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要不要出去走走?”玫玖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大半。今天難得是個春光明媚的好日子,不出去走走就可惜了。
剛走到屋裡便看見一身華服的女人站立在自家主子面前,玫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口中的話不成篇。
“天後……”玫玖立刻覺得有寒芒在背,她僵立在原地不敢動。
“你的侍女?”傾妃并未瞧一眼玫玖,用一種她身為女主人的高大語氣陳述似地問。
芷水并未回答,目光溫和地看向玫玖,柔聲道:“你先出去。”芷水的話裡似乎有治愈的效果,玫玖聽了,立刻轉身,逃似地跑出了屋子。
她前腳剛踏出門檻,就聽到一聲脆響,以及緊接着而來的屬于天後的尖叫聲:“賤人!”
玫玖腳步一頓,一個趔趄,被自己的腳絆倒了,跌在地面上。她聽見天後怒氣沖沖的話,那些難聽的字眼一個個地沖她腦子裡鑽,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阻止自己去聽那些話,但卻做不到。
芷水跌在地面上,冰涼的觸感從腳過蔓延到全身,左臉火辣辣地疼,剛剛傾妃那一巴掌扇得她頭腦發麻,使勁搖晃了腦,這才讓那種麻麻的感覺減緩。
“你覺得你很了不起嗎?當年瑾倉假意娶你,不過是為了你父親的帝位,順帶你還有那麼一點姿色,現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争?年老色衰,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能争得過我?你以為二十年過去了,瑾倉心裡還有你?就算是二十多年前,他也從未将你放在心上。”
“要想和我争,等你什麼時候能東山再起的時候再來說。”
傾妃華服上的飾品閃得芷水一陣恍惚。
“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你沒資格和我争,瑾倉現在是我的夫君,我才是他唯一的女人。”傾妃理理自己的發和服飾,擺好天後的架子,再也不看地上的芷水一眼,走出了屋子。也沒看玫玖一眼,直接走出西院。
玫玖往屋子裡看去,隻見令她無比揪心的一幕。
芷水失神地跌坐在地面上,雙眼無神,好似一株凋零的花朵,滿滿頹敗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