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将風鈴兒丢在了沈沉雲的懷裡。
“阿兄,你先保護好風鈴兒。”
沈安歌說完就踏風而行,瞬息間消失在了原地。
“欸!小囡你要去哪?”
沈沉雲話還沒有說完,原地裡俨然是沒有了沈安歌的身影。
他還打算趁着沈安歌離開,順便敲打一下扶光。
但沈沉雲一轉頭,扶光的身影也不見了。
沈沉雲有些懵,看着被丢到他懷裡的風鈴兒,一人一貓面面相觑。
随即風鈴兒不爽的給了沈沉雲一記響亮的喵喵拳。
“喵嗚!!”
沈沉雲皺眉,将白貓摁在懷裡:“你這身闆看着小,脾氣倒是壞的很,可真是随了你主子。”
風鈴兒聽完沈沉雲的話後,小小的貓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
沈安歌捏着隐身符,潛藏在麗宮的房梁上,她收斂着氣息,無人察覺到她的存在。
麗宮,是那位懷有身孕的麗嫔娘娘所在之處。
房間裡彌漫着淡淡牡丹花香。
沈安歌凝眸,又是牡丹花香。
這股香氣很淡,要不是沈安歌是修士,五感超脫凡人,是絕然察覺不到的。
麗嫔并沒有像當時太監所說的昏倒了。
相反她分外有精神。
麗嫔容貌迤逦出衆,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媚眼如絲地對鏡梳妝打扮。
她嘴角還帶着難以掩藏的喜悅。
沈安歌眼尖的注意到,麗嫔在打開自己的梳妝盒時,有一個不明物體鑽入麗嫔的體内。
沈安歌眸光流轉,從麗嫔身上收回視線,她猛然朝着自己的身邊看去。
她手尖凝聚着靈力,已是備戰狀态。
——有人靠近。
當沈安歌看到是扶光的時候,默默将那靈力散去。
沈安歌沒想到扶光會跟着她,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她淡漠地注視着扶光,也沒有過多意外。
扶光雖是病弱的凡人,但他也有自己的本事和手段。
扶光眼神中飽含幽怨:“夫人之前說要帶着我看戲的,真到了時候竟抛下我一人。”
沈安歌一聽這語氣,太陽穴就開始突突跳,神經莫名緊繃。
下一秒,扶光果然纏上來,左手掐袖,擋在嘴唇的位置,那雙淺灰的桃花眸氤氲着水汽。
扶光氣若遊絲地道:“你果真是嘴上一套,行動一套,好生過分。”
他話說着說着,就往沈安歌的身上靠着,看着又嬌弱又可憐,帶着難言的破碎感。
沈安歌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她隻是歎了口氣,視線從扶光身上收回,聲線依舊沒有起伏,道:“下次,我一道把你帶上。”
“哼,這次就算了。”
“夫人要是再丢下我,那就要給我額外的補償,比如,上次的親親~”扶光憔悴的面上多了赧然之色。
他說完後,就粘着沈安歌站在房梁上。
沈安歌也回想起了那日柔軟的觸感以及萦繞在唇腔中的苦澀,她視線不經意落在了扶光的唇上,後又迅速撇開。
沈安歌别過臉:“都說了是意外。”
扶光自然是注意到了沈安歌方才的視線,他莞爾一笑,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期待。
扶光的語氣裡好似帶着鈎子, “那夫人以後對我可要多些意外~”
扶光披着馬甲早就把自己青冥君“高嶺之花”的招牌給丢遠了,這招牌能讓他攻下沈安歌?不行。
沒用的名聲就是垃圾。
現在的扶光可是柔弱的凡人,想怎麼沒臉沒皮都沒關系。
自從開葷嘗到甜頭以後,扶光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貼着沈安歌。
沈安歌:“……”
别以為她瞧不出來,扶光心裡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了她臉上。
沈安歌都開始後悔自己答應扶光,還不如當日就這麼欠着人情一走了之。
轉眼,沈安歌看到扶光那難以站穩的樣子,她順手就将扶光環腰抱着。
“抓緊我,别掉下去。”
男人,真麻煩。
但,沈安歌不想一會又有更多的麻煩事。
“嗯。”扶光懶洋洋地應聲,聽話的像樹懶一樣抱住沈安歌。
沈安歌站着闆正。
“你有用幻術吧?”
扶光聽出沈安歌的言外之意,“放心吧,包穩妥的,發現不了。”
沈安歌颔首,她見識過扶光的幻術,這一塊确實包穩妥。
她的隐身符加上扶光的幻術,雙管齊下。
對方就算是有點本事也探查不到這房梁頂上有兩個大活人。
麗宮,是李順要來的地方。
但是凡人畢竟不像沈安歌,他是步行而來,沈安歌先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