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秋深躺下之後想起以前暮在蟲化時的動物性表現是狂躁攻擊。目前的廢土人類動物性表現主要呈現兩種趨勢，一種是心情郁悶渾身無力，另一種和暮相同。築巢現象更多發生在狂躁攻擊型群體上，但暮之前沒有表露過此類特征。

除了發作時無法克制的攻擊本能，暮沒有對他露出日常中的占有欲，尊重他是002，自己乖乖的，懂事。穿皮莉莉斯之前他一直都隻把自己當情人。

所以從不吃醋。

“……”

暮皺眉，房間裡的原本的植物清新氣味清淡溫和，突然馥郁芬香越來越濃。這種情況一般是林秋深情緒波動，心跳加速導緻。

林秋深還在想今天的調查，據暮的同事和病人反饋，暮身上的味道沒有濃淡波動，提到自己時也不會。倏地睜開眼，坐起身看見暮睡着。幽暗中的金色暗芒集中在暮身上，走下床給暮掖緊被角。

林秋深坐在床頭矮沙發上盯着他，混着罪責與理智，禁忌與恪守，想着自己不再是002，不再趾高氣昂、名正言順地占有他。暮對自己比對其他人多愛一點，有一天他離開“幼兒園”，自己要麼進入輪回忘記他，要麼像白澤一樣苦守。

暮一定會讓他進輪回，用溫柔的死亡助他善終解脫，讓他忘記。

我的罪責要更深了，林秋深想，不能什麼都聽你的。

馥郁的香氣到天亮才淡去，林秋深陷入季節性昏睡。

暮收回神遊天外的思緒收拾齊整前去驿站。

況逸歡看見魏晗就臉紅，暮問過魏晗情況如何，魏晗回答況逸歡是個鐵好人，易感期加持都克制住了，什麼都沒發生。

昨天魏晗淚眼朦胧的想問他要安撫，況逸歡撓着頭紅着臉把自己剛洗好熨好的襯衫借給她了。

“28歲，也不小了，不吃速食，難以下手。”

“姐别念叨了，”魏齊天對她失手不意外，他找房雨婵打聽完了解到況逸歡從來沒接觸十年前的系統，是軍方秘密培養不依賴系統作戰的超級單兵中的一員。

A區目的是誕生一批不是任何系統用戶的新生代軍人，以免再次遭到002的屠戮。沒想到002放手不管廢土了，A區統戰中心憋着的一口氣沒處舒緩，十分郁悶。

這群封閉野訓的超級兵也下放到各區的駐軍中成為靈活棋子，況逸歡是房雨婵身邊的督察者。A區都知道房雨婵帶兵别具一格，選了一位最強單兵中的佼佼者下放十一區。

況逸歡超級強，最強的軍人也意味着絕對服從命令，他的生活命令占主要，日常生活缺乏煙火氣，可以說不近人情。

“難怪，估計是對标002訓練出來的，忍耐力什麼的。”

魏齊天找房雨婵安排和況逸歡對打，沒排上号，況逸歡隻接受演武台上的切磋，不私下鬥毆，要跟他上演武台得排隊。所以該兵王的實力無從知曉。

“姐，你就那麼放棄了？”李桃花拱火。

“沒有，還衣服的時候回禮一條沾滿氣味的手帕，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心意。”手帕在脖子上蹭過，氣味香濃，助力況逸歡做個葡萄味的美夢，“不聊他了，去你店裡聊聊項目。”

項目試運營階段成效顯著，商定下一步推進工作，和兩位十三區的軍官一起換私服吃飯。人群密集區隊伍被沖散，有人行刺，刺客的目的是魏晗。

十一區有被貶的仙人，魏晗不是沒有準備，紅色微米機器凝聚成長爪時況逸歡出現了，魏晗收起爪子順勢受了點傷被況逸歡背回去。

人貼人，況逸歡臉紅到脖子，中途改抱着。他能管住自己，管不住魏晗假裝不經意地貼近。

房雨婵感慨軍區培養的好苗子要淪陷喽，作為被監督者喜聞樂見。并告知魏晗該兵王為數不多的喜好，促成自己漁翁得利。

一轉頭看見許久不見的林秋深的車，昨天見面沒和他說上話。房雨婵走到他車前：“人就是得全面發展對吧？”

不然生長痛都是延時的，臉紅心跳的時候才感受到長大，非是□□骨骼橫沖直撞向上生長，而是秩序的瓦解與重塑。

林秋深剝一顆汽水糖放嘴裡，遞給房雨婵一顆：“人确實需要找對讓自己放松的事。”

“戒煙了？”

“他不讓抽。”

房雨婵一陣笑，“你還真聽話。”

“嗯，欠他的。”

星星之火燎原的信念，五區昌盛的大禮，002的退位休息，哪一步也沒離開他的血肉粉痛。002愛他，越愛越讓他怕，他愛林秋深，越愛越讓林秋深愧疚。從前的決定不後悔，現在換林秋深乖乖聽話，好好愛他。

房雨婵把糖剝開填嘴裡：“你說讓人放松的方式怎麼都是罪呢？做很多/愛是色/欲，賺很多錢是貪婪，吃多東西是暴食，人在的地方遍地是罪過。”

“做人少聽神胡說八道，”林秋深一直不拿神當神，神要幹事，他不至于從前那般。神是一群既要又要的神經領導們。

“發工資的話另說，”卑微的打工人才需要伺候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