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地的行程穆宿言決定自己開車去,姬箬在副駕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不會開車。
“我是不是該去考個駕照?這樣以後有什麼突發情況我也可以自己去。”
“這……”穆宿言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教她開是沒問題,問題就在于這些年姬蘇文一直把她當黑戶,就算會開也沒法拿到駕駛證,“我給姐姐配個司機吧,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以前沒一起住之前姐姐也是讓司機送去公司的。”
姬箬還是有些猶豫,穆宿言直接把車停下,“姐姐我們到了。”
大門口已經站了兩排的人在等着她們,一看到她們的車都站得筆直。
穆宿言一開始沒想讓姬箬一起來的,甚至這次的行程都不在她的計劃之中,隻是最近工地事情頻發,還沒竣工就被傳出用料以次充好,還有所謂的内部員工傳出高層内部腐敗克扣工程資金。畢竟事關樓盤的銷售穆宿言作為甲方還是需要出面一趟給這些人一個小小的‘提醒’。
帶姬箬來一方面是靠她給這些人壓力,另一方面那次過敏的事後岑末就沒了動靜,說不定她在背地裡醞釀着什麼,隻有讓姬箬待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我什麼都不用說,就闆着臉就好了對嗎?”姬箬又問了一遍。
“姐姐什麼都不用做,交給我就好了。”穆宿言下車給她開門。
走沒幾步門口的那些人都迎了上來,為首的男的全程臉上的笑就沒停過,“穆秘書好,相比這位就是箬總了吧?這大太陽的天讓你們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我們也不想的,畢竟箬總日理萬機來一趟工地就要耽誤多少公司的進度了,但是不來也不行誰讓你們這最近的風比公司還大。”
負責人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過了會才緩過來。
“我們合作這麼久了穆秘書有什麼放心不下的,梵盛的地産别說百分百,至少有八成都是我負責的,這麼多年的合作關系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外頭那些都是他們胡編亂造的,都是友商看我們眼紅才到處污蔑我們。”
說完身後的人也跟着附和。
“我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啊穆秘書,您可要相信我們,我們與公司可以說是榮辱與共,這麼做豈不是跟自己的腦袋過不去。”
“網上那些都是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壓榨員工,前幾天有個員工家裡急用錢還是我自己借他的呢,怎麼可能出現網上說的對員工不好還言語辱罵他們。”
“穆秘書工地的每批用料都是我親自采購的,絕對百分百跟賬目一樣,以次充好出事那可是要坐牢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怎麼敢呐。”
一群人叽叽喳喳圍在身邊吵得穆宿言耳朵疼,他們身上的煙味更是熏得她快要吐出來。
“二位還請戴好頭盔,工地無眼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姬箬動手接過,給自己戴好後又幫穆宿言戴,看了一圈周圍的人闆着臉道,“除了張富春其他人都散了,你們在這有這時間不讓多去做一點事快點完工。”
總經理都發話了哪裡還有繼續留在這的道理,本來他們在這也沒什麼事都是張富春用來撐場子的,說完那些人就都散了,穆宿言覺得空呼吸都流暢了。
工地都在施工,沒了人各種機器運作的聲音聽得清晰了,張富春帶着她們轉了一圈,每個項目的進度都事無巨細給她們說了。
“穆秘書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保證給您準時,高效完成的,外面那些話您大可不理會,您也看到了各部門都在各司其職哪有所謂的内讧矛盾。”
張富春龇牙笑着,一口的黃牙加上嗆鼻的煙味讓姬箬忍不住拉着穆宿言離遠些。
“看來工程的事确實讓張工頭操碎了心,外面怎麼說我不管,但是一旦出事你們在坐的都難辭其咎,還請各自做事做到問心無愧,不然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穆宿言說完張富春臉色微變,馬上就恢複正常忙不疊說道,“穆秘書做的對,咱們做人要的就是問心無愧,我待會會交代下去的您跟箬總放心吧。”
“還有,最近張經理最近是壓力很大嗎?您在煙海最近的消費可抵得上别人一年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煙海是梵盛名下的會所,隻要有錢沒有什麼是享受不到的,内飾觸目所及皆是黃金玉石珠寶,無處不透着奢靡驕縱,裡頭光是住一晚就可能耗費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張富春最近可以說是三天兩頭就在裡面過夜,光是一晚上消費的項目單就有一長頁,更别說有一些不在明裡收費的服務。
工作這些年有點資産正常,但是最近的高昂消費顯然已經快要占他這些年收入的一半了,單單他把裡頭的一個技師強行帶走支付的違約金就已經數百萬了,很難讓人不懷疑他這些錢财是從哪裡來的。
“最近壓力是有些大,項目快竣工了這不是,最近外面又鬧了這事我睡也睡不好飯也吃不下隻好去那按摩泡澡好好放松下了。”
張富春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穆宿言看着他胡扯,對他嘲諷地笑了笑。
“還望張經理多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這就是我的工作不是嘛,外頭太陽這麼大要不我們去屋内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