他不由想到了幼年時在青丘那一段時間,在那位活祖宗身上就有過這般感受。
小六眨了眨眼,“你……”
他視線在扶光和沈安歌之間來回穿梭,随後,他很會看眼色的選擇了不知道。
小六的話重新咽了回去,他繼續看着風鈴兒。
扶光滿意的點頭。
“不過要是小嫋給我賜名的話,我希望名字裡有個樂字,沈樂很好聽。”小六興奮的眼神都變得更為熾熱。
風鈴兒:“喵。”
小六說完又想到了什麼,他低聲呢喃着:“要不要殺了他……那個妨礙我和小嫋的人。”
“喵喵!喵嗚!”風鈴兒跳到小六的頭上撒歡,順便教育他這不該有的思想。
“是是我知道了,不會亂來的。”
小六和風鈴兒一人一貓簡直無障礙交流。
沈安歌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已經毫無懸念了是他。
當年邪修榜上第三血樂,就是擅蠱毒,代号六。
直接對号入座了。
沈安歌注視着小六,她在思考要不要斬草除根。
但是,此時的小六身上并沒有邪氣,也和前世自己見到的那般模樣完全不同。
邪修嗜血,血樂更是其中翹楚,他最愛拿活人練蠱,手段異常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