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株當然哪裡都不想挨打。
池逞的話卻鐵血無情,是他從前從未見過的模樣,讓他不敢出口反駁。
他轉頭看向卧室房門,想着能不能逃跑,卻被池逞壓着肩膀,被強迫着轉過身,趴在了書桌上。
這是池逞第二次壓着他的背,将他摁在某個地方。
這種完全被人控制,并且把脆弱的後背和脖頸讓給身後人的感覺,讓樊株心慌。
池逞的手仿佛焊在樊株身上,感受到樊株身體肌肉微微的跳動,以及滾燙的溫度,池逞的眼神又深了兩分。
他目光鎖定在樊株身上,聲音已經被壓得有些低啞:“小腿吧。”
池逞好似自言自語:“手要寫作業,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打了屁.股,上課坐不下去,還會影響你聽課。”
隻有小腿肉多,不容易受傷,足以讓樊株受到教訓。
樊株搖頭,回頭看向池逞的目光含水帶霧,很是柔軟,且他道歉的語氣已經染上了真誠:“不要,哪裡都不要打,我會聽話的,我會好好做作業。”
池逞心底燃起的暴戾如何也阻止不住。
明明隻是普通的教訓,池逞心裡,卻好似生出一些難以啟齒的感覺。
他看着被自己壓住趴在書桌上的人,心裡更是生出了許多龌龊的心思。
池逞深吸一口氣,低啞的聲音對樊株說:“你的脾氣,我已經知道,隻是承諾,不足以讓你記在心中。”
樊株和那些被教養出陋習的孩子一樣,若是道理能說得通,他自己哪裡會做這些事情。
池逞左手壓在樊株背上,右手拿着細細的教棍。
他讓樊株将褲腿撩起,撩過膝蓋,自己抓着褲腿,露出白皙細嫩的小腿肚。
樊株在池逞強勢的信息素壓制下,無法反抗池逞的命令。
他甚至吓得小腿發顫。
可那微微顫動的弧度,卻讓池逞心裡生出一層細細密密、難以言喻的感受。
池逞抓着教棍的手因為用力而青筋凸顯,指節處甚至泛着白。
他且隻用了兩分力,黑色教棍落在樊株小腿上,霎時在白皙的小腿上,留下一條紅痕。
樊株身子一顫,叫了一聲,池逞額角滲出冷汗,身體已經繃緊,渾身血液和溫度好似隻朝着某一處聚集。
偏偏他開口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沉冷,好似沒有被樊株影響道:“這一棍,是打你讀書不認真。”
話落,又是一棍落在樊株小腿上。
“啊!”樊株哽咽叫出了聲,哪裡還有之前的嚣張。
他難以自抑哭出聲,抽抽噎噎,就連身體也時不時随着哭聲抽噎一下。
池逞繼續沉聲說:“這一棍,是你讓别人替你做作業,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完成,偷奸耍滑,這該打。”
樊株哭抽了聲音,像隻小貓崽一樣,向池逞承諾:“我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讓别人幫我做作業了。”
池逞卻沒有回應他,依舊沉着眼,深呼吸一聲,在樊株小腿上一抽。
三條紅紅的痕迹落在兩條小腿上,池逞看着樊株小腿的眼睛已經有些赤紅,他仍舊沉穩着聲音對樊株說:“這一棍,是讓你長記性,告誡你以後讀書要盡自己的努力,好好學習。”
樊株已經沒有力氣再繃着身體肌肉,軟軟癱在書桌上,眼淚順着眼角落下,打濕了書桌,沒一會兒就變得冰冷。
樊株心裡更多的是難過。
他本來以為自己在池逞家裡能夠為所欲為,結果,人也睡不到,小蜘蛛也生不了,還要被打屁.股、打小腿。
上次打屁.股明明不疼,更多的羞恥感,現在打小腿卻疼得他呼吸都不順了。
感受到背上的力量消失,樊株放開手,校服褲子也沒有立刻落下去蓋住小腿,而是卡在膝蓋的位置。
房間的燈光很亮,讓樊株紅着小腿趴在桌上的模樣毫無遮攔。
池逞左手插兜,将褲子撐起一定空間,遮蓋某些痕迹。
另一手握着教棍,站在樊株身邊看着樊株。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高大結實的身形,與趴在桌上的樊株形成鮮明對比。
池逞對樊株說:“以後,還敢在犯嗎?”
樊株趴在書桌上抽抽噎噎:“不敢了。”
池逞也不敢在這房間裡多待,他壓着呼吸:“你自己待一會兒,好好反省,待會兒下來吃飯。”
話落,池逞轉身離開,沒有半點停留,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關上房門,沒有開燈,隻有些許落日餘晖從窗簾縫隙照進來。
池逞靠在門上,眉頭深皺,最後擡步,快步想着衛生間方向而去。
不多時,衛生間淋浴聲傳來,水霧彌漫,模糊了池逞低頭一手撐牆的身影。
樊株今晚挨了山下,自己回頭看小腿肚,看到小腿肚上的痕迹,仍不住留下眼淚。
沒有人比他可憐了。
還不如當一隻小蜘蛛呢。
樊株抽抽噎噎,卻也不敢再敷衍對待學習,他可不想再被池逞壓着打了。
好痛好難受的。
當晚吃飯,樊株低着頭吃自己的,才不看身邊的池逞。
他明明對池逞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很心動,希望池逞能夠親親他抱抱他,可他也是有脾氣的小蜘蛛,一直沒有理會池逞。
直到池逞健身結束,再次來到他的房間。
池逞站在房門口,一手握着門把手,一手插兜在黑色的休閑褲褲兜裡,頭發比起上班時,淩亂了些,卻也仍舊幹淨利落,且帶着他特有的粗犷。
他問樊株:“作業完成了嗎?”
樊株點頭:“已經做完了。”
他這次已經有信心把自己的作業亮出來給池逞看:“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