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黑手黨統治世界……真的假的?”
萩原研二知道答案,但目前還有着一點點希望。
我癱在沙發上,兩個眼睛盯着天花闆,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問道:
“你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麼了吧。”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如果拯救世界需要犧牲我呢。”
我沒有看他點頭,他肯定不是笨蛋,會知道我的異能的,問出答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啊。
但這個問題,我很好奇,不一定一定需要犧牲我,隻不過有這種可能就是了。
“……”萩原研二沒有做出回答。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了,
看着萩原研二的樣子,我目光看向了他。
“我不需要你幫我選擇,你目前還沒有這種資格,我的意思是,如果未來的我陷入猶豫,麻煩你把我推向深淵。”
聽到這話的萩原研二瞳孔驟縮,看向我,他問:
“為什麼?”
我不認為他是問的為什麼讓他推,應該是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靠國中生拯救什麼的。
但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
“你最合适,沒有實體。”
懶洋洋的在沙發上換個姿勢,我道:“而且也不一定死啊,一種推論而已——”
在一切發生之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最擅長的事情。
災難什麼的,不能重演。
诶?我是不是想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思考了一下。
“而且就算我死了,委托也照舊,這對我來說不難。”
萩原研二看着我,努力壓制自己的感情。
盡管才相處一天,可他身為大人,身為警察,要保護的就是這樣的人。
“我說你啊,你把自己的生命當什麼了。”
我聳了聳肩,看着他。
“被炸成渣的人沒資格說我,對了,在你跟着我的這一天裡,我已經把你的家庭,社交都扒幹淨了哦。”
萩原研二懷疑的看着我,剛剛還在說死不死之類的問題吧?
“與萩原千速為親屬關系,好友松田陣平,伊達航,綠川光,安室透。”
萩原研二表情僵住,但聽見後面兩個名字時有恢複了。
“哦對了,後面的名字是假名,你更熟悉的應該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
萩原研二表情失去管理,瞳孔地震,看見他的樣子,我惡趣味的補充了四個字。
“卧底警察。”
話題成功的給我帶跑偏了,我們心照不宣的沒有談起我的事。
我好心情的剝了個糖吃。
……垃圾果戈裡,換成奇怪味道的了。
嘴裡黃瓜味糖的味道很奇怪。
好難吃,但是好怪,再嘗嘗。
……還是好難吃。
…………
和萩原研二談話之後各種地方都向我發出了‘快去并盛’的任務。
先是港口黑手黨的老狐狸說着什麼彭格列啊,亂啊,就明裡暗裡的讓我進入混亂的并盛。
我問他為什麼不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去,明明都是國中生的年紀。
他說那倆去更危險的意大利了。
呵,騙人老狐狸,意大利一年到頭都那副B樣,過不了多久瓦裡安走了說不定還更舒服一點。
而并盛這邊有個第一殺手,瓦裡安過陣子也要來,還有個彭格列十代目預備役。
啧,不是自己人用起來就是舒服啊。
而接委托的網站裡委托欄裡也出現了了一個奇怪的委托
【刺殺彭格列十代目】
不是,這合理嗎?我這邊做計劃的你給我塞個刺殺委托?
甚至備忘錄裡的世界意識試圖模仿RPG遊戲,地圖上的并盛町那一小塊地還在閃閃發光。
于是乎,我帶着跟班時間還剩兩天的萩原研二來到了并盛。
啊?什麼和費奧多爾說的在東京待?我不知道诶~
來并盛的第二天,萩原研二主動要求多留,而我也從港口Mafia那裡薅到住處。
……除了是在彭格列十代目附近不太安全就是了。
并盛町表面看起來很和諧,要是沒有我買完速食,路過小巷子是肩膀上突然的重量和太陽穴上的槍就更和諧了。
旁邊的萩原研二眼神散發出了巨大的無助。
還行,還記得不能說話。
“ciaos,堂堂港口Mafia的命運奴隸來并盛有何貴幹。”
聽到命運奴隸的名字我眼角抽了抽。
“我猜我的情報是一個好心的俄羅斯人給你的。”
命運奴隸什麼的,明明這是艾利歐的專屬啊,我隻是犯中二說一下罷了。
沒有看到肩膀上小嬰兒的臉,我也不着急,他“嗯?”了一聲,示意我繼續說。
“那種玩意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就例如說我其實不是港口Mafia的人來着。”
太陽穴上的金屬質感用力加重。
“真不是,我單幹的,港口Mafia是第一順位的金主而已。”
說罷舉起單手,做投降狀,肩膀還裝作沒力氣的樣子抖了抖。
世界第一的殺手先生底盤很穩,我沒抖下去。
“那麼你來并盛是以哪個陣營出現呢?”如果放以前這個聲音可能一堆‘阿偉死了’,但現在我要是不好好回答的話可能真的就就‘阿離死了’。
我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