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铖的質問,惹得聞書低聲笑了,挑動白玉铖的情緒,總是能夠讓他心情愉悅。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問,這些事情可不是你這個年齡的小孩應該知道的。”聞書說着這些模棱兩可的話,又使得電話對面的白玉铖沉默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玉铖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正經和挑釁,他也不再和聞書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截了當地對他說:“把你現在的地址發給我,一個小時後司機會在你樓下。”
聞書收起臉上若有似無的笑,“一定要回去嗎?我真不想摻和你們白家那些事情。”
白玉铖說:“祖翁讓你回來。”說完這話,他又補上了一句,“他若是問到你綜藝的事情,你告訴他,那是我和公司的安排。”
說完這話,白玉铖挂了電話,聞書看着手機好一會兒沒有緩過神來。
白玉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節目上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周明修不高興了,周明修讓自己回去是要找自己的麻煩,而白玉铖剛才說那句話,表明他已經把一切的責任攬在了他自己和公司身上?
那他倒是可以回去看一看好戲。
聞書幹脆地将自己所在的地址發給白玉铖,果然半個小時後司機就打了電話告訴他車已經停在了樓下。聞書非常遺憾地和别朗、封宗告别,吃了一塊别朗做的排骨,拎着随身的小胸包,就下了樓。
半小時後,聞書下車,望着那一棟如同吃人的巨獸一般高大的别墅,收斂起眼底的戲谑,擡步向着房門的方向而去。
他剛走進門,迎來了周明修的怒火,漂亮的陶瓷茶杯在他腳下炸開。
周明修看見他進門的那一瞬間站起身,他說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淡,但是每一句話蘊含的怒氣,都無法讓聞書忽視,“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你是我們白家媳婦這件事。”
“怎麼?是演藝圈這個花花場子讓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以為你真是什麼國際大明星,可以随意給我們白家臉色?下飛機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回家?你有沒有把白家放在眼裡,有沒有把這段婚姻放在眼裡!”
“你和趙集一同出現在綜藝裡,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在綜藝裡和白玉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是什麼意思?”
聞書一直低着頭,聽到這些話并沒有解釋,而是擡頭怯生生地看了白玉铖一眼。
白玉铖面無表情,站在周明修三步開外的地方,沉着聲音,對周明修說:“祖翁,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的計劃。”
周明修回頭看向白玉铖,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和不贊同,“我不相信你會想出這麼沒有腦子的計劃,你圖的是什麼!”
說完這話,他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重,白玉铖并不是聞書,他不能夠随意地向白玉铖散發自己的怒火,“祖翁不是在指責你,隻是怕你年紀小被這個人給騙了!祖翁了解你,知道你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護着這個人呢!”
聞書再次低下頭,換了換自己的站姿,将身體大部分的重量換到了右腿上,好像站太久了,身體很不舒服似的。
他隐晦的動作還是被白玉铖捕捉到了,白玉铖冷冷開口對聞書說:“聞書你先上樓。”然後側頭對身後的管家吩咐道:“把他的晚餐給他送到樓上去。”
聞書再次擡頭看向周明修,周明修卻沒有給他半點眼神,而是一直盯着白玉铖,好似希望白玉铖可以收回他剛才的話,不要這麼明顯地與他作對。
明白了,這就是白玉铖的話更有用,他擡步向樓上走去。
感受到身後一抹炙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知道那是周明修的視線,可是他不會因此停下自己的腳步,就算沒有白玉铖,他也不會事事都聽周明修的,不會每一次都妥協于他。
聞書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拿出手機和别朗聊天,言語之中全是對他做出的那些美食的想念,并且約好了下次一定要到他家裡去嘗一嘗他的手藝。
兩人正聊着,封宗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真是奇怪啊,他明明和别朗在一起,有什麼事情自己打電話呢,總不能是吃醋,别朗和自己聊天不理會他吧。
果然封宗異常的行為帶來了不好的消息,“你上熱搜了。”
聞書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一邊将兩人的通話調至揚聲器模式,打開微博,一邊詢問他:“什麼熱搜?”
封宗咬牙切齒,語氣中滿是恨意,“不知道是誰偷拍了你的照片,你身邊的那個藥品小袋子裡,裝着的兩管藥膏被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