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啊，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錯。”

蘇研站在自頂端傾灑而下的柔和燈光下，一幅色彩絢麗的畫作正靜立于視線前端。

“算是吧，感覺最近會有好消息。”

夏皎月跟在對方身後，一樣沉靜着眼觀摩畫裡站在船頭昂揚着雙臂的華服少女，以蔚藍為基調的畫裡，難得的将不多的亮色全繪制在了畫裡的主人公身上。

餘光窺見夏皎月的注意力同自己放在了同一幅作品上，蘇研緩緩開口，“真好啊，窺見大海的自由的少女。”

“你也喜歡？”

夏皎月自然移開目光，聲音平淡，“還好，這個場景的話我也許會更喜歡豪邁一點的水手。”

“但當然女性穿着如何都能站在船頭俯瞰自然，隻是我個人喜好。”

不可置否，蘇研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也順勢轉頭，緩步順着地毯行向更深處。

“大家請看，這是我們此次展覽的最重要展品，是由畫廊背後那位特地從收藏品裡挑出來供大家欣賞的。”

“這幅畫作巧妙運用了光影的效果，以極其生動的色彩和細膩的筆觸捕捉到了……”

難掩激動的男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視線接觸又分開，随即夏皎月跟着蘇研靠近，等到站在人群偏後之處，她擡眼清掃而過。

确實是一幅不錯的畫，但也沒到誇贊中那樣出彩的地步，細節處的暈染帶着不自然，明顯可見是一幅稍帶稚嫩的作品，但見周圍人群未曾細緻觀摩但又興緻勃勃的樣貌，夏皎月大概也知道了應聲而來的人裡大多都是奔着名号而來。

“這幅畫怎麼樣？”蘇研退後半步，側頭輕聲詢問。

“有天賦，但是明顯畫畫的人心緒不穩，很多細節之處都不由自主用上了暗色，有些突兀。”

既然走到了最深處，那也就代表着這個展覽館走到了盡頭，這麼想着夏皎月緩緩轉身，想着順着來路回程。

“那在你眼裡，這幅畫能打多少分呢？”

男孩的聲音婉轉中帶着嘶啞，更多的則是顫抖裡帶着試探。

陌生突兀的聲音引得二人同時駐足又轉身，蘇研打量着來人，夏皎月則是疑惑出聲，“樂施？”

“挺不錯的，但我不是老師就不做打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