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被逼急了竟然有此等潛力,她今日算是見識了。
尹淩将将轉過身來便看清楚燕南燭的動作,臉一黑,當做沒看見去翹虹霓院的門。
太子要寵幸岚裳相公是一早有的安排,其實尹淩白日便派人來通知并傳達了太子的旨意,要岚裳不必時刻候着,隻做自個兒平日裡做的事,太子晚些自會駕臨。故而此番不似前幾回那般岚裳早早在于寒風中待着隻為親手開門迎接妻主,此番是虹霓院的下人們開了院門恭迎太子。
“殿下,奴婢早将一應安排好了,您盡管受閨房之樂即可,不必擔心旁的。”
木婉言點頭。
所謂一應安排好了,自然是關于寵幸面首的流程、工具以及後續。
女男歡好,對于女子來說最重要問題的就是衛生健康與子嗣後代,即便是木婉言所處的原世界這些也是避不開的,隻是高武世界相對低武的凰鸾界來說,規矩各有偏差而已。
木婉言想,這就是女尊與她所查得的男尊世界的其中一點不同。在男尊界的機械不發達時期,受完善獨立教育的女子少之又少,不同性别的男人更不會多加關注于女子身上,故而許多女性健康問題往往受到忽視。
女尊界則不同,相對于男尊界,女尊界知識的掌權者多為女子,醫師們自然是以此界第一性女性為醫學研究藍本,她們清楚女子生理構造更易于性|愛中染病,又往往承擔生育之擔,雖未有發達科技未有微生物之科學,但是較之同時期的男尊界此界的醫學對女子生理構造的理解更為通透。
比如當今醫師認定疼痛是為身體預警,痛經亦是如此,正是子宮待治的信号。其實千百年來往往強壯的女人更能生存、子嗣更多,因着這層優勝劣汰之故,繁衍至今的大多數女人們都是更為健壯高大易生養的體格,虛弱痛經之類自是更少,又加上是醫學研究針對性性别,有目前醫學技術下成體系的一系列療養,整體上女人呈康健之态。
不說這個更有衛生意識的世界,男人們為了妻主滿意日後得承歡更多會将自己全身洗淨包括諸多藏污納垢之地,單說避孕之類的措施也是早早便有且成體系。
木婉言身為太子,擁趸附屬無數,身邊又有尹淩這個能幹的,自然将一切都給準備妥當了。故而她讓下人不必通傳悄聲進房門後,便見到她最得寵的面首于床邊端坐,身側托盤内擺着一應房中物。
托盤内助興的藥物工具自是不必說,木婉言目光着重放在一個漆罐和一碟子上裝着的半透明肉黃色東西上。
潤|滑膏和避|孕|套嗎?
原世界木婉言天賦卓絕,真正想開葷之時早就已經做到能夠微控身體機理,不存在意外孕子風險,故而她倒是好奇過此界的避|孕手段。
聽說是提前讓男人喝下避|孕湯,行房之時又加與之相輔相成的潤|滑膏。若是要再保險些,可加入魚鳔或羊腸制成的套子進行物理隔絕,左右對于女人來說,比起納入式,興奮更多來自于蒂,加上個套子倒也沒什麼影響,難受的又不是她們。
認出來托盤裡的東西讓木婉言略有些歡喜地拍拍心口,掌下觸感鼓鼓囊囊,她就勢取出貼心口放的書,隻見書封上寫着“房中術”三字。
要不說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呢,她從引導嬷嬷們那裡問來的再結合這本書,她再也不會犯初潮時的大烏龍了!
太子殿下的輪椅滾動有聲,再加上拍書聲不加遮掩,本就沒将心思放在手頭書的岚裳應激似的轉過頭來,本就泛粉的耳垂更是爆紅。岚裳将迎上來,款款行禮:“怯身見過妻主。”
他今夜的衣衫輕薄,似乎一扯便碎,這般一跪,更是洩了大半春光。木婉言伸手擡起他,他身子半彎,兩朵粉色的紅豆在枝頭招搖着,随着呼吸起伏着,昭示着這具軀殼的年輕。
十九歲的男人還沒有嫁出去便是老男人了,會遭世人嫌棄的,然而在木婉言眼裡十九歲的人到底還是個孩子,還可以稱得上少男二字。在有些世界,十九歲的人正是上學的好年華呢。
且這也不單單是木婉言主觀臆斷覺着岚裳年少。
他白,木婉言僅僅要扶起他時輕輕握住他的手腕,便留下了對比鮮明的印記,本就如冰的美人這下不知是雪中紅梅還是紅痕帶霜。
他幼,十九歲的少男,正是生長的時候,骨骼肌理無一處不顯示着稚嫩,年輕的面容時刻蘸滿不谙世事的愛意,再冰冷的氣質也難以遮掩。
他瘦,正值生長的少年與這個字再貼切不過,身量纖細,無論是筆直無贅肉的雙腿還是一手抓握的腰腹,勻稱的身子無一處不單薄。
木婉言摸摸鼻子,前世退休後不沾情欲,她倒是好久沒操|幹過如此年輕的小孩兒了。
當然,你情我願又無違法亂紀的事,要說罪惡感是不可能有的。
于是,理所應當的,一擡一拉,太子将少男拽入懷中,扯開制貞環,按住喉結,于其唇上輕輕落下安撫一吻。
“嗯,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