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腫成團,不動都疼,川錦倒回床上,滿臉哀怨。
這下好了,立刻馬上盡快搬出許家的願望落空了。
十五分鐘後,許綿川按住掙紮的妹妹,急切地問:“盧醫生,到底怎麼樣啊,小錦怎麼痛得這麼厲害?”
病人不遵醫囑,盧海松很生氣:“昨晚不是叮囑了别亂動,痛成這樣肯定骨裂了,趕緊送醫院吧。”
川錦被送到醫院,拍片結果出來,果然是輕微骨裂了,要住院觀察一周,還得靜養一段時間。
護士推來輛輪椅,川錦說什麼都不坐,“我不要輪椅,拿走拿走。”
“不是讓你一直坐,放在病房裡偶爾要出去也方便不是,許小姐特意準備的電動輪椅呢,操作很簡單的。”護士貼心地講解起輪椅用法。
川錦看也不看,一遍遍強調:“我有拐杖,不要輪椅。”
護士為難,看向許綿川。
折騰了一上午,許綿川耐着性子哄她:“光靠拐杖怎麼行,聽話,坐着大姐推你出去轉轉。”
川錦搖頭,抗拒道:“姐,我真的不想要輪椅,不要讓我坐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疼的,她的臉色很不好,許綿川看了心疼,隻好道:“那我去問問醫生。”
剛走出病房,護士就說:“許小姐,您妹妹的腳傷還是有些嚴重,張醫生特意強調了這周不能用腳,後面恢複期可以拄拐杖,這段時間還是坐輪椅才能有利于恢複。”
許綿川沉思片刻,“好,我去勸她。”
回了病房,許綿川看着窗外道:“今天陽光不錯,我讓張姐把午飯送到康養花園,我們下去吃?”
川錦哼哼唧唧問:“要坐輪椅嗎,坐我就不出去。”
“不坐不坐,我扶你下去。”許綿川幫她拿來拐杖,感歎:“不知道你在抗拒什麼,輪椅那麼方便。”
川錦架好拐,抿唇道:“就不。”
“好好好。”
氣溫漸涼,申市難得有晴好的天氣,張姐特意找了個能曬太陽的位置,擺了滿滿一桌飯菜。
雖然要養傷一段時日,但馬上能搬離許家,川錦的胃口還是不錯,這個也說好吃那個也誇不錯。
許綿川細嚼慢咽吃着午飯,發愁讓妹妹坐輪椅的事。
眼看一頓飯要結束,辦法還沒想好,電話卻響了,她看了眼備注,微微側身接起。
聽筒裡的嗓音渾厚有力,還很耳熟,川錦警鈴大作,一秒擡起頭。
“對,要住院…不在病房…行,那我們等你。”
許綿川挂斷電話,川錦立刻問:“衛馳的電話?他要來醫院?”
“嗯,說來看看你。”
确定是來看她?川錦皺眉:“我跟他又不熟,誰要他來看,你讓他别來。”說完反應過來:“诶不對,他怎麼有你号碼,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許綿川無奈:“小錦,人家也是好意,昨天還是衛馳開門救的你。”
“你是指他一腳踢翻上鎖的鐵門?”川錦呵呵兩聲,“我回頭訂制個錦旗快遞到他家,看我就免了,你趕緊打電話讓他别來。”
許綿川被逗笑,“晚了,人家已經在醫院門口了。”
川錦扔下筷子,“他屬火箭的啊跑這麼快。”
許綿川盯着遠處,表情複雜:“大概吧。”
川錦順着她的目光回頭,就見衛馳抱着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正朝兩人走來。
男人身型健碩,五官冷硬,一束火紅玫瑰不僅沒有削弱張揚的氣質,反倒更助漲一身威勢,沿途的病人紛紛避之不及。
川錦額角抽了抽,這人不僅屬火箭,還屬孔雀。
衛馳大步走來,目光始終落在許綿川身上,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才勉強看向川錦,“二小姐怎麼樣,傷得重嗎?”
川錦面無表情:“重。”
“噢。”衛馳點頭,“那你好好養傷。”
許綿川:“……”
川錦看着他懷裡的玫瑰一笑:“衛總來看我還帶花,真客氣。不過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玫瑰。”
衛馳拿起花束,勾唇笑道:“二小姐誤會了,這不是給你的。”
川錦:“?”
玫瑰花束遞到眼前,許綿川聽見男人道:“綿川,送你的。”
川錦:“!!!”
好大的狗膽,當着她的面勾搭她姐?!
許綿川愣怔,衛馳來看小錦,怎麼給她送花,弄錯了吧?但花遞到眼前,不接也不好,她擡手接過:“謝謝。”
衛馳笑:“你喜歡就好。”
“很喜歡,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玫瑰?”許綿川困惑。
男人有一絲得意:“那天在星藍,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香水,是玫瑰味。”
想起那天兩人的接觸,許綿川微微垂眸,“确實是玫瑰香。”
“那看來我猜得挺準。”衛馳摸了摸頭。
“衛總來看我,就光給我姐送花啊,太沒誠意了吧,明明我才是病人诶。”川錦咬着牙,陰陽怪氣打斷兩人的對話。
衛馳道:“也準備了二小姐的,不過東西太多拿不下,放車上了。”說着,他對許綿川道:“綿川,你和我去拿?”
“好。”許綿川放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