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苓術伸了手,莊錦複卻沒給到她手裡。
莊錦複認真問她:“這枚玉佩是身份的象征,收下它,你就正式的成為我的徒兒了,你要想好了。”
苓術自嘲了一句:“想沒想好重要嗎?我還有選擇嗎?”
“重要。”
冷不丁,莊錦複說了這句,她話裡認真的意味讓苓術把反駁的話給咽了回去。
苓術微微翹起嘴角,面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好了,我要你給我戴上。”
沒聽到莊錦複答應說“好”還是“不好”,突然湊過來的身子吓了苓術一跳,莊錦複躬身給她系上,她的發随着身體動作滑落在手側,發間淡淡的茉莉香氣傳來,微涼的手指碰到苓術的腰帶,她剛沐浴過,穿着薄薄一層的寝衣,透過布料,她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涼度。
心,你不要不聽話,别跳那麼快……要死了,被她發現我緊張的話,她會不會笑我……
“好了。”莊錦複直起身子,卻發現苓術頭頂上冒出了毛茸茸的紅狐耳,在夜色下瞧不清臉色,似乎她的雙頰有那麼一些粉色?
一聲很輕的“嗤”笑聲傳入苓術耳中。
察覺到莊錦複的視線,苓術忙雙手伸到頭頂,捂住兩隻毛茸茸的狐耳,羞赧道:“不許笑。”
“夜深了,早些休息。”
“快滾吧你。”
又是一聲很輕的笑聲。
直到莊錦複離開金縷殿,苓術的耳朵還沒有收起來,該死的耳朵,天劫過後它就不聽話了。
三兩個侍女收拾完走出來跟苓術行禮,說一切都收拾妥當,請她安睡,苓術走進屋裡。
淡绛紅色的紗帳垂落下來,夜明珠的暖光微微,室内燃着淡淡的安神香,苓術鑽進被子裡,将被子拉到下颌,繞過下颌把被子從兩邊往上拉,使臉頰也貼上舒适的被子,十分安穩地沉入夢鄉。
翌日醒來,苓術出了一身熱汗。
臉頰紅紅,她将自己埋在被窩裡不肯出來。
她夢到了她和莊錦複。
夢裡的莊錦複不像白日裡看的那麼有距離感,她朱唇粉面,輕聲說了一句:“願與你共雲雨。”冰涼溫度從身後擁來,苓術轉身勾上她的脖子,将她推在溫泉池邊,相吻。
“怎的還不起?”莊錦複的清越的聲音突然在周遭響起。
“啊啊啊啊!”苓術被吓得一激靈,大叫了一聲,喊罷才知羞,忙捂住自己的嘴。
“我吓着你了?”莊錦複不明所以。
“你……你怎麼亂闖進我的房間!”苓術蒙着被子喊道。
莊錦複的言語毫無波瀾:“已經将盡午時了,海姑說喊你不起,怕你是在昨天被天雷擊傷了,喚我來看看你。”
苓術聽罷,慢慢将頭伸出被子,隻瞧了莊錦複一眼就縮回被子裡了,她一眼瞧見莊錦複的唇……夢中的香甜她還清楚地記得……啊啊啊!
莊錦複坐在她床頭,看着露出來的一對微往後壓下去的狐耳,不禁氣笑道:“怎麼了?怕我騙你妖丹不成?”
她怕苓術心懷芥蒂,難得地多解釋一句話:“我修行已至最高境界,要你的妖丹無用。”
她好好說,苓術這才慢慢地從被子中出來,剛一露頭,手就被莊錦複抓過去。
苓術身上毛都豎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莊錦複沒回答,見她食指和中指合并,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脈。
原來是搭脈……還以為……
莊錦複平淡地說道:“心跳有些快。”
“心火太旺。”
“靈氣暴走。”
“待會兒喝些清心下火的茶。”
“……”
她每說一句,就像敲在苓術腦門上,苓術羞赧,不敢反駁,跟個鹌鹑似的老實點頭。
莊錦複瞧她今天的樣子怪老實的,心中熨貼,原本以為這小瘋子第二日還要來個大鬧清息殿,攪得裡外不得安甯,今日來瞧她,她倒老實,看來孺子可教也。
莊錦複甚是舒心,緩聲道:“起來,為師教你調息。”
“教我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