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放緩了下來,貌似無奈地說道:“你走得也太慢了些。”
我跑幾步到他身邊,吐槽道:“什麼叫我走得慢?明明是你太快了好嗎!”
雖然偶爾會誇張,可這次我絕對沒有誇張!我穿越前雖說沒有太多經驗,但我看的人多啊,我就沒見過走的這麼快的!穿越後也沒見過!他不去跑馬拉松真的屈才了!
“真是蠻。”他無奈地往後退了半步,“我慢些成了吧?”
我選擇性忽略了他态度上的問題,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當我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他攔在我面前,擡手指了一下:“是那。”
“啊?”雖然跟他轉了身,卻還是往光源更盛的地方看去,疑惑地問他:“那塊兒那麼亮,不是那條路嗎?”
“那是住家。”他随口說着:“人家有錢,多亮些燈籠。”
“哦。”我走着走着地下了頭,默默吐槽:“有人黑天享受光明的時候,也會有人替他承受黑夜的黑。”而我就是那個倒黴蛋!
“書中有道,離魂症會叫人丢失往日經曆”側目看他,見也在垂眼看我。他轉頭望向前方,繼續說道:“卻未見說能叫人轉了性子。”輕松地看了我一眼,認真地說:“等改日得空,我必要好好琢磨琢磨你。”
有點詫異,他好像想要把我當做研究對象?我是不是該躲躲他?應該不用吧,他幫他爹做事,應該不會有太多時間單獨行動,肯定沒時間抓着我不放。
不過聽他剛才說的,許又的性格大概跟我有點區别,不如問問他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還真有些好奇。
在我想要問他的時候,他卻先說了話:“依你如今的性子,應當會橫眉豎眼說一通胡話,咋不言語?”
他說的話讓我有點驚訝,他一直很沖動的樣子,竟然能想這麼多,還挺對的。如果不是腦袋裡存了太多事,我真的會怼他。
“你為啥這麼說?”我走到他身前轉了個身,倒退着往後走。
在我到他前面轉身後退的時候,我看到他似乎停了一下,不過轉瞬就又恢複節奏。
“方才到這會,你何時饒過人?說你一句,你恨不能跳起來說回來。”
我覺得我和他的距離在拉遠,他速度比剛才更慢了。
聽他話裡的意思他何許又應該認識挺長時間的,不然不可能發現不對。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難不成我又在不知道啥時候忽略了什麼?
“……那你啥時候看出來我的不一樣的?”
“方才。”
“啊?”我滿是疑惑地問他:“剛才?我剛才幹啥了?”
見他看似有些不願回答,我停下腳步,又問了一遍:“咋了?你說啊。”
問他的原因更多是出于對許又的好奇,隻有一小部分是對他的費解,剛才做啥讓他能一眼看破的事?我不覺得像他這麼沖動的人會通過怕黑這個小細節看出我和許又的不同。
“咳……”他正了正神色,一臉無事發生地說:“我從未見你因自個兒的事求過旁人幫,今日你說要同我一道,我自會想多。”
“那麼厲害的嗎?”十幾歲的人沒請别人幫過忙,比23歲還得叫媽媽的我厲害多了,真有點佩服。
“恩。”他眼睛往前看着,說道:“我娘說,你是比旁的姑娘強些。”
我點着頭走到他身邊,順着他看的方向看過去,遠處明亮的街道隐約看到煙霧環繞,那是路邊的小吃攤營業招攬客人最有用的廣告。
記憶中的香氣被喚醒,我默默将腰窩上的手移到肚子上,安撫餓了好久的它。
“再強的人也是會餓的。”我歎了口氣,側過臉對他說:“快走吧,我要快點回去,早點兒吃飯。”
他似乎感覺到哪裡不對,疑惑地側過身來,問道:“也老闆不給你吃的?”
“中午有一頓,晚上沒有。”
“嗯?何時改的?”
“改?她以前還有晚飯?”
他肯定地點頭說道:“是啊,我經過時見過幾回。”
我越想越不明白,“那為啥現在又沒了呢?”
終于,到了明亮熱鬧的街上,他把我送到胡同口。
“張宴生!”他回過了頭,我繼說道:“你别忘了明天啊!”
“……曉得了。”說完,他轉身,朝醫館方向走去。
走到院門前,我愣了幾秒,誰關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