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宛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為什麼?”
許言看了眼小木,“家裡又不是隻有你我。”
許言一想到自己和連宛之睡一張床,另一個連宛之在隔壁房,就覺得很奇怪。
感覺像是背着他出軌的感覺,雖然情況不是這樣,但她心裡那關過不去。
而且,連宛之萬一晚上幹點什麼,這屋子隔音可不好,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不是,言言,我……”
話還沒說完,許言就把房門關上了,連宛之碰了一鼻子灰。
小木走過來,“你要睡床嗎?我可以睡地上的。”
連宛之吸了吸鼻子,把委屈的眼淚憋了回去,“不用,我要睡客廳守着。”
連宛之老老實實地走去沙發鋪床。
小木問他,“你現在幸福嗎?”
連宛之動作一頓,擡起頭認真道,“嗯,每天都是。”
“所以,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就算你是我。”
小木知道自己無法插足他們的感情,但又舍不得放開許言。
連宛之見他一臉茫然,索性邀他坐下,“你來之前,那扇門開了?”
小木搖搖頭,“我在沙漠昏了過去,醒來就到這了。”
“原來是那時候,你是不是看見言言在眼前?想爬過去找她?”
小木點頭,看來他倆是真的一個人,“嗯,我不想還沒告訴她我的心意就死了。”
連宛之心裡着急,“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他現在就想趕人走。
小木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而且……”
眼神往主卧看去,他真的舍不得離開許言。
連宛之立馬把他腦袋掰回來,“你還是早點回去,我來想辦法。”
情敵多呆一秒都是對自己的威脅。
許言趴在門上偷聽客廳兩人說話,但聲音細微,什麼也聽不清,隻好放棄偷聽,回床上睡覺。
隻要不打起來,一切都好說。
許言躺在床上,手機收到信息。
[傻瓜]:言言,我睡不着。
[傻瓜]:言言,想抱着你睡覺。
[傻瓜]:言言,你親我一下就睡。
[傻瓜]:言言,你晚上要夢到我,不要夢到他。
許言看着一條條信息,感到無奈的同時更多是甜蜜。
自己有那麼好嗎?天天念叨也不煩。
許言周一得去上班,隻留下兩人在家。
“不準吵架,更不準打架,聽到了嗎?”
許言站在玄關穿鞋,囑咐一大一小。
連宛之眼睛撲閃,期待地看着許言,然後嘟着嘴湊了上去。
許言上班前都會給他離别吻。
沒想到許言直接伸手推開他的臉,“我走啦,晚上見。”
親親親,親他個大頭鬼!
“不是…言言!”
“哐!”
防盜門鎖上了。
連宛之的心碎成了八瓣,靠着牆眼眶帶淚惡狠狠盯着小木。
“走,我帶你找辦法。”
他一定要把這個小東西送走!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面面相觑。
小木:“你有什麼辦法?”
連宛之:“你不是快死的時候才過來的嗎?那就找瀕死的感覺。”
小木覺得以後的自己好像不是很聰明,“去找死嗎?”
連宛之搖搖頭,“等會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小木擡頭看向高聳的跳樓機,心裡一陣跳動。
連宛之戴着口罩,“就這個。”
許言當初帶他玩這個的時候,他真的看見閻王索命了。
小木沒有那麼笨,“你和我一起去。”
連宛之找借口,“不行,萬一我有什麼三長兩短,言言該怎麼辦?”
“那我不去。”
連宛之氣得咬牙,“走。”
兩個人都坐上了跳樓機。
小木反而不怎麼害怕,因為沒體驗過。
但連宛之怕得腿發軟,因為真體驗過。
一次跳樓機下來,兩個人腿軟地趴在旁邊欄杆邊,吐的昏天暗地。
“嘔…我…嘔…不想…嘔…回去…嘔…了…”
“不…嘔…不行…再…嘔…坐…一次…嘔…”
遊客都繞着兩個人走。
許言正上着班,突然接到電話。
“喂?”
“許女士嗎?您愛人在遊樂場昏過去了,麻煩您過來一趟。”
“什麼?”
“還有您愛人的弟弟,也暈過去了。”
“啊?”
許言腦子裡全是漿糊,一邊給左磊打電話請假一邊快步沖下樓。
她要把他倆剁成肉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