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因洗漱好之後已經十點半了,他去客廳喝水時遇見了怒氣沖沖的蔻菲。
“聽說你抽中了心願卡,可以向節目組提出一個要求?”
謝因點了點頭。
“那你向節目組提要求,取消對我們的懲罰。”蔻菲道:“我們之所以會被懲罰都是因為你們!”
“因為我們?”
“如果不是你借我們車我們怎麼會出事,是那車有問題,我們如果開了别的車就不會出事,現在季誠昏迷不醒退了節目,我們也都受了傷,還得到了懲罰,這些難道不都是因為你嗎?你既然有心願卡就給我們用一下怎麼了?”
“蔻菲!”陸昱趕來拉住她:“趕緊回去吧,謝老師借我們車是好心,你怎麼能怪人家?”
孫嘉玉也道:“蔻菲姐,回去吧,明天的早餐我來做……”
“你做,你一隻手怎麼做?”蔻菲看着謝因道:“一張卡而已,你給我們怎麼了?”
明雪冷冷道:“下午借車的時候我就不想借給你們,你們保證車會盡快還回來,結果呢?車胎破了就扔在溝裡,聯系也聯系不到,你們開車技術不行還怪車有問題,你腦子有病吧?”
這個蔻菲腦回路不正常,明雪和她合作過,也吵過幾次。
“你腦子才有病,就是你們車有問題,我們當時都受了傷怎麼還車,我們本來想賣完水果去修車的,但是車不見了,我們便知道你們開回去了。”蔻菲道:“我的臉劃了口子,還不知道之後會不會留疤,這都怪你你們!我不管,要麼你們給我卡,要麼你們幫我們做早飯!”
“我們不會答應你的。”謝因道。
“謝因!你在這兒……”謝因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他吓了一跳,但沒有掙開,那人攥的很緊。
“你幹什麼……放手。”
明雪上前把徐洋拉開推到了地上,徐洋看都不看明雪,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謝因,像一頭狼一樣。
他站起來一步步向謝因走過去,明雪把謝因護在身後:“你幹什麼?”
徐洋隻看着謝因,他身上的酒氣很濃,神态也不太清醒,一看就喝醉了。
“謝因,你怎麼躲着我,你難道不喜歡我嗎?”徐洋道:“不喜歡我你為什麼勾引我,你穿着睡衣在客廳晃不就是勾引人嗎?今天你還戴綠帽子看我,難道不是在暗示我,你就是喜歡我,你别不承認!”
……有病吧?
“你想太多了。”謝因道。
看他要走徐洋猛地撲過來,謝因避開了,徐洋被裴忱踹開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裴忱走向謝因,看他沒事才放下心,拉着謝因回了屋。
“不是,這個蔻菲怎麼就怪到謝因頭上了,不是她在車上非要喂季誠吃葡萄,各種撒嬌摸人家嗎?季誠如果不是為了躲避她怎麼會翻車,季誠更嚴重好吧,他退出節目組就是不想和寇菲繼續來往吧。”
“徐洋怎麼就以為謝因勾引他了,他真會臆想,這倆人都有病吧?”
“不是啊,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節目組的攝像不是十點已經關了嗎?怎麼又突然開了?為什麼啊?”
“管他為什麼,愉快吃瓜!”
“徐洋跟有病似的,感覺他還會繼續糾纏謝因,裴忱你一定要保護好老婆啊!”
……
*
“有酒味……他碰你了?”裴忱聞了聞謝因的睡衣:“碰哪兒了?”
謝因道:“就抱了一下。”
“腰嗎?”
裴忱掀開了謝因的睡衣。
“别……”謝因按住裴忱的手,然而已經晚了,他的睡衣已經被掀了起來,而他按着裴忱的手落在了自己毫無遮擋的腰腹上。
謝因立刻松了手,然而裴忱卻沒有松手,溫熱的指腹在他肌膚上輕輕按了起來。
謝因忍住陌生又怪異的感覺:“……裴忱?”
“都留痕迹了。”
謝因的皮膚就是太容易留痕迹了,這次竟然留了别人的痕迹。
謝因知道裴忱這是又吃醋了,他忙道:“我去換件衣服?”
“去吧。”裴忱放開了他。
謝因換了一身新的睡衣出來,裴忱把他按在沙發上:“給你塗點藥。”
“什麼藥?”
“腿不疼嗎?”
被裴忱這麼一說謝因才察覺到膝蓋骨還有些疼,腰也有些酸。
裴忱把謝因的睡褲挽了起來,好在褲腿很寬松,裴忱輕而易舉就把它挽到了膝蓋以上。
裴忱給謝因按了一會兒腿,他塗了層藥膏之後拿出儀器開始熱敷,謝因又感覺到燒灼的感覺:“要多久?”
“十五分鐘,我看看腰。”
謝因的睡衣又被裴忱掀了起來,他的腰上同樣裹了熱療儀。
十五分鐘之後裴忱把儀器取了,他又給謝因貼上了膏藥,謝因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
謝因剛想站起來裴忱就把他攔腰抱了起來:“你貼了膏藥,我抱你上去。”
謝因也沒有反抗,他的膏藥在膝蓋的位置,走動起來确實不方便。
裴忱把謝因放到床上,謝因捂住頭,似乎不舒服。
“阿因?”裴忱問:“頭疼嗎?”
“……嗯?”謝因滿眼倦容,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裴忱,然後捧住他的臉親了一下:“困,先睡了。”
裴忱徹底愣住了,他不明白謝因是什麼意思,謝因為什麼會突然親他,雖然隻是臉頰。
他不由自主摸過被謝因吻過的地方,柔軟的觸感似乎還遺落在臉上。
……難道謝因想起他了?
裴忱看向謝因安逸的睡顔也沒有叫醒他,算了……明天再問吧。
謝因下一刻又撞進了他懷裡,緊緊抱着他。
裴忱也回抱住了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