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貼在傅霄溫腹部,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在起伏着,傅霄溫手從頭頂滑到她的頸側,像有羽毛一樣在輕撓着,“那我也跟你說一個吧,我的父母在幾年前也走了,她們去國外玩,那段時間正好那邊發生戰亂,我到最後連她們在哪都不知道。這家店是她們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霄溫姐姐……”向歆晨眼眶發紅,說自己的事沒想哭,但是聽到傅霄溫說她的事,那個茫然惆怅的語氣讓她替她難過。
“我沒事,我也跟你一樣已經走出來了,你跟那個女生一起住嗎?”傅霄溫又繼續開始捋她的頭發。
“我租了個房子一個人住。”
“親戚呢?她們在這邊嗎?”
“在,之前有一家收留了我,但是我成年後就離開了。”
“這些年辛苦了。”傅霄溫抱了抱她。
向歆晨鼻間滿是她的洗衣液的味道,被她的體溫熨帖着散發出暖暖的香味。
來店裡買東西的顧客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氛圍,傅霄溫跑去接待,向歆晨喝着涼透的紅茶看着她站在櫃台裡。
逛店的是對情侶,從進來開始就手牽着手在櫃台前指指點點,時不時互相低頭笑。
坐了也有段時間,柏舒給她發了信息在接她的路上了,向歆晨收拾東西跟她揮了揮手,“霄溫姐姐我先走了。”
“好,到家跟我說下。”傅霄溫揮了揮手機。
那天回去過後兩人一直有在陸陸續續的聯系,起床了,今天做了很滿意的蛋糕,下午的午飯很好吃都可以成為她們聊天的話題。
向歆晨出去沒看到柏舒人,直接打電話過去沒想到被她掐斷了。
柏舒車開遠轉頭就去找岑未,到了她說的地方又沒見到人,正要走裡面就有人出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進去。
柏舒越走越後怕,前面帶路的人話都不說一句還臭着個臉。
在她打算掉頭離開時對方突然停下來開門示意她進去。
裡頭一片黢黑什麼也看不見,柏舒走進去一點才發現有簾子擋着,拉開前方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強烈的陽光差點讓她瞎掉,岑未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着抽煙。
“你是在玩什麼□□play嗎整得這麼神秘,當自己是□□老大?”
柏舒被吓得憋了一肚子火,嘴上自然也不放過。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岑未笑笑遞了根煙給她。
“我說了我不抽煙。”柏舒不耐煩地推開她。
“以後你說不定會想試試,想好了?”
岑未擡手把煙按進煙灰缸裡。
“想好了,看你的樣子是跟箬總有仇?你想對她做什麼?”
“也不算是我,我隻是想要她的位置,跟她有仇的另有其人,我隻是辦事罷了。”
“你就這樣跟我說了?不怕我說出去?”
“都有錄像,你覺得我會怕?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現在要退出可來不及了。”岑未笑了笑,“你跟姬箬是什麼關系?有方法幫我單獨叫她出來嗎?”
柏舒自己可能沒把握,但要是再加上向歆晨,說不定能把姬箬給單獨叫出來。
後來不管柏舒怎麼問她把姬箬叫出來後要做什麼岑未都是閉口不提,隻叫她把人帶出來就行,後面的不用她管。
柏舒隻是想讓姬箬這個負心女的有點教訓不想真的鬧大事情,可岑未這樣讓她心裡有些沒底。
“人你給我帶出來就行了,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不會讓你出現在新聞上的。”
岑未擺擺手,偏門突然打開有個女生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半邊身子靠在岑未身上,又搶過她的煙抽了幾口。
“你不會也……”
柏舒始料未及,看着兩人腦子突然轉不動了。
“你還不走,是想加入我們?”岑未笑了,甚至勾了勾手示意柏舒過來。
“神經病。”柏舒罵完扭頭就跑,“我真的是神經了才會相信你這麼個神經病,早知道就不搭理你了。”
“别忘了看手機我給你發的信息,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岑未在身後嚷着,柏舒一聽跑得更快了。
上了車趕緊一擰跑遠,被風吹了會臉上的紅熱才逐漸散去,想到被自己晾在店裡的向歆晨又感覺掉頭回去接人。
雖然是她把人丢那的,但是在店裡太久又怕兩人發展過快,真的是讓她又恨又愛,心裡又在罵向歆晨個不省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