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進行的很順利,如果不是向歆晨不小心咬到舌頭的話。
“怎麼了?還是太緊張了嗎?都怪我下次不訂這麼正視的地方了沒想到會把你吓到。”
傅霄溫滿是歉意,甚至想要幫她擦舌頭上的血,向歆晨側頭避開,把血吞進肚子裡。
“不是的,是這個玉米太好吃了我一個不小心就給咬到了。”
傅霄溫看着她面前隻剩下一點的玉米笑了笑,“當真是小孩子口味,我看你喜歡吃糖才點的,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的合你胃口。”
“是挺好吃的,我一不小心都快吃完了霄溫姐你都還沒嘗呢。”
向歆晨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不礙事,本來就是給你點的,自作主張帶你來這裡害你這麼緊張本就是我的錯,要是點的菜沒有一道是你喜歡吃的那我可就罪上加罪了。”
“霄溫姐你言重了,一下子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以後我都不敢出來跟你吃飯了。”向歆晨擺手,筷子被她放得闆正。
“是我錯了,本想逗一下你的,沒想到有些過了,其他幾道菜你都沒怎麼嘗呢,不再試試?”
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傅霄溫主動給她夾菜,“你應該不會嫌棄這筷子我用過吧?”
“不會的,我還怕霄溫姐你嫌棄我吃相不好呢。”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嫌棄向歆晨扒了兩口米飯險些把自己噎着。
“慢點吃慢點吃。”傅霄溫又給她盛了碗湯,安靜地看她吃飯。
抛開場合不說,這些菜對于向歆晨來說都很下飯,秉着不能浪費的原則她硬是吃到撐不下了才放下筷子。
“吃飽了?”傅霄溫笑眯眯地看着她,讓人情不自禁聯想到了慈愛一詞。
“吃飽了。”向歆晨摸了摸肚子,從來沒有這麼鼓過撐得都快要炸了。
“這裡。”傅霄溫指了指右邊臉頰。
“怎麼了?臉上沒東西啊。”向歆晨看了好幾眼,臉蛋光滑的蚊子來了都都要打滑,一點髒東西都沒有。
“是你臉上。”傅霄溫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幫她撚掉臉上的飯粒。
向歆晨臉頓時一片紅,低下頭摸了把臉确定沒東西了才擡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我覺得挺可愛的。”
傅霄溫把卡遞給服務員買單,雖然不知道今天這頓飯的價錢,但是看環境就知道價格不低,不然也不會開在遠離市中心的地方。酒香不怕巷子深,向歆晨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臨走的時候服務員好像看出她吃撐了,又給她遞了熱的酸梅湯上來,把向歆晨感動得決定以後等自己有錢了一定要帶着柏舒兩個人好好的來這裡搓一頓。
“時間還早,你急着回家嗎?”傅霄溫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等着向歆晨的意見。
“前面好像有集市,我們去那裡逛逛怎麼樣?”向歆晨看着遠處人頭攢動,讓她現在就這樣回去她還真有些舍不得,幹脆逛一逛集市消食。
“聽你的。”
傅霄溫走在前面,路上沒有路燈不知道腳下的路況,好幾次向歆晨都因為突然踩到石頭差點摔倒,反觀傅霄溫走得如履平地甚至越走越快,向歆晨隻好磕磕絆絆地抓緊跟在她身後。
向歆晨在心裡罵着修這破路的人,還不如讓她來,給她點水泥和石子她都能鋪的比這好。
“牽住别跟丢了。”傅霄溫突然停下,轉身與在心裡罵罵咧咧的向歆晨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停下來了,有弄疼你嗎?”向歆晨把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連後背也沒放過。
“我沒事,前面就快到了人看着有點多牽好别走丢了。”傅霄溫笑了笑,主動牽起她的手,
向歆晨牽過的手的人屈指可數,柏舒算一個,後來又多了個姬箬。
傅霄溫的感覺與姬箬完全不同,姬箬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向歆晨怎麼捂都捂不暖,而傅霄溫與她相反,暖得讓人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加上她那柔軟的觸感向歆晨竟有些舍不得放開了。
到了大路向歆晨主動走到傅霄溫身側,路邊又賣棉花糖的,向歆晨從小就一直想吃,即使知道它們在嘴裡很快就化了跟吃空氣沒區别,但她就是想吃。别的小孩都有父母買,而她沒有也沒錢,隻能躲在角落看着小販變戲法地變出一個個蓬松的棉花糖來,那時候的她每次聞到空氣裡棉花糖的味道就安慰自己,聞到也算是吃到了,以後有錢自己來買到時候一定要吃個夠。
後來她有錢了,卻一直沒時間來買,小時候的夢想就這樣漸漸地被遺忘了。
“想吃嗎?”
向歆晨在小攤前站了很久,一直盯着杆上插着的棉花糖,傅霄溫了然,叫小販當場做了個最大的還必須是彩色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