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半眯着眼倒在許晚一的腿上,自下往上看,“一一,炤炤不是我的孩子哦,她是我的妹妹,親妹妹,我看着小小又不會說話的她,再到小小卻能跑能跳的妹妹哦。”
她應該真的醉的,講話都有點表達不清楚了,許晚一摸摸她發燙的臉,看着她自然地在她手心蹭了蹭。
“一一,你親親我吧。”
許晚一喉嚨微動,問:“朋友也可以親親嗎?”
很輕的一句話,卻沒人再回答她了。
葉知秋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沒有大吵大鬧地耍酒瘋,隻會安安靜靜地睡覺。許晚一輕歎一聲,小心地把她抱回卧室。
看着她乖順的臉蛋,許晚一還是沒抵過心中的念頭,附身輕吻了一下她鼻尖的那顆小痣。
“這可是你讓我親的。”
給她蓋好被子,許晚一又走出了卧室,坐在客廳裡繼續把剩下的酒喝完。
她的酒量還是九年前練出來的,那時葉知秋走後,宿舍又有人搬了進來,她不想跟别人同住就在外面租了個小房子,想葉知秋了就喝點酒,但她從不喝醉,每次都是喝到半醉半醒就停下,因為喝醉了是夢不到葉知秋的,隻有在恍恍惚惚時才能看到葉知秋。
其實所謂看到,不過是她的臆想罷了,臆想葉知秋與她玩鬧、與她接吻、與她歡愛。
酒瓶見空,許晚一依舊很清醒,但她不打算再喝了,怕半醉半醒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沖到卧室對葉知秋做盡禽獸事。
但她也沒有正人君子地跑到别的房間睡下,而是在外面的衛生間洗完澡就躺到了葉知秋身邊,抱着還帶着點酒香的人入眠。
第二天,許晚一是在葉知秋的凝視下醒來的,剛睜開眼她就被吓了一跳,不過她隻是心跳加速了而已,表面還是波瀾不驚的。
她看着距離她隻有一根手指的臉蛋,不動聲色地後退一點,那張臉緊緊追了上來。
“許晚一。”
語氣跟臉色一樣嚴肅,許晚一不明所以,靜靜看着她把蠻不講理發揮地淋漓盡緻,她理直氣壯地指責道:“你竟然沒給我洗澡,就讓我這麼臭烘烘地睡下了,連手腳都沒擦一擦,還有,你竟然讓我穿着内.衣睡覺,你不知道會勒嗎。你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卻讓我臭烘烘,你不安好心。”
許晚一:“……”
以前的葉知秋很講道理的,也不會胡攪蠻纏。
“上次你喝醉我還幫你解了内.衣呢,你竟然不幫我,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胸比你的大?”
許晚一:“……”
她的視線往下移去,還沒看清就被人捂住了眼睛,耳朵又傳來一聲嬌喝:“看什麼看,不正經。”
接着許晚一便感到整個腦袋都被被子給蓋住了,然後是開門的聲音,她拉下被子看着大開的房門,一時有些懵。
葉知秋一路跑回自己家,關上大門才捂着心髒大大地呼出一口氣,她也不想一大早就蠻不講理的,隻是她睡醒後回想起昨晚那個求親親的自己,一時羞臊得很,又不甘心灰溜溜地偷偷溜走,便來了這麼一出先發制人,把許晚一說懵,讓她以後再也不好意思提起昨晚的事。
她喝醉之後就會變得很困,根本撐不了多久就會毫無意識地睡着,所以她真正喝醉的時候也就隻有三次而已,但她睡着之前的事全部都會記得。曾經她還為此沾沾自喜,現在卻隻想瞬間失憶。
隻是,昨晚許晚一到底有沒有親親她呢?
這時,許炤炤吃着早餐聽見玄關處傳來聲響,立馬放下勺子哒哒哒地跑了過來,見自家姐姐披頭散發地靠在門上,一時有些懵,“知知,你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葉知秋的房門白天也關着,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家姐姐夜不歸宿了。
“哦,我呀,我可能夢遊了。”葉知秋摸摸她的頭,“炤炤乖,知知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和你一起去學校好嗎。”
說完,她就匆匆忙忙往裡走,留下許炤炤頂着個大大的問号:她怎麼不知道知知會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