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至微微一愣,失笑道:“還真是直觀呢。其實發生那種事情,我們教練組才應擔最主要的責任,可平等院君卻覺得那全是他的責任……”
“他……為什麼要把不屬于自己的責任攬下?”
“因為平等院君是個太過有責任心的孩子,這是種很好的品質,可也會讓人很累……”
莉莉娅絲感覺隐約抓住了一點什麼,可是思維卻有點跟不上。
齋藤至輕輕歎息一聲,繼續道:“這件事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吧,感他的精神一直緊繃着……前天他的房間被破壞成那樣。雖然他告訴我是雷擊,可我覺得不是那麼簡單……我懷疑是他夢遊所緻,很擔心他的精神狀态。我想讓你幫忙勸勸他,把肩上的責任卸一卸,放松一下,或者他願意的話,我們也會提供心理咨詢。”
莉莉娅絲端起紅茶,輕輕抿了一口,道:“鳳凰的精神狀态很穩定,那件事和他沒關系,就是雷擊而已。”
齋藤至一愣,看着莉莉娅絲的淡定的态度,卻是相信了。
和平等院鳳凰沒有關系,那就和她有關了。
隻是,莉莉娅絲——或者說她那位在法國管理家族産業的姐姐剛委托在日本照顧妹妹的私人顧問進行了一筆無任何附加條款的的大額捐贈,隻是口頭說作為妹妹來這裡打擾的補償,也希望U-17訓練營照拂一二。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平等院鳳凰而來,而那筆捐贈的金額之大、對方态度之坦誠也一度讓人産生些陰暗的懷疑,比如什麼平等院鳳凰被富姐包養、或者被看中身上的某些器官隻待養肥了嘎掉之類的。
也正因此,宿舍被拆這件事就不怎麼引上級關注,雷擊這種敷衍的借口也就能糊弄得過去了。
目前看似乎有更複雜的原因,隻是話說到這裡,深究下去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于是齋藤至笑道:“這麼一看,鳳凰還真是有點招雷的體質呢。”
“我也覺得。”
“不過就算不是夢遊,我也擔心他現在的心理狀況……那種打球風格,我怕會扭曲他的内心,網球這項運動,考驗的可不止是體能和技巧。”
莉莉娅絲想了想,問:“可以先告訴我一般的網球選手對于網球這項運動的認知麼?”
“诶?莉莉醬為什麼會好奇這個?”
“嗯,我一直以來對網球的認知好像都有些偏差,我覺得鳳凰的網球風格沒有問題,奏多和鬼君很震驚。”
齋藤至淺淺地沉默了一下,他也很震驚。
不過想想莉莉娅絲接觸社會太晚,一出社會就遇上了平等院鳳凰,某些觀念被帶歪了也很正常。
“網球啊……追着球傻跑的運動,誰先丢球誰更傻。”齋藤至輕笑。
莉莉娅絲眼睛一亮:“你也這麼覺得?”
齋藤至:?????
“咳咳,我開玩笑的。”他忽然覺得可能也并不是平等院鳳凰帶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