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辛宸來說,全是無效社交。
除此之外,辛宸能接觸到的,都是血族中地位很高的家族領主,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非常古闆,或者非常怪異。
他父親也是家族領主,在怪異這塊無人能及。
而辛教授作為父親的配偶,更是與衆不同,在成為血族之前,是個沒什麼道德觀的瘋狂科學家。
所以,辛宸對他們三個說的某些詞彙,隻有一個大概的感覺——不是什麼好話。
他沉默地走到馬廄,給嘟嘟送去了之前承諾的蘋果,還有糖漿。
沒白疼,是匹懂事馬。
他摸着嘟嘟的腦袋,想到金甯撲進他懷裡的樣子,嘴角藏不住笑。
不一樣,和在夢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即使夢裡更為親密,但是那是脫離現實禁锢産生的更為生理的欲望,沒有情感的依托,是虛無的。
不及現實裡的一星半點。
這大概就是徐長夏說的暧昧的魅力吧。
明明隻是無意的碰觸,似有若無,卻讓他心裡發癢。
——
辛宸等到晚飯後,才去了主别墅客廳。
兩位老人已經回來了,晚上照舊是魚湯,碗筷已經收拾完了,客廳裡還殘留着晚餐的味道。
客廳的燈是橘黃色的,幾人聚在沙發邊,像是要參與讀書會一樣。
山伯、幽叔和金甯坐在沙發上,另外兩人坐在茶幾對面的地墊上。
“屋主來了?就等你了,坐吧!”徐長夏指了指金甯旁邊的沙發扶手。
辛宸沖幾人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非常滿意徐長夏的安排,坐到了金甯旁邊。
金甯靠在椅背上,身上蓋下一片陰影。
徐長夏絮絮叨叨:“我下午想了一下,還是帶帳篷吧,既然是露營,當然是住在野外更有感覺。”
山伯笑道:“比如拉開拉鍊,一頭黑熊在外面……”
徐長夏翻白眼,這輩子的白眼算是翻完了。
他就不該分享欲過強,把做噩夢的事情告訴山伯。
聽山伯玩笑開個不停,才知道他黎哥多麼溫和,多麼善良。
山伯沒停下,做了個拉開帳篷拉鍊的手勢,随即聲音加粗,傻乎乎地學着黑熊轉頭,說道:“嗯?開飯了?”
金甯笑出了聲,肩膀顫抖着,畫面感太強了。
在感覺到辛宸投過來的視線時,他忍笑。
“對了屋主,你那邊有麻醉槍嗎?”徐長夏問道。
雖然是個玩笑,但是萬一呢!
黎逢大笑,徐長夏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有,”辛宸淡淡答道:“我等一下拿給你。”
徐長夏感恩戴德,這淡漠又自然的回答,加上麻醉槍,他立刻獲得了巨量的安全感。
真是,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啊!
金甯驚訝地看了辛宸一眼,辛宸依然沒什麼表情,隻是似乎能感知他的目光一樣,立刻又轉頭看向他。
辛宸:“是合法的。”
他沒有再解釋。
這邊林子是一個合法的狩獵場,但是不對外開放,隻在8月那一整個月,作為族群團建場地,供血族同伴圍獵使用。
雖然他們已經盡量隐藏在人類之中,也學會了韬光養晦。
但是某些嗜血的天性還是需要釋放的。
獵殺的除了村子裡養殖的羊之外,還有另外散養的野豬之類的大型生物。
都在合法的範圍内。
“就是備用,有備無患,不一定用的上,希望用不上。”徐長夏自誇道:“而且我去國外玩的時候,練習過射擊的,俄羅斯教官誇我是天生狙擊手,當然,我也給了很多小費。總之我槍法很準,不用擔心。”
辛宸沒質疑,畢竟遇到熊的概率是零,那種保護動物,是不會出現在獵場的。
黎逢将話題拉回來,“帳篷,水,先帶兩天的食物……”
“不要太勉強,迷路的話,就一直往東走,到了大路,沿着大路走,總會找到人煙。”山伯提醒道。
徐長夏搖搖手指,“你聽過絕對音感嗎,我有絕對方向感,迷路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山伯笑他,“話可不能說太滿。”
徐長夏不争辯,事實勝于雄辯。
辛宸問金甯:“有什麼需要我帶的嗎?”
金甯搖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帶好防曬的東西就好了,你不是對陽光過敏嗎?抗過敏的藥管用嗎?藥箱裡好像有氯雷他定。”
辛宸怔了一下,他自己都把這事忘記了,林子裡樹木遮天蔽日的,漏出的一點光線對他沒什麼影響。
“我帶着吧,藥品還是要帶的,萬一被蜜蜂蟄了……”金甯開始找理由了,不想顯得太在意,“還要給嘟嘟帶幾個蘋果吧,他吃得慣外面的草嗎?”
徐長夏歪着頭看着金甯:朋友,以前倒是沒發現,原來你是人妻啊!
嘟嘟?你們一家三口好和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