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空嘿嘿一笑,他打開手掌,一道奪目而又不刺眼的藍色光暈彌散開,暈染了整片黑夜。
“是靈脈之髓!”
藍色的光一層層閃耀,從手中墜落細碎的星光,像是流淌的煙火,好看極了。
随着地上墜落的藍色星光越來越多,地上積蓄的靈氣豐盈起來,頭頂上的星星似是受到感召,那一瞬間,連星光都耀眼起來。
傳說中的靈脈之髓,能引動星光,窺見真實。
宋稚沒想到,宇文空竟然真的挖出來了好東西。
“我要将靈脈之髓送給顔影,”宇文空嘿嘿嘿嘿地笑起來,漆黑的臉上滿是羞澀,“這樣我不算是空手而來了。”
宋稚有些想拍拍他肩膀鼓勵一下,又實在是下不去手。
她說:“去洗洗睡吧,對了,你先沖沖再去溫泉,别把溫泉裡弄的都是泥巴!”
“知道了!”
宇文空小心地收起靈脈之髓,那動人心魄的星光消失了。
宋稚若有所思地蹲在門口。
靈脈之髓,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也能被宇文空挖到,該說他是走了狗屎運呢,還是走了狗屎運呢?
她在查靈脈的時候看到了靈脈之髓的記載。
天下的靈脈分布五國與書院,書院占據最好的地理位置,擁有六條最頂尖的靈脈,而傳說中的靈脈之髓,則是一切靈脈的起源。
至今為止,也隻出現過三個靈脈之髓。
算上如今宇文空挖到的,也隻有四個。
“好東西,我得瞅瞅書院還有什麼能挖一挖的。”
……
宋稚一早就跟着端木青鳥他們去書院了。
她深深覺着書院的好東西太多了,需要去挖掘一番。
讓宋稚吃驚的是,她離開這些天裡,青鳥他們并沒有像是宋稚擔心的那樣受欺負,而是都交到了朋友。
端木青鳥不再是落單,而是有夥伴一起前去練武堂,前去食堂用膳。
就連一向沉默的陳郁,也有了一個看上去很話多的少年一起。
至于吸人的越燃,那就更不用說,三五成群的男孩子裡,聲音最大的就是他。
一切都走向了好的發展方向。
宋稚有些欣慰。
“是你!”方崗在身後喊宋稚。
宋稚轉過身來,“咦,是你。”
是那天百宗書院報名時候的方崗,也算是有了一面之緣。
方崗臉上帶着笑,說:“你們合歡宗的一出現,可算是引起來書院軒然大波呢,這幾天端木青鳥出了不少風頭,女孩子們都很喜歡她,争着跟她做朋友。”
方崗已經是書院裡的重要管理一員了,負責新弟子的管理。
“這樣的嗎?”宋稚想到青鳥當初險些成了行屍走肉的藥人,如今卻完全變了樣子,真是太快了。
“那你呢?最近這些天沒出現,聽說你去招生了?”
方崗很佩服宋稚,都說合歡宗的人沒救了,偏偏突然出現了一個宋稚,将消失在所有人眼裡的合歡宗人送到了台前。
現在書院裡都知道,眉心裡有合歡花印記的,就是最近的後起之秀。
初時有人不服氣,然而他們分别挑戰了端木青鳥、陳郁、越燃之後,發現他們并非傳言中所說的純粹是草包廢物。
不少人被他們三個齊心協力揍得滿頭是包,神奇的是,就這麼不打不相識,關系反倒是融洽了起來。
宋稚說:“我的修行方式有些特殊,書院裡其實教不了我什麼,我先把散落各地的弟子們喊回來再說。”
方崗點頭:“說實話,我們現在都很想看到三年之後的青雲榜争奪賽。”
至于看什麼,可就兩說了。
不管是看笑話,還是看奇迹,總之,一定相當的精彩。
宋稚今天來書院的目的,是想見見聖人。
聽到宋稚的要求,方崗的眼睛都睜大了,“尋常人是不能直接求見聖人的,你上次已經見過一次了,這次怎麼又見?”
宋稚:“我上次那不叫見吧?聖人知道我的名字,我連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方崗的手豎起來,“噓……聖人的名諱不能直接喊出來,當他們成聖的時候,名諱落在天書上,便能通感天地。”
宋稚:……
咋滴,還不可說啦!
她堅持求見,方崗說:“這樣吧,我求見一下任院長,讓他代為通傳。”
宋稚等了半天,得到了消息,聖人不在書院。
“那去哪裡了?”
“好像是赴約去了。”方崗撓了撓頭,“說是聖人之間在七日後有一個每年的會面。”
宋稚皺眉:“那我七日後再來。”
既然如此,那麼顔影在見過宇文空之後,應該也會去會面。
在書院裡見不到聖人,不如直接堵上門。
天色漸晚,距離顔影約定的時間也要到了,宋稚先自己回了合歡宗。
剛到宗門不久,天際便有一道劍光閃過。
須臾,一個白裙女子穩穩當當地落在合歡宗大門外。
宋稚正要喊着宇文空去迎接,一扭頭,沒人了。
我那麼大一個二師兄呢?
清冷孤傲,是宋稚對顔影的第一印象。
顔影對宋稚很是客氣,“宋宗主,我的未婚夫呢?”
宋稚:……
她總不能說你未婚夫羞愧到躲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