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名為周颍,字季泉,如今在都尉手下做事。” 來人稍顯急促的介紹完後便不再言語,捏着袖子等待他們問話,一雙眼睛時不時瞥向李婋。
李婋聽到這名字愣了一下,将人請入之後問道:“令尊乃是安陽太守,皇室之後?”
周季泉點點頭,渾身緊繃的坐直了身子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
李婳聽後一雙眼睛在長姐和周季泉之間打着轉,觀察者他們之間的氛圍。
這周颍她可聽過,正是和長姐定親的人。
現下她這未來姐夫來這裡也不知有何貴幹。
才剛想到這個問題,便聽到阿姐問出口,“不知周公子所來何事?”
周颍才剛褪下的紅暈又再度覆上面頰,開始結結巴巴起來,他低下頭有些緊張道:“我我,我來看看姑娘。也讓姑娘見一下我。若是您不滿意,便可退、退婚。”
“你之前怎麼不說,非得我們大老遠趕來你才說?”李婳聞言心生不滿,沒忍住回怼。
“我我我之前不敢,父親耳提面命讓我娶了姑娘,”講到此他悄悄看了眼李婋,立馬又收回去對李婳道:“我想了半天,怕姑娘不願意,就過來詢問。”
安陽此地靠近雍徊,之所以急急忙忙要娶了李婋也是因為日後若是敵軍攻來,正好借着她向長甯借兵。
這道理李婳想不到,但李婋等人卻是心如明鏡,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自己這個未婚夫,倒想起了心中的事。
這周颍是太守之子,便是再膽怯也該對安陽之中的事有所了解,正好借他知道澤衆教之事。
想到此她親自倒了杯酒,推到周颍手邊,親眼看着對方喝下。“我來時聽說承天山上有個澤衆教,不知你是否有所了解?”
[集中注意力,要打聽情報了]
不需系統提醒,李婳此時已經坐直了身子認真等着他回答。
這事可十分的重要。
周颍本就不善于社交,如今感覺李婋李婳兩姊妹看着他的眼神愈發的如狼似虎,恨不得将他生刨的感覺,隻得避開視線,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所知一一說了出來。
這承天山原本是荒山,幾年前一夥人逃難至山上,開荒墾地在山中住下,後來收留了些貧民乞丐。再後來漸漸的就成了教,教主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幾月前聽說羽化登仙去了。
“那澤衆教可是與何處有聯系?”李婋再問。
周颍思索着搖搖頭,否認了聯系之事。
看他的表現也不是作假,剛想換個問題便聽到他壓低了聲音道:“原本父親是要整頓澤衆教的,後面不知為何沒了下文。”
“如今的,玉獅閣呢。”沉默的十一突然開口,周颍警惕的看了看他,回答:“隻聽說是京城遷到長甯等地。”
十九便是玉獅閣的,若是澤衆教與旁人無勾連,便隻能是玉獅閣了。
京城……
李婳記得系統之前提過的漏洞人物也在京城。
要殺自己的人身上的标志是澤衆教的标志,澤衆教和玉獅閣有點聯系,玉獅閣又和京城有聯系,京城中又住着世界漏洞。
會不會澤衆教背後指使者就是京城那位。
系統冷道:[好粗糙的推理]
好無情的話語。
此時她的姐姐和未來姐夫又不知聊了些什麼,李婋不屑開口道:“弄虛作假,誤人千載。”
周季泉連忙應道:“确實是,若真是神能普救衆生,每年何至于沒那麼多人。我看那澤衆教不是什麼好路子,也不知何時才能剿滅。”
李婋湊近了他,低聲道:“如今就有機會,不過我需要見令尊,太守大人商議。”
哎,怎麼回事,現在就見家長了!
不過發了一會兒呆,劇情走到了李婳想不到的地步。
事實證明,李婳想得還是太簡單。
當和十一再度踏上眼熟的承天山時,她心中是害怕的,但一想到自己是為了平安,為了教中的孩子們,李婳心中又充滿了鬥志。
隻要她小心點躲着綠眼睛瘋子前殺手現教主她的敵人,她就能安安穩穩完成任務。
想到自己的任務,她暗暗握緊了拳頭,無聲給自己打氣。下一秒手背上邊傳來粗糙冰涼的感覺,低頭看去那裡覆了另一隻手,無聲的給她鼓勵。
“姑娘,不怕。” 影子般跟在身後的十一此刻與她并肩而行,目光堅定的看着她。
頓時李婳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十一向來可靠厲害,有他在肯定沒意外。
反手握住他的手,溫熱與冰涼相貼間彼此溫度逐漸趨于相同,仿佛兩個人徹底綁定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