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亮了,和楚鈴铛商量好的許甯徹沉默返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重新恢複醜黑妞的鈴铛則來到摟住兩個美女,正在沙發喝酒的雞頭身邊,詢問買下風安需要多少屍晶。
雞頭笑着打量了楚鈴铛,伸出五隻手指,獅子大開口,“五塊二等屍晶,他就送你了。怎麼,昨晚小妹玩的盡興?”
“你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風安得了髒病,你還敢要這個價格?我買他不是為自己玩的,别的基地我不清楚,但是如果頭門基地傳出你把得了髒病的貨推銷給客人,我想你這場子也幹不長了。”
臉上帶着刀疤的雞頭,聽到鈴铛的話,明顯慌了神,但他還在虛張聲勢威脅,“你少給我亂說,我這裡的貨都幹幹淨淨,沒一個生病的!給不起五塊二等屍晶,你就給我滾!”
“趙哥,我聽大夥都叫你趙哥,小妹我也不瞞你,風安在你這裡是個麻煩,可我無依無靠,什麼都不怕的,我想把人弄到地下小ji院賺一筆錢,趙哥和我不一樣,你這有那麼大買賣,最在乎口碑不是嗎?小妹我是真心想做這門買賣,希望趙哥您成全!”
雞頭見楚鈴铛把話說的誠懇,也放下心來,揮手把身旁兩個陪酒的美女打發出包廂。等包廂沒别人了,他從口袋掏出一包香煙來。
楚鈴铛則機靈的搶過桌上的打火機,俯身給坐着的趙哥點煙。
“小黑子,不錯啊,挺有眼力見的,要不是你長的太醜,我怕吓到客人,都想把你留身邊當個手下了。”趙哥緩緩吸了口香煙,随後問道,“我也不瞞你,确實風安是有了些毛病,不過他還在發病早期,身體看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他告訴你的?”
“呀,不是他說的,實不相瞞,我玩雞毛區的男人特别小心,做事前都會用試紙查查有沒有病,當然,我不是要指責趙哥,我是真看中了風安的皮相,在地下小Ji院裡尋歡作樂的都是最底層的垃圾人,他們被不被染病,我想根本沒人在乎,趙哥,您就行行好,把人給我吧!五塊二等屍晶,我真的出不了那麼多,即使按照正常人算把風安賣到地下ji院,也最多賣到一塊二等屍晶的價格。我就是賺個倒手差價,趙哥,您就高擡貴手吧!”
趙哥笑了笑,“你這小黑說話挺甜,不過若我真把人用低價錢處理給你了,等東窗事發,你可不要說是從我這裡買的人啊!”
“那絕不能的啊!趙哥對我好,賞我口吃飯錢,我怎麼會恩将仇報,讓趙哥難做?!那我就太不是人了……”
楚鈴铛好一通馬屁,拍的趙哥渾身舒暢,最後幾乎是半賣半送的兩枚基礎屍晶的價格,楚鈴铛就成功拿到了風安的身契,這張契約在别處不重要,可在這裡是雞毛區鐵籠工作的人能出頭門基地的唯一證件。
跟着雞頭去了辦公室,真拿到了蓋着印章的風安身契,楚鈴铛等不及的要把好消息分享給甯徹哥。
不料,在辦公室外,鈴铛又被一個女人攔住了,仔細一瞅,這人跟昨晚拉扯鈴铛的還是同一位。
女人今日好像清醒了許多,急乎乎質問,“我怎麼聽人說,你把風安買了?你傻不傻?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風安有病,不能碰,你昨晚不會真碰他了嗎?”
鈴铛固然感激于女人的好心,可她也不會笨到和個不熟悉的人說真話,于是便将剛應付趙哥的說辭重複了一遍。逗的女人樂開了花。
“不錯啊!有頭腦啊,不過也是,你那麼醜,還是女人,賣身都沒人要,如果腦袋不機靈點,怎麼在這個世道活啊!”女人說着介紹她叫方容,是頭門基地負責人的情婦之一。
聽到女人身份,楚鈴铛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這女人吸了過量屍晶,不停發瘋,卻沒人敢管,原來她是頭門基地老大的情婦啊,難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