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每天早上的時候都會跑來房間溜達一圈才出去吃早飯。
剛來的時候來房間叫喚姬箬怎麼也不理它把它急得叫的更撕心裂肺了,還會跳到她身上用臉拱她。後來穆宿言跟它說完姬箬為什麼不理它後來房間就隻是叫了兩聲,然後湊到姬箬臉旁邊看她還有沒有呼吸,确定人還活着才跑去外面吃貓糧。
昨天姬箬醒來後晚上睡覺木棉也想跟她一起,最後還是被穆宿言拎回了自己的貓窩。
今天一大早它就又來了,熟練地跳上門把手開門,看着床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到穆宿言頭上,又開始在姬箬旁邊叫喚着。
穆宿言睡夢中隻覺得有一股蠻力朝她的頭襲來,醒來就看到木棉的屁股一點縫隙都沒有貼着她的額頭,氣得她直接把它抓起來丢到地上。
“别以為現在有你媽媽撐腰你就了不起了,你媽媽也是我的人,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木棉聽完又跳到了床上,隻是來到了另一半坐下舔着姬箬的頭發。
雖然新年第一天就去醫院不好,但不檢查穆宿言心裡也沒法安定,姬箬還沒有醒來的迹象,穆宿言自己先起床把兩人的早餐做好。
為了報複木棉坐她臉,她特意貓糧隻給它倒了一半,木棉吃完沒吃飽就要去找姬箬,房門又被鎖住了隻好去求穆宿言,在腳邊繞了好幾圈穆宿言都不理它,正好外頭有鳥在叫,它直接跑去抓鳥玩。
做完飯甯珈也來了,穆宿言讓她盯着木棉,自己跑去喊姬箬起床。
昨晚睡前姬箬纏着她問了很多以前的事,直到半夜她才困得不得了睡過去,如果不是今天有行程穆宿言也想讓她多睡一會。房間開着暖氣确實讓人很想睡覺,穆宿言一連叫了好幾聲姬箬都沒有動靜,她隻好爬上床捏了捏她的臉,依舊是醒來的征兆都沒有。
穆宿言臉色驟變,突然腦海裡閃過回光返照這幾個字,她又晃了晃她,叫她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
“甯醫生就在樓下,我馬上就叫她上來。”
穆宿言慌不擇路下樓,好幾次差點被自己絆倒。甯珈跟着她上來後卻看到姬箬已經自己坐起來了,正疑惑地看着闖門而入的兩人。
“早上好。”
“姐姐你……沒事吧?”
穆宿言跪坐在床上猛地把她抱在懷裡,姬箬疑惑地看着她,最後看向在門口的甯珈。
“你睡得太沉了,她被你吓到以為你又醒不過來了。”
甯珈看着穆宿言,第一次覺得她這麼脆弱,有的時候不得不感歎愛情的強大,能讓在公司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穆宿言變得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人也隻有姬箬臉。
“對不起吓到你了。”姬箬摸了摸她的腦袋,想到昨晚的約定又低頭親了親她。
“昨晚睡得怎麼樣?”畢竟是醫生,像這樣睡得像死了一樣的情形還是讓她生疑。
“不太好,夢裡好像有個東西一直在追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隻知道我很怕,然後我就一直跑一直跑。”
就在醒來的前一秒她還在被那個東西追趕着。
穆宿言還在慶幸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摸着摸着已經探進了姬箬的衣服裡,甯珈隻好尴尬地咳了兩聲默默地給她們關上門。
“好奇怪的感覺。”姬箬輕輕推開穆宿言,剛才她的手摸到她的腰上不知道是因為癢還是别的原因,她身子一下就沒了力氣。
“那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穆宿言把她抱住,姬箬頭被她抱在懷裡,她穿的衣服布料很薄,她能感覺到她滾燙的體溫,仔細聽還能聽見她急促的心跳聲。
“我們以前一定經常抱抱吧。”
姬箬剛醒來那會還對穆宿言的接觸有些抵觸,直到她說出兩人的關系後她反而習慣了跟她接觸,昨晚她還非要賴在她懷裡纏着她跟她說話,好像隻要兩個人貼在一起她就覺得很安心。
“當然,我追姐姐的時候你高冷極了連牽手都不給我簽,但是确定關系後姐姐反而特别黏我,就連上班都要跟着。”穆宿言臉不紅心不跳,成功讓姬箬相信了。
雖然是去老宅的醫院檢查,過去的路途并不遠,但穆宿言還是把姬箬裹得嚴嚴實實,連帽子都戴上了,去的路上穆宿言給她講了穆桦和姬蘇文的存在。
“祖母……除了她我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嗎?等一下我會見她嗎?她是怎樣的人?”
聽到自己的親人隻有姬蘇文一個姬箬着急起來。
“姬奶奶她……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對姐姐很嚴格,姐姐犯錯她還會罰姐姐。”
穆宿言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美化姬蘇文,在她的印象裡她跟姬箬并沒有别人家的祖孫情深,有的隻是淡漠嚴苛和控制,比起親人姬箬更像是她管理公司的一個道具。從她想讓姬箬生下接班人和找人代替她更加加深了她對她的印象。
“那我跟她說話豈不是要很小心,是我犯了很大的錯她才罰我的嗎?”
車子開得不是很穩,姬箬半個身子都靠在穆宿言身上。
“姬奶奶她是個要求很高的人,不過姐姐放心,暫時不會讓你跟她見面的。”
穆桦早就在大門等着她們,姬箬兩人坐在後面,她坐到副駕駛上掃了兩人一眼說道,“醒來了就好。”
穆桦緊繃着臉,語氣也算不上好,姬箬緊張地攥緊穆宿言的衣擺。
“媽咪你太兇了,放輕松點,吓到箬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