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對?她本來就是那種人,我好心提醒你,你别不識好歹。”
話音剛落,拳頭砸上身,許珑川把李文安按在地上狂揍,幾個兄弟沖上去攔,你挨一拳我挨一腳,最後就變成了混戰。
混亂中,川錦清楚地聽見許珑川低吼:“我是她親弟弟,她怎麼可能不認我!”
“你媽才不要你呢,她就是有事耽誤來遲了。”
“她答應了我媽來接我,就一定會來,老子在這兒等,要你多管閑事?”
畫面突然一變,随着許珑川的回憶回到了當天早上。
男生輕手輕腳打開一扇房門,借着門口微弱的光亮進入房間站在床前,看着熟睡的姐姐念叨:“我上學要遲到了,你還不起來送我?”
“許川錦你是豬嗎,這麼能睡,睡姿還這麼醜。”
“算了,等你起床洗漱完送我,早自習都結束了。”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川錦奇醜無比的睡姿照。
“哼,等你晚上來接我,看我怎麼拿捏你。”
少年自以為掌握了醜照,可以指使二姐給自己斟茶認錯,期待了整整一天“許川錦要來接他放學”這件事,可在校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留堂的兄弟都補完作業放學了,許川錦還是沒來。
想到這兒,許珑川把李文安當成川錦,下手更狠了。
可憐的李文安,因為一時嘴賤,被不敢對姐姐動手的許珑川當成替身揍成了豬頭……
天光大亮,川錦從夢裡醒來,自己也像打了一架似的渾身疲憊,起床泡了個澡。
泡在浴缸裡,川錦回憶起剛才的夢。
自從穿書,她做過好幾次類似的夢,夢裡都是在幫她補充原書沒有提及的劇情,所以她能肯定,那件事應該是真的。
霧氣缭繞中,一聲歎息從川錦口中溢出。
怪不得許珑川都大學了,還一定要她接送,敢情是有這件事的陰影在。
這小子,既然這麼愛姐姐,就不能和她好好聊聊,非要每次都吵個你死我活。裴玲娜又是個拎不清的,喜歡下場摻和孩子的戰争,次次偏幫兒子,搞得原主對弟弟的敵意越來越大。
想到這兒,川錦又覺得這事無解,因為說到底,最先有敵意的是原主,原主不改變觀念,許珑川也是說多錯多,做多錯多。
不過以後就不一樣了,因為她來了。
川錦小心翼翼起身,吊着一隻腿跳去穿好衣服,靠着高腳凳吹頭發,在心裡盤算送一份禮物給許珑川。
既然許珑川在意“接送”,那她就不能拿這件事逗他玩,他幫她搬了家,她還是另外換個方式感謝吧。
梳洗完,川錦翻了翻廚房,許綿川讓人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有新鮮的蔬菜水果,也有現成的牛奶三明治。
川錦做了簡易的早餐,準備一邊吃一邊給弟弟選禮物,剛坐下,門鈴就響了。
她蹦去開門,門外站了兩個人,一個是許安國,另一個是她剛招的助理麗娜。
“爸,你怎麼來了。”川錦側身讓兩人進門。
許安國手裡捧了個大木盒,大步跨進來,看着滿屋亂糟糟的紙箱先是不悅地指責了一句:“怎麼這麼亂。”然後才道:“珑川說你搬過來了,我來看看你這兒有沒有要添置的。”
麗娜扶着川錦回到餐桌邊,低聲問:“二小姐,你怎麼不拄拐就來開門了,房間這麼亂,小心又摔着。”
川錦揮了揮手示意沒事,讓她先在一旁坐等,對許安國道:“我這兒東西都全,沒什麼要添的。”
“那就行。”許安國放下木盒,又唠叨:“你也别一住就樂不思蜀,過兩天就回趟家裡,爸媽大姐都想你。”
“…………”
川錦實在不想回應這句話,轉移話題:“這什麼東西?”
許安國變臉似的笑起來,“這是爸爸特意為你準備的搬家禮物,你來看。”
他打開盒子,小心仔細地抱出一尊金燦燦的擺件。
“這叫福祿滿堂搖錢樹,我特意找大師請的,和咱家裡那尊是一對。”
許安國抱着擺件放到财位,細細叮囑:“其他東西别往這兒擱,小心壓了财氣,你這堆東西不要的就趕緊扔了,新房最忌諱雜物亂放,擾亂磁場。最重要的一件事,别忘了每天上香,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和家裡那套一樣,你反正熟悉我就不多說了。但切記,一定要你親手上香,别偷懶聽見沒,我在家可是能感應到的。”
麗娜:“……”
“有什麼問題及時聯系,我好預約大師的時間。行了不多說了,你胡叔叔還在樓下等我,你說你,幹什麼阻止珑川不好,非要卸車輪,真是。”
川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