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看上去真是慘烈,海蒂輕輕碰了碰,“龐弗雷夫人怎麼說?”
“頭骨碎裂,她已經縫合好了,但是今晚得住在這裡。”
“真可憐。”海蒂戳戳他的臉頰,“那你得好好聽話才行。你說要告訴我什麼事?因為馬爾福?”
“哦,對了,哈利,剛才金妮告訴我,你比賽前去得特别晚,她很不高興,認為你不太負責,這可是比賽。”羅恩說。
“她已經對我表達過不滿了。”哈利不耐地咂嘴,“我看到馬爾福跟兩個女孩走了,她們好像不想跟他走,這是他第二次沒跟全校師生一起待在魁地奇球場。他上次比賽也溜了,記得嗎?”他歎了口氣。“當時要跟蹤他就好了,比賽輸得這麼慘……”
“别傻了,”羅恩劈頭說,“你不能為跟蹤馬爾福而錯過魁地奇比賽,你是隊長!”
“我想知道他在幹什麼。别跟我說這都是我的想象,我聽到他和斯内普——”
“我從來沒說這都是你的想象,”羅恩用胳膊肘支起身子,皺着眉頭對哈利說道,“可是沒有哪條規定說這地方每次隻能有一個人搞陰謀啊!你對馬爾福有點着魔了,哈利,竟然想為了跟蹤他而放棄比賽……”
“我想抓到他!”哈利沮喪地說,“我的意思是,他從地圖上消失的時候都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霍格莫德?”羅恩打着哈欠說。
“我在地圖上沒見他走過秘道。而且,我想通道都受到了監視。”
“要不我們去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偷點吐真劑?”海蒂問,“然後找機會給他灌下去!”
“你也太驚人了!”羅恩差點把水噴出來,他急忙放下杯子,“這是違法的!要是被抓住,你可能要進阿茲卡班!”
海蒂撇撇嘴,“可是這是個好辦法對不對?要不給他個奪魂咒,讓他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訴我們!”
“傲羅就在霍格莫德,抓你不用半小時。你或許還能得到你最喜歡的唐克斯親手送你去阿茲卡班的好待遇。”羅恩說。
海蒂對他做了個鬼臉。
龐弗雷夫人走了出來,“你該離開了,戈洛瑞德。”
“她不能留下來嗎?”哈利問。
“當然不能。”龐弗雷夫人斷然拒絕,“她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應該回到公共休息室裡去。”
“可是之前你都同意了。”哈利不滿地說。
“那是她自己強行要留下來的。”龐弗雷夫人說。
哈利期待地看向海蒂。
“羅恩在這兒陪你呢。”海蒂莫名有些心虛,她剛剛可沒想過要留在這裡陪他。
在哈利的怒視下,海蒂飛快地溜走了。
星期一一早,哈利和羅恩出院了,赫敏很早就把海蒂叫醒,到公共休息室等他們回來。
海蒂困得要命,不停打着哈欠,問:“至于嗎?他們就是出院啊。”
“他差點死了!”赫敏厲聲說。
海蒂閉上了嘴。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次受傷,赫敏和羅恩的關系□□。看着羅恩見到赫敏變得開朗的樣子,還有赫敏那帶笑的眼睛,海蒂又打了個哈欠,眼角冒出水花。她一頭倒在哈利背上,“我真開心,但我好困。”
前面羅恩還在不停說着自己中毒的感受,把赫敏的心思全抓過去了。
哈利笑了笑,牽着海蒂默默跟在後面,不打擾他們。
他們走過八樓走廊,那裡有一個很小的女孩在看一幅巨怪穿芭蕾舞裙的挂毯。看到這幾個六年級學生走過來,她好像很害怕,把她拿在手裡的一個很沉的銅天平掉在了地上。
“别怕。”赫敏說着,拿出魔杖幫她把天平修好,四個人繼續往樓下走。
“哈利!”盧娜叫住了他,從後面趕來,從包裡掏出一個髒兮兮的羊皮紙卷遞過來。
哈利看着羊皮紙卷,是鄧布利多的上課邀請,就在今晚。
羅恩和海蒂都誇獎了盧娜的解說,非常有趣。
告别盧娜後,他們繼續向禮堂走去,羅恩笑着說,“嘿嘿,我對她印象好起來了,對盧娜。她的比賽解說太有趣了,我知道她神經有問題,但是她也有好的,看看吧,多幽默啊,失球症,哈哈哈哈……”
經過這次生死危機,海蒂原本以為赫敏和羅恩就能順理成章在一起了,可他們似乎又回到原地。
羅恩與赫敏還是整日在一起,卻又遲遲沒有邁過最後一步。
海蒂是個急性子,真是看得難受極了。
“你怎麼不和赫敏表白心意,告訴她你喜歡她?”
趁着赫敏去圖書館,羅恩與哈利下巫師棋時,海蒂直接問了出來。
羅恩正指揮騎士吃掉哈利的騎士,聽見這話差點咬到舌頭。
“你說什麼呢!”他的臉紅透了,“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他還不知道自己睡夢中叫了赫敏名字的事,聽見海蒂說出來後,更加驚訝,整個人露出的所有皮膚都開始變紅,連手指都是,他看上去要冒煙了。
“别瞎說,海蒂!”羅恩慌慌張張撿起棋子,“别瞎說,你别總拿我取樂!我和赫敏是朋友,别拿這些事情來說我們,你們交往難道我們就要交往嗎?你整天就想着戀愛,看什麼都是愛情,”他口不擇言說,“我們兩個可是最純潔最牢固的友誼!”
“赫敏。”哈利輕聲說。
“她就是仗着赫敏對她寬容得很,你不要總由着她瞎說,哈利!”羅恩還在表達不滿。
但海蒂沒有如往常反駁他,她直直看向他身後,羅恩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停下話,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