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吞下去之後又吃包子就不會嘴巴裡一直苦苦的了!
姜苧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又吞下去兩個包子。
可惜黑氣的副作用——脹氣又出來作妖。
她遺憾地看看還有大半盆的肉包子,癟癟嘴,想哭。
聶師傅吓了一跳。
來之前他偷偷打聽過這位小祖宗的飯量和愛好,愛好沒搞清楚,但飯量可是論盆的。他特地做了一大盆,怎麼就吃了這一點兒?
他小心翼翼地問:“小姜同志,怎麼了?包子不合胃口?”
不應該啊。
他不是專門的主食師傅,可做這種家常菜還是不在話下的。
姜苧搖搖小腦袋,奶聲裡帶着委屈,“好吃但是肚子脹脹的,吃不下了。”
一旁的姜愛民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抱起小家夥,安慰聶師傅,“聶師傅,您做的包子可是一絕!比青嶺國營飯店的師傅做得還好吃,就是小家夥白天吃多了,留着明天再給她吃。”
“那怎麼能行?我去問問還有誰要吃,過夜就不好吃了。”
姜愛民嘶了聲,心疼。
這可是大肉包子,就這麼散出去了?簡直就在割他的肉啊!
他嘴唇翕合半晌,不知道該怎麼說。
突然,腰間的軟肉被人擰住狠狠轉了一圈,他嘴唇都發抖了。他一臉痛苦地看向始作俑者鳳宵月。
鳳宵月笑着跟聶師傅說:“您别理他,正好塑料廠有上夜班的同志,我拿過去正好給他們加餐。您做的包子那麼好吃,他們肯定得高興死了。”
“那敢情好!”
姜愛民一手抱着姜苧,一手揉着腰上的肉,悄悄回屋。
這女人!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碰嗎?
回屋關門的時候正對上江羲和無辜的臉,姜愛民攥着門把手的手一緊,沒好氣兒:“你跟上來幹嘛?”
江羲和抿嘴微笑,一臉的無害。
也沒回答姜愛民的話,隻輕聲問姜苧:“你怎麼了?又肚子不舒服嗎?是不是又亂吃東西了?”
姜愛民瞪了他一眼。
這小子!
姜愛民把江羲和扒拉進來,用力拍上門,“你小子别亂說!”
姜苧兩隻小手拍拍肚子,大大歎口氣,那神情像是被淋了雨的耷拉着兩隻小耳朵的小貓,惹人憐愛。
“我沒多吃,就吃了一點點黑氣。”
“誰身上的?”
“那個紀爺爺。”
江羲和一想明白了。
也是,如果是熟人,姜苧早就吃掉黑氣然後不舒服了。
姜愛民把姜苧放到床上,拉上窗簾,拍拍姜苧,“去,繼續去蹲馬步去。我提前收了不少山楂,給你做點山楂糖水,喝點看管用不。”
“好叭。”
姜苧鼓鼓腮幫子,委屈巴巴地像隻小烏龜一樣老老實實紮馬步。
姜愛民瞪江羲和,“你還不走?”
“好。”江羲和乖巧地應下,跟着姜愛民一起出門。
姜苧一個人在屋裡,聽着外面熱鬧的聲音,還有村裡大叔們喝酒劃拳的聲音,癟癟嘴。
“嘎吱”一聲。
門被推開,江羲和輕輕走了進來。
姜苧歪歪小腦袋,不解:“羲羲,你不是走了嗎?”
“我又回來了。”江羲和一臉平靜,仿佛一切都是這麼自然。
有些不對勁。
姜苧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江羲和語氣溫和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是隻有功德光的人做的飯,才能緩解你的肚子疼嗎?姜叔叔做的也可以嗎?”
“我爸爸有了哦,在京城的時候爸爸捐了好多錢,身上就有一點點功德光了。不過沒有許叔叔身上的多,也沒有許叔叔身上的暖和。”
姜苧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江羲和點點頭。
這樣的話,他心裡就有數了。
不僅是保家衛國的人身上有功德光,做好事兒身上也有。至于效果,等一會兒讓姜苧嘗嘗姜叔叔做的糖水就知道了。
“那你把紀叔叔身上的黑氣都吃完了嗎?”
“沒有哦。”
說到這裡,姜苧嫌惡地皺皺眉頭。
“紀叔叔身上的黑氣很多,渾身上下都有哦。就跟當初還沒出生的蛋蛋一樣,好多好多,我今天勾了一點點,好像又長出來一點點。”
這下江羲和也開始發愁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種情況可能人老了之後身體機能衰敗導緻的,或者像蛋蛋那樣止不住漏洞……
“欸?蛋蛋呢?”
姜苧突然想起來,着急地左看右看,顧不上再當小烏龜紮馬步,一骨碌翻身下床,“我去找蛋蛋。蛋蛋肯定想我了。”
江羲和連忙扶了她一把,“蛋蛋在姜軍生家呢,丢不了。”
“啊?怎麼在他家?”姜苧眨眨眼。
說起這個,江羲和小臉上露出無奈且不可言說的表情,在姜苧軟萌卻專注的注視下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