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談上！不早說，可惜。”

趁着其他人聊得起勁，許書妍緊急拉小群，警告周森。

許書妍：[周森你閉嘴。]

周森：[最危險的才是最安全的。主動把十安混進去，才不會讓人猜疑。]

高西：[你這叫自爆。]

時星楠：[确實夠刺激。]

許書妍：[下回别邀請周森。]

高西：[正有此意。]

周森：[好！我再也不說話了！我退出！]

許書妍：[小氣。]

高西：[确實小氣。]

桌上的談論同時在火熱進行，鬧鬧哄哄，感覺每個人都在說話，接二連三。

偶然遇到一瞬安靜的間隙，時星楠淡然說上一句，“也可能是喜歡我。”

談論暫停，他們又都看向時星楠。

時星楠聳聳肩，“就不能是我麼。”

話題走向了意想不到的方向。

“可以，你也是真敢想。”

“在場的人都有嫌疑是麼。”

“不，誰都可以有，你不可能有。”

“找死。”

談論已經完全偏離了主題。各說各的，氛圍和輕松。倒是不知不覺把這個話題略過去了，又聊上了其他事情，聊得起勁。

況允馳的手機放在餐碟旁，屏幕亮了一下。他拿起來，看見鐘盈私下發來的消息。

[不去意大利，是因為那個女生？]

況允馳放下手機，指尖在桌面輕敲兩下，又拿起手機，回複鐘盈。

[不是。]

鐘盈：[最好是這樣。]

停歇了一陣。

鐘盈又發來一條消息。

[去意大利的事情還沒定論，你想清楚了再回複我。]

***

回家路上，況允馳沒怎麼說話，看起來是在專注開車。腦海裡回想着鐘盈發來的那幾條消息。

李十安滑動中控屏幕。她有一次開過況允馳的車，連上藍牙。自那之後，她發現每次坐況允馳的車，優先連上的都是她的藍牙。

循環播放，《曲率飛行》。

其實況允馳往日裡聽的是粵語歌，和李十安完全不同的品味。李十安也曾提議，開車時，可以繼續聽粵語歌，她對聽歌這件事沒有那麼在意。也不知道況允馳到底有沒有聽李十安講話，反正每次在車裡，聽的還是李十安的歌單。

李十安調整音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之前因為要隐瞞懷孕的事，穿的都是寬松外套，完全遮掩。現在在車内脫掉外套，單穿一條珍珠白薄針織裙，肚子隆起，已經有了稍明顯的形狀。

李十安笑道，“真的明顯了。”

正遇紅燈，車停下。況允馳看着李十安的肚子，沒有伸手。李十安拽着況允馳的手腕，把他的手心貼在她的肚子上。況允馳抿嘴，笑了笑。

綠燈亮起，準備出發。

況允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低聲說道，“十安，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李十安愣了下。

這……是情話嗎？

怎麼聽着叫人心跳加快。

況允馳又恢複到認真開車的狀态。

李十安微微開口，欲言又止。

況允馳問，“怎麼了？”

“喔……沒什麼。”

其實是想說一說，今晚餐桌上的事。他們的關系差點暴露。朋友們費盡心思替他們打掩護，這讓李十安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想問問看，若是索性把他們的關系公之于衆，他會有什麼想法。本來也不是他們要隐婚的，是長輩們要求的。對于李十安而言，現在覺得，如果對外公布她和況允馳的關系，好像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

想說的是這個。

但是話到嘴邊，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

到達車庫後，他們上樓，走出電梯。竟看見程菀正站在門外。

出乎意料。

程菀質問，“今天産檢，怎麼不叫我？這麼晚了，怎麼才回家？”

問題太多，李十安沒來得及回答，略顯驚訝地反問，“媽，你怎麼在這裡？”

程菀拉了把身旁的行李箱。

“我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