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趙陸兩家合作關系的原因，還有……

歸根到底，這場争鬥中沒有人是赢家。

……

溜之大吉的姜韫回到宿舍等了好久，看見陸翦離回來趕忙起身。

她上下打量，焦急問：“他有沒有……”

回來後她恍惚意識到，就算陸翦離力壓衆beta，但終究可能敵不過作為高等級alpha的趙寫塵。

陸翦離搖頭，眼神輕柔，靜靜看着面露關切的姜韫，其中有喜悅一閃而逝。

姜韫先前太緊張，等再次靠近，才發現陸翦離渾身冒着冷氣，配上幾乎透明到冒出青色血管的皮膚，好似長久處于黑暗，氣血虧虛。

人家剛回來就關心自己面色不好，于情于理姜韫也不能視之不理。

“你身上是不是很冷，比以前更像移動的冰塊了，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潛移默化，姜韫認為他是體寒。

陸翦離又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從眼眉，到秀挺的鼻，再到紅潤的唇，最後落到令他一眼動心的眼睛。

風撩起她的發，明亮雙瞳宛若疏雨後的窗，滌塵淨潤，清滢柔和。

幹淨，沒有糅合一絲雜質。

躺在冰冷的實驗室中所受的無盡嚴寒與孤獨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隻要能被她一直看着。

趙寫塵的那些話……

陸翦離眼睫脆弱的顫了顫，問：“如果我一直分化不了，在你眼中，我會是廢物嗎？”

姜韫一愣，随後否認：“怎麼會，無論你是什麼性别都不重要，在我眼裡都一樣。”

能不一樣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分化出abo任何一種性别的陸翦離反而與她更相像。

陸翦離知道姜韫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沒再問。

姜韫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騙不了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軍校。

即使沒有分化，命中注定的吸引依舊讓陸翦離在見到姜韫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那一刻未發育的腺體開始發燙，被勾出的信息素讓他驚訝。

陸翦離想起自己曾經在古老書籍上讀到了一則秘聞：

匹配度過高的ao之間，信息素就如同相互纏繞着的網，無論怎麼掩飾，都注定會被對方吸引。

很久以前有根據匹配度進行婚配的法律，隻不過後來自由革命興起才廢除了。

陸翦離手指不自覺蜷起。

那他……和她，是不是這樣？

可他不是alpha。

霎時，失落與自卑襲來，好不容易亮起，有了光暈的眼眸黯淡下來，陷入純黑的沼澤。

跟陸翦離相處久了，姜韫多少能察覺到他一點情緒變化，試探問道：“是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陸翦離：“……沒有。”

他話音一轉，眼神哀傷：“可能是趙同學說的話……”

欲言又止，話裡有話。

姜韫恍然大悟，她心想陸翦離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果然是趙寫塵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她同情又憤怒，覺得陸翦離和自己簡直是“難兄難弟”，譴責趙寫塵的行為：

“這個人不知道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整天就知道霸淩同學，跟校霸一樣，我跟你說，我這幾天睡不好大部分都跟他有關……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有必要天天……”

“仗着家裡橫行霸道，就是alpha中的敗類。”

聽姜韫言語憤慨，陸翦離心情好了一點，唇角微啟：“嗯，是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