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雖然沒幹過什麼太出格的事,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乖乖女,從大學時她為了不讓許晚一忘記她,主動引導着對方與她發生.關系就知道,她的心眼子并不少,隻是值得她耍心眼的人并不多,其中許晚一又占了大頭,她這天生就長出來的心眼幾乎都用在了許晚一的身上,效果還特别理想。
時隔九年,許晚一果然沒忘記她,隻是好像對她有些怨氣,時不時就拿話噎她,背地裡卻又偷偷對她好,将心口不一發揮得淋漓盡緻。
心口不一的許晚一很心口一緻地擡手摟上她的腰,眼裡閃過一抹掙紮,片刻後,又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葉小姐想對戲也可以,不如……先從吻戲開始吧。”
這還是她認識的許晚一嗎,怎麼這麼勇猛了?
葉知秋看着靜靜望着她的許晚一,觸及她眸底深淵般的暗光時,心裡有了一瞬的意動。她一邊流連着手心惦記了多年的薄肌,一邊吻上那張怼過她好多次的嘴。
她很突兀地找上門,而許晚一卻無比自然地包容了她。
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她對許晚一的喜歡比大學時還要多很多,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許晚一都能輕而易舉地吸引到她。
唇上被人一啄一吮地輕吻着,就是遲遲沒有進來,許晚一有些不滿意,卻克制着沒有做什麼。
劇本上并沒有說要舌.吻,若水按着望卿先是吻了吻她的唇,轉而吻向耳際,交頸厮磨着。這一段,許晚一看過許多次,每看一次都要放任魂魄離體鑽到内心暴揍一頓那個叫做“嫉妒”的小人兒。
但是劇本也沒有說若水要對着望卿的腹部摸來摸去,許晚一卻被她摸得小腹痙攣了幾瞬,摟在她腰上的手卻隻能緊緊捏着她的衣服,克制着自已的欲.望。
許晚一借着對戲的由頭,小心翼翼地釋放出自已壓抑了許久的欲.念猛獸,隻偏頭蹭了蹭頸邊人的唇,不過片刻,又快速退離。她清楚地知道她們隻是在對戲而已,有些界限不能越過。
她不想越界,可有的人卻披着若水的皮肆無忌憚地發洩着自已的私心。葉知秋吻在她頸邊的每一口都真心實意得紮紮實實,摸的每一下都帶着時間緊迫的貪婪。
這麼些年以來,她紙上談兵的多,實踐的機會卻始終沒能落到她頭上。秉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念頭,葉知秋越發肆無忌憚,在她打算向上遊走的時候,一隻跟她同樣纖細的手摁住了她。
許晚一輕喘着氣,視線定在她的唇上,輕呵一聲,“若水是被邪祟附身了嗎?情感這麼濃烈可不符合她的人設。”
輕輕的一句話,卻帶着些不可言喻的軟啞,葉知秋感覺自己的心被春風撫過一般,有些癢了。
“那……再來一遍?”
葉知秋見她沒拒絕,便繼續發洩着自已的私心,不過這次收斂了很多,但她覺得機會難得,所以很心機地重來了很多遍。
她們借着對戲的理由宣洩着内心的情感,傾訴着彼此的私心。
十二點剛過,葉知秋捂着微麻的唇從711回到自已的房間,躺在床上不禁給自已點了贊,她也太棒了吧,親得許晚一像個小媳婦似的,任她予取予求。
這下她更确定許晚一還喜歡着她了,就是許晚一好像對她的暗示始終無動于衷,難道是不想跟她在一起?還是嫌棄她身邊帶了個孩子?
深夜寂寥,葉知秋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免胡思亂想起來,她們之間隔着九年的空白,對于彼此的了解也隻是停留在九年前,現在誰也不清楚誰的近況。
一向灑脫的葉知秋在今夜想了很多,想得抓心撓肝的,好想去跟許晚一來一場坦白局啊。腦子裡的想法竄來竄去的,将她攪成一團亂麻,連線頭都找不到了,最後什麼都沒想明白,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葉知秋是被方圓叫醒的,她昨晚睡得太晚了,還做夢夢到許晚一了,光怪陸離的,啥也沒記住,反倒像被妖精吸走了陽氣似的,渾身軟趴趴的。
葉知秋精神萎靡地從床上爬起來,拖着沉重的軀殼來到門口将外面的方圓放進來,再挪到衛生間,無力地靠在牆上刷牙洗臉,沒心思再打扮自已了,随便梳梳頭發,換好衣服,就懶洋洋地打着哈欠走出去了。
跟在後面的方圓趕緊撈過她的包包背在身上,身體力行地實踐着自已老實人的人設,上司沒讓攙扶,絕不攙扶,上司不說的事,絕不多問,雖然好奇上司的唇為什麼看起有點不太正常的紅,但她也是決不會多問的,隻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做着自已的小助理。
好在,她雖老實,卻并不木讷,知道葉知秋還有些沒睡醒的迷糊,就立刻走在她身邊,在她因為左腳絆到右腳而差點摔倒時及時扶住了她。
這一小小驚吓把葉知秋的魂都給吓回來了,對方圓道了聲謝後,不敢再眯眼走路了,擡手搓搓臉,睜着大杏眼卻依舊走得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