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被聲音喊醒,他好像聽見了許言的聲音,是夢嗎?
睜開眼睛,看到許言倒在地上不停地喊着自己,原來不是夢,但他好像說不出話。
迷藥沒過去,當然是沒力氣說話的。
“吵死了!閉嘴!”刀疤男低聲呵斥。
許言立刻不說話了,她确認小木沒事就行了。
不說話,不代表不能動,許言還是盡量挪動,離小木更近一些。
她用自己的額頭碰到小木的,輕聲說道,“沒事了,姐姐來了。”
虎子看到這一幕,調侃道,“你姐弟倆感情真好,可惜,惹了不該惹的人,下輩子再做姐弟吧。”
許言平複了一下心跳,“二位,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受到連家的委托吧。”
兩人一聽,眼神變了變,但不做聲。
刀疤男說了話,“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他們不正面回答,許言也知道是誰,小木死了,誰獲益最大,那還用說嘛?
房裡面,陷入安靜,誰也不做聲,就這樣保持了一段時間。
燭光打在許言臉上,顯得頗為恬靜。
虎子看着許言的臉,心裡癢癢的,走到許言身邊,伸手摸了摸,真滑,死了多可惜。
許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要幹什麼?”
虎子笑得很淫.穢,“你明天都要死了,今天給我當一晚上媳婦呗,讓你體會體會什麼叫快樂。”
許言氣得用被捆住的兩隻腳踢在了虎子的臉上,她想把他千刀萬剮!
虎子被許言踢了一腳,氣得臉色漲紅,直接甩了許言一巴掌,“你娘的給臉不要臉!”
許言頭被扇到一邊,白皙的臉上,立馬浮現幾個指印,看起來對方用盡了力氣,許言耳朵也開始耳鳴。
小木看見許言被摸被打,瘋了似的動了起來,“走開啊!”
奈何他的力氣根本抵不過被捆住的手腳。
就在虎子連小木也要打的時候,刀疤男喊出聲,“大晚上弄出聲,把人招來,到時候你不知道怎麼死的!”
虎子一下子收住了手,氣得坐回了桌邊。
“管好你那根東西,女人什麼時候不能玩?”
虎子摸了摸被踹的臉,暗暗罵了一聲。
許言終于恢複了意識,顧不了疼痛,先安慰小木,“沒事,沒事。”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
突然,虎子和刀疤男說,“大哥,我有些餓了。”
刀疤男說,“忍着!”大晚上哪裡有吃的。
虎子看大哥那麼兇也沒辦法,隻好收拾起身上的物品,摸到一小包藥的時候,興奮的說,“大哥,這次的迷藥真好用。”
“收好,别弄丢了。”
虎子聽話的把藥包放到腰帶後面,又開始專心收拾别的東西。
身體左右扭動,那包迷藥就掉在地上,太輕了,幾乎沒發出聲音。
許言一直盯着兩個人談話,生怕他倆直接來一刀殺了她和小木。
看到那包藥躺在地上,許言心裡有了主意。
“二位大哥,能不能求你們件事。”
虎子看過來,“幹什麼?别想耍花招。”
許言急忙否認,“哪敢,你們也看見了,我弟弟那麼小,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和大哥,一巴掌就能把我弄死。”
虎子覺得許言的話說的沒錯,“那你要幹什麼?要尿就尿在這裡。”
“二位不是沒吃東西嗎?你們知道我是開食肆的,手藝不錯,我給二位做頓飯,怎麼樣?”
虎子狐疑,“你有那麼好心?”
許言急忙說,“隻要給我和我弟弟一口飯,讓我們做個飽死鬼上路就行。”
砍頭之人,死前也得吃頓飯上路啊。
許言看他倆還不放心,就說,“你把繩子捆在我一隻手上,我要跑,你一拉就行,而且剛剛我都自願和你們過來了,隻要我弟弟在,我肯定不跑。”
刀疤男想了一會,“你去盯着她做飯。”
虎子起身,解開了許言的手腳,把繩子捆在她右手上。
小木喊住了許言,“别走。”
許言安慰他,“我等會就回來。”
虎子拉了一下繩子,“别廢話!”
許言裝作站不穩,摔在地上,手剛好按住了那包藥,挪進了衣袖裡。
到了廚房,許言看到有什麼就做什麼,出鍋之前,問虎子,“口重嗎?”
虎子聞到香味,口水都出來了,“嗯,多來點鹽和辣子。”
許言問,“我和弟弟不能吃辣,我能先盛出來一些嗎?”
虎子不耐煩,“事真多,盛吧。”
許言拿了一個碗裝一些菜,放在一邊。
然後看虎子沒往這邊看,就把那包迷藥丢進鹽罐子裡,拿瓷勺子戳開,混着鹽,加到了鍋裡,都是白色的,根本看不出來了,再加上辣子就出鍋了。
把菜端上桌後,兩兄弟不動筷。
許言知道他們不放心,便蹲在小木身邊,把小木扶起來靠牆坐好。
端着碗,她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後喂給小木,“快吃吧,吃飽一點。”
小木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都是心疼,他看着半張臉腫起來的許言,心裡像是被刀割開一樣,他甯願那些人打的是他。
他不肯吃,問許言,“疼嗎?”
許言摸了摸他的臉,“疼,所以你多吃點飯,我就不疼了。”
許言背着兩人,用嘴型對小木說,‘相信我。’
小木慢慢張開嘴,一口一口吃着許言做的飯,眼裡的淚水滾到碗裡。
兩兄弟看到姐弟倆都吃了,也就放心大膽的吃了起來,這手藝還真不錯。
虎子猛吃,轉頭和許言說,“你這手藝,要是你不惹事,我都讨你做媳婦了。”
許言聽着流氓說的話,心裡想,等會兒你看誰做媳婦。
小木用下巴把碗推了過來,“你也吃。”
許言隻吃了第一口,其他時候都在喂他吃。
她是真的沒胃口,但是吃飽了才有力氣活下去,硬是把碗裡的飯菜吃了一半,然後快點給小木喂完。
刀疤男喝了口茶,讓虎子把許言再綁起來。
許言又回到了手被反綁的狀态,但她現在不害怕了,藥很快就會起效的。
她看着二人把飯菜吃完,頭也開始一點一點的。
“大哥,我有點困了。”虎子覺得是自己吃飽了發困。
沒過多久兩個人都趴在了桌上。
許言也不心急,又等了一會兒,然後喊了兩聲,“喂?喂?”
兩個人是徹底沒動靜了,許言才安心下來。
伸手摸索腰間的刀片,準備割斷繩子,逃出去。
就在她剛摸到刀片的時候,她開始聞到一股煙味。
什麼東西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