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藍子奕就消失了,大家都以為她已經放棄了許清霧。
“我記得,等我通知。”許清霧率先挂了電話。
甯珈跟穆桦面面相觑後不約而同看向回來的穆宿言。
“媽咪……”穆宿言衣服頭發皆是淩亂不堪,臉上更是疲憊,走的每一步都看起來吃力極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穆桦安慰她,剛觸到穆宿言頭發眼淚就毫無預兆落下,穆宿言緊緊抱着穆桦哭道。
“為什麼大家都要欺負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喜歡箬姐姐也是錯的嗎?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
穆宿言這樣穆桦心揪成一團,甯珈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怪你寶貝,媽媽很快就把你箬姐姐搶回來,别哭了好不好?媽媽看着心疼。”
穆桦鼻子一酸,好在她忍住她。
吃完零食的岑來正要問穆桦姐姐什麼時候回來,聽完穆宿言的話默默關上門。
好不容易安慰完穆宿言讓她先去休息,穆桦在客廳保養着随身攜帶的手槍,甯珈在屋裡陪着岑來。
“阿姨,剛才外面的姐姐在哭什麼?”岑來看着平闆上的電視劇,冷不丁問甯珈這個問題。
甯珈對她并不反感,她隻是被迫卷入紛争的可憐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穆桦一開始還想直接入室把她綁回來,是甯珈把她攔了下來自己随便胡謅了個理由就把岑來騙出來,屋内的平闆和零食也是她準備的。
“姐姐她啊……”甯珈想着要怎麼用合适的方法跟她說,“姐姐她最重要的東西丢了,所以她很難過,不過沒事的我們很快就會幫姐姐她把東西找回來的。”
“是我姐姐做的嗎?”小姑娘很敏感,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甯珈沉默了,算是變相承認了她說的話。
“姐姐她不是壞人,姐姐她……”岑來一激動突然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起,急了好久才冷靜下來說道,“在半年前有個阿姨突然來家裡,那時候大家都在為媽媽的病發愁,她說她有辦法,然後姐姐就跟她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沒多久媽媽跟爸爸就去了國外說是治病。姐姐變得很忙,我經常看不見她人,隻能晚上很晚才能見她一面,她看起來好累,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說着岑來突然哽咽,甯珈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姐姐不告訴我她在做什麼,有時候我看見她跟人打電話,打完她就會開始暴躁地摔東西。可是我知道姐姐不是壞人,她隻是想讓媽媽的病好起來。家裡進了野貓抓了她她也舍不得打它,姐姐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你們别打姐姐可以嗎?我會讓姐姐把她偷的東西拿出來的。”
甯珈沉默着,孩子的想法過于單純,有借有還偷了要還。她不忍心說出真相,怕毀壞她脆弱的小世界。
到最後甯珈也沒回答她,半夜岑來實在熬不住抱着玩偶睡去。
岑未是在早上來尋人,夜色還未褪去,她的人站在門口正好把那一抹深藍遮蓋,穆桦一夜未眠,見到她的人有些恍神。
“小姑娘,你的陣仗是不是有些大?”
“我妹妹在哪?”岑未無視她的話焦急地張望着屋内,視線最終落在二樓。
“别急,她沒事。”穆桦敲了敲桌子,看着她,“你把我們的大小姐帶走,要帶走你妹妹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來?”
“我的誠意還不夠嗎?”岑未看着身後的人,都是藍子奕山莊的人,聽說都是從戰亂地方全身而退的。
“誠意還是敵意我還分得清,你妹妹一直堅信你是好人,如果讓她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她會怎麼想你?她最喜歡的姐姐其實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殺人犯,我很好奇她的反應。”
岑未攥緊拳頭,她很想一聲令下讓藍子奕的人讓眼前的女人永遠閉嘴,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的妹妹還在她們手上,一晚上過去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會不會被吓得睡不着?”
“她在哪?”
穆桦看了眼她身後的人,把自己的槍丢在桌上靠在沙發上,“我說了拿出誠意來。”
岑未無可奈何隻能讓他們先退,“這樣可以了嗎?”
穆桦指了指最裡面的房間,走過穆桦身邊時她快速拿起桌上的槍抵住她的後背。
“别耍小聰明,你有人我也有,你這幾個人都不夠我的人玩,想你妹妹沒事出來後老實告訴我我的人在哪。”
“姐姐!”
裡面的人突然開了,岑來探出頭喊着,陰影中有人站在她後面。
“知道了。”岑未應完穆桦沒有馬上收槍。
“十分鐘,晚一秒你外面那些人一個都别想活,包括你妹妹。”
“知道了。”
岑未看着妹妹,勉強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