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株坐在車上,小心翼翼吃着小蛋糕,憤憤不平看向身邊開車的男人。
這男人怎麼能這樣呢,他怎麼能送自己吃的,卻不想和自己交.配。
他也太笨了吧。
樊株暗自吐槽,對人類的一些規則很不理解。
隻是,他如今戰力值打不過池逞,又得靠着池逞吃飯,隻能妥協了。
池逞按照慣例,關心樊株的學習:“今天在學習怎麼樣?”
樊株老實且聰明:“今天很開心啊,學校比我想象中的好玩呢!”
有好多好吃的,還能和同學們一起玩。
池逞聽到他回複的是學校好玩,就心梗:“作業呢?你今晚準備做到幾點?”
樊株道:“作業也做完啦!”
樊株很驕傲:“社團時間我沒有去參加社團,作業是那個時間裡做完的。”
當然,誰做的他可不會主動交代。
池逞很意外:“你已經在學校裡完成作業了?”
樊株點頭,還給池逞講學校的事:“大家都是在學校裡完成作業的。”
池逞以為是良好的班級環境和學習氛圍,帶動了樊株,很欣慰:“不錯,值得獎勵。”
樊株立刻順杆往上爬:“獎勵什麼,你的親吻嗎?”
池逞臉色一沉:“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樊株很不開心。
他嘴裡絮絮叨叨,罵着池逞小氣鬼,親一下都不願意。
池逞又何嘗不想親吻他。
哪個alpha有了伴侶後,還願意過素生活。
隻是樊株年齡太小,池逞并不确定自己每一次都能忍住,不标記他。
若是那次沒有忍住,可能會釀成慘案,所以他隻能拒絕樊株,以此來控制自己。
樊株回到家,準備留點肚子吃晚飯,于是将自己的帶回來的兩串關東煮,給郁鳴一串,又端着杯子去了沙發上看光腦批作業的池逞身邊,拿出豆腐喂給池逞。
他一靠近,池逞身體便下意識繃緊。
轉頭看他單腿跪坐在沙發上,眼底反射出客廳閃爍的燈光,池逞嚼着豆腐,心裡卻生出一些邪惡的念頭。
他隻能用正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作業做完了,要不要預習?”
樊株起身就跑:“不要!”
跑到一半,樊株又回頭看池逞。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本該粘膩交纏在一起,池逞卻壓下眼裡的其他情緒,鋒利的下颌線繃緊,冷冽且強勢看着樊株,好像下一秒就要拉着樊株去預習。
樊株的視線則在池逞身上流轉。
他看着池逞寬闊的肩膀,強壯且修長的雙.腿,想象着他被衣服裹起來的胸肌,咽了咽口水。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親到這個男人了!
親都親不到,更别說睡。
樊株洩氣來到廚房。
池逞家,他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廚房,這裡總是散發着好聞的味道。
廚房裡,淡淡煙霧缭繞,家政機器人哈裡和郁鳴正在做晚飯。
樊株四處晃着,晃到了廚房外的餐邊酒櫃處。
他以前沒有注意到這裡,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酒。
在學校呆了幾天,他漲了見識,且知道酒的作用。
酒後,很容易被誘.惑。
這是酒在樊株這裡唯一的印象。
當晚飯擺上桌,樊株從酒櫃拿下來一瓶古法釀白酒,眼巴巴看着池逞:“喝酒嗎?”
池逞平時不喝酒。
酒櫃的酒大多是别人送的禮物,他收集在酒櫃擺着,也是好看。
池逞蹙眉看着樊株:“不喝,你也不能喝。”
樊株打開瓶蓋:“喝一點吧。”
“而且,我已經滿十八了,我可以喝一點點。”
他又看向同樣不是很贊同的郁鳴:“我從來沒有喝過酒。”
然後又扒拉出一段原主的記憶:“啊,我吃過一次酒心巧克力。”
他雙手抱着酒瓶子,那段記憶回想起來,他心裡浮現出一層細細密密的難過:“那會兒有一家有錢人來領養,他們家的小孩穿着好看的衣服,手裡拿着一盒酒心巧克力,我們都看着他,那個小孩就說‘爸爸他們好可憐,我可以把巧克力分給他們嗎’,就這樣,我們每個人得到一顆酒心巧克力。”
樊株眨眨眼,眼眶瑩潤。
郁鳴已經心疼了。
他坐在樊株對面,滿眼疼惜:“沒關系,現在不是過上好日子了嗎?”
郁鳴想了想,又對自己兒子說:“池逞,你說我沒事的時候,去孤兒院做慈善可以嗎?我可以去當志願者。”
池逞點頭。
随後兩父子的視線又落在樊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