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網上說,對一樣東西有瘾的話,可以試着轉移注意力。”葉知秋伸出拇指在她唇上輕輕碾動,吐氣如蘭,“一一,喝酒不好,但是我不會,我可以把我自己借給你,幫你戒掉那些不好的。”
她的聲音就像玻璃破碎時一樣,銳利地劃破許晚一,剖開她層層包裹的内心深處。
原來逃避的人是她,她把葉知秋弄到她的劇組裡,又搬到葉知秋的對門住,最後跟着葉知秋進了節目組,她以為是她一直在追逐着葉知秋,原來不是。
原來是葉知秋一直在向她靠近,在劇組往她身邊湊的時候,在借戲吻她的時候,在裸着自身給她兩個選項的時候,在說把自己給她的現在,一直都是葉知秋在引導她們的感情。
在她們親吻過後,在她們看過彼此的身體過後,在她們做了這些親密的事卻不是戀人的身份,葉知秋卻不問緣由,帶着自己的孤勇耗在她身上,說要把自己借給她。
許晚一感覺好像被一團柔軟所包裹,從心髒到指尖,潮濕又綿軟,滋潤着她行将就木的軀殼。
葉知秋躺倒在沙發上,腦子有些眩暈,眩暈感過去後,她擡手刮掉許晚一鼻尖挂着的小汗珠,“一一,你以前的技術很差的,當時都把我弄疼了,而現在,好像大有進步。”
“可能我長大了。”
長大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懂了,比如,取悅人這方面。
葉知秋短促地笑了一下,摟着她的脖子,“長大了,有點爽。”
這句話有點野,野得像小鹿,不安分地到處蹦跶。
然後葉知秋就看到許晚一的臉又紅了一些,接着雙腿被她托起,她用還有些軟啞的聲音說:“勾住我的腰。”
葉知秋又是一笑,雙腿聽話地纏在她的腰間。被人抱起的瞬間,她不安分地擡了擡屁股,柔軟緊貼着她肖想已久的腹肌輕輕蹭動着,然後她就聽到向來清冽的聲音像被玉石磨了一下,悶悶地哼了一聲。
許晚一抱着她回了卧室,這次她想讓雪水救一救她還有些幹枯的心髒,于是她把葉知秋放到床沿,自己跪坐在地闆上,一面撫摸她,一面親吻她。被春風撫化的雪水,瞬息被隻身前往的旅人卷走。
葉知秋坐在床邊,身子稍稍後撤,一手撐在身後,一手撫上她的發頂,小卷發披在肩頭,低眸看着她被揉亂的長發。
忽然,春風有些急,雪水化得有些快,将搖搖欲墜的溪石沖塌,被旅人撈起,小心置入懷中。
許晚一摟着她軟軟的腰肢,随她一起跌入軟被之間。
第三次,葉知秋想掌握主動權,她翻身坐上許晚一的腹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前。這次沒有春風,也沒有旅人,雪水卻化得極快,順着平原的脈絡四下流淌。
結束後,葉知秋趴了下來,在許晚一耳邊細細喘着氣,忽然她的手被人牽起來到平原之下。
葉知秋順勢在外遊弋幾下,接着抽回手。
“知秋……”許晚一擊玉般的嗓音換成了磨玉般的沙啞。
“幹嘛?”她明知故問,并用微濕的手指輕點着許晚一的下巴。
許晚一有些難以啟齒,又想去握她的手,卻被葉知秋躲開了。
“知秋……”許晚一又呢喃了一聲,眼神軟軟地看着她,“我也想爽。”
她從未見過許晚一說過這麼野的話,也從未見過她這麼軟的樣子,像一顆棉花糖,探出舌尖,就立馬融化進嘴裡。
有些人隻露出半個音節、半分眼神、半分神态,帶着一兩分朦胧、三四分欲語還休,便可清晰地告訴你,什麼叫做欲望。
葉知秋拒絕不了這樣的許晚一,但她依舊隻在外面探索,然後看清冽的人用她的方式,化出凜冽的雪水,澆灌給初初冒頭的小草,春風輕掃,探路者的鼻端萦繞起了雪水與青草的香氣。
折騰了兩三個小時,兩人的身上都帶着一身黏膩,葉知秋說不想動了,于是許晚一抱着她進了浴室,在溫熱的水流下,兩人情難自禁地又來了一次。
這下,葉知秋是真的酣暢淋漓了,短短幾個小時就将她十年的大人需求釋放了個透。
她披着浴巾被抱回床上,表演了個一秒入睡,許晚一卻是有些空落落的。她第一次被人摸,比自己摸要舒服很多,可是葉知秋卻沒有占有她。
許晚一吞咽了一下,以前她真的沒有酒瘾,可是現在她好像染上了一點。
第二天醒來,許晚一壓着葉知秋想繼續探索,葉知秋阻止了,她說:“我們現在還隻是朋友哦,朋友是不能做.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