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搖頭:“就是你總是擺出這幅清高模樣,好像錢色不值一提。”
他眯眼帶着嘲弄的語氣:“聽說你最近在找一個omega,怎麼,是開竅了?”
謝爾沒什麼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奧斯頓心中惱恨,随即揚起笑拍:“你能開竅我當然高興,omega保護協會盯着緊是難搞,但不用擔心,我今天就帶你領會這人間極緻歡樂。”
說着,他朝姜韫他們的方向招了招手:“beta雖比不上與omega信息素交纏銷魂,但作為打打牙祭的存在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聞言,謝爾與低着頭的姜韫齊齊皺眉。
前者覺得粗鄙,後者覺得太不尊重人了。
男beta到是無所謂,谄媚笑着一扭一扭的過去,端着酒姿态放低,借着空隙想要擠到謝爾那邊……
姜韫嘴角抽了抽,忙不疊過去幾步站在旁邊,随後不敢擡頭,寄希望于男beta賣力的表現,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劣質香水味撲面,謝爾起身閃避,中間男beta有衣服不小心擦過手腕,他臉色沉了下來,迅速抽出絲巾擦拭。
奧斯頓最讨厭謝爾的高高在上,嫉妒他得高祖父青眼,被選做繼承人,可他明明才是直系同輩中唯一的alpha,憑什麼!
想到父親最近三令五申讓他和對方交好,奧斯頓眼裡閃過嘲弄。
“看來你不喜歡男beta,沒關系,這不有女beta嘛。”
他朝姜韫咧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長得挺不錯的,過來。”
姜韫握緊了抓着拖盤的手。
見人沒過來,奧斯頓不耐:“耳朵聾了,我叫你過來沒聽見嗎?”
“夠了。”
謝爾将擦完手的巾帕随意揉握,砸在奧斯頓臉上。
他擡眼,視線冷冷掃過男beta再至奧斯頓:“到此為止,奧斯頓,我沒興趣參與布魯克的争鬥,下次這種無聊的把戲不要再讓我看見。”
巾帕狠狠砸在臉上,奧斯頓立刻感受到了強烈的羞辱。
“沃爾希斯!”
他大叫了一聲,将水晶酒杯丢擲地上,劇烈的聲響讓姜韫側目。
隻見他咬牙切齒,猶如感染喪屍病毒般,被酒色滲透到蒼白黯淡的臉猙獰不堪,陰測測的瞪着謝爾:
“你在以什麼身份命令我。”
“高祖父還沒退下去!”
“還是說……”
他惡意揣測:“你和趙家那群賤骨頭暗中勾結,也要為卑賤的beta争取軍隊權益?”
謝爾無言以對,不是因為被揣測後的緊張,而是頭次遇到如此品種的蠢貨感到無語。
相比之下,趙家苦澀的茶似乎不是不能接受。
謝爾漫不經心道:“那邊陣營有你的熟人呢奧斯頓,據說是軍師級的人物,出自你的後花園。”
“再奉勸你一句,不要因為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愛好壞了你高祖父的計劃。”
奧斯頓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烏合之衆而已,沃爾希斯,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謝爾扯了下嘴角,淡淡撇了眼四肢攤開在沙發上,形貌放浪形骸的alpha: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自信。”
奧斯頓私下裡做的那些腌臜事,他算有所耳聞,搜羅各個年齡段長相姣好的beta狎玩,娈童無數……到後面運氣好的能保留全屍,運氣不好的,就……
謝爾眼中劃過嫌惡。
之前試圖把爪子伸到omega那裡,結果被保護協會的人捅到統帥那裡,被關了禁閉,沒想到是一點記性不長。
而布魯克的放縱……
這樣淤積至腐爛,固執己見的alpha家族,他不認為趙執禮能打動,也不認為對方會把這麼大的隐患拉至自己隊列。
……
平淡的語氣讓奧斯頓的表情更加扭曲,不甘與憤怒侵蝕剩餘理智,隻留下最原始的欲望。
他氣不過,一把拽過旁邊充當鴕鳥的姜韫。
沃爾希斯故作清高,不是看不得這種事嗎?他偏要踩踩這虛僞人的臉面。
姜韫大驚,過分緊張而繃直的手無法穩定住托盤,盤中的酒掉落碎了一地,同時破碎的還有她的喉嚨。
“wo……等等!”
關她什麼事?!
出聲的那刻,打算離開此地的謝爾蓦然回頭,目光牢牢鎖定在那個女beta身上。
随後兩步上前将姜韫從奧斯頓那裡拎起來,像是躲避病毒一樣遠離,動作行雲流水,把奧斯頓整懵了。
姜韫驚魂未定,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沃爾希斯!!!”
奧斯頓發出尖銳的爆鳴,隻見謝爾二話不說把桌上剩下的那瓶酒倒在了他頭上。
他徹底破防,站起來想要撲打謝爾,然而酒色虧空的身體脆弱的很,幾秒後整個人就趴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謝爾嫌棄的收回腳,說道:“奧斯頓少爺病了,你們送他去醫院。”
這話是說給站在角落裡奧斯頓帶來的仆從聽的。
他們互相看了兩眼,戰戰兢兢去扶地上陰暗爬行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