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自己就是那麼高興,所以臨河肯定也是。
怎麼突然說這個?要是疑問能具體化,估計臨河腦袋上的問号都快坐不下了。
幸虧臨河和小木本來兩個人話就不多,一大一小就那麼幹等着。
過了一會,終于見許言和二娘把菜端了出來,“等着急了吧,菜好了。”
臨河立馬站起來幫兩個人端菜。
然後四個人圍着桌,臨河四處打量了一下,“冬雪呢?她沒來嗎?”
他知道冬雪不在住處,就一定會在店裡。
許言和二娘神秘地對視一笑,“當然來了。”
隻見冬雪端着蛋糕,上面插着蠟燭,但她沒唱那首歌,實在是太害羞了。
今天吃飯早,天并沒有完全黑,隻是關着門的大堂不是很亮,暗暗的,不過足以突顯生日蠟燭的光。
臨河看着這一幕,人都愣住了。
冬雪把蛋糕放在桌上,平常叽叽喳喳的嘴,此時就是開不了口。
二娘幫冬雪說話,“冬雪想給你過生日,給你做了一大桌菜還有蛋糕呢。”
冬雪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更紅了。
臨河看着冬雪,黝黑的皮膚上也浮起一絲绯紅,但不太明顯,“謝,謝謝。”
冬雪看着他那副傻樣,終于開口,“閉眼,快許願。”
臨河快速哦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默默許願,眼睛一點縫都沒留。
吹了蠟燭,許言幾人給他鼓掌。
店裡點起了燈,溫馨的燈光籠罩着每個人。
冬雪有些羞澀地問,“以後,把這天當做你的生日,好不好?”
臨河自然是願意的,連忙說好。
二娘催促冬雪,“快把你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給他瞧瞧。”
許言也好奇冬雪準備了什麼禮物。
冬雪不好意思地的拿出一雙布鞋,遞給了臨河,“你鞋都磨破了,也不見你換一雙。”
這是她跟着二娘學做的鞋,針腳納的特别密,看着很漂亮結實。
臨河經常跑街搬貨,鞋根本不耐穿,前腳就能隐隐約約看見腳指頭。
許言忍不住問了句,“你說還沒做完的東西,是這個嗎?”
冬雪飛快擡頭看了眼臨河,然後低下頭,輕輕點了一下。
臨河手足無措的坐在那,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二娘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快接住啊。”
“哦,哦!”臨河才反應過來,伸手結果新鞋,他手大,一下子就包住了冬雪的手。
立馬,兩個人都收回了手,冬雪背過身不敢看他,臨河拿着鞋正襟危坐,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
許言趁機問了一句,“臨河,你喜歡嗎?”
臨河撓撓腦,“喜歡,喜歡。”
二娘趁熱打鐵,“是喜歡鞋,還是喜歡人啊?”
冬雪一聽,臉都要滴血了,嗔怪道,“二娘...你笑話我。”
臨河這個榆木腦袋此時像開光了一樣,認真回答,“都喜歡。”
許言就像見證大學裡互相表白的同學們那樣激動,抓着小木的手,四爪鼓掌。
比起戀愛,許言更享受一個人的自由,但這不妨礙她喜歡看别人幸福啊。
二娘說,“喜歡就好,好好待人家。”
在這裡的平民百姓,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和利益捆綁,兩情相悅才是最重要的,更不用說兩個一起長大彼此扶持的人了。
臨河仔細把鞋收好,冬雪一看,急忙說,“你先試試合不合腳。”
臨河摸了摸鞋,“我舍不得穿。”
冬雪終于是被他氣笑了,“傻瓜,鞋就是用來穿的,穿壞了我再給做新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冬雪一下子又害羞起來。
臨河鼓起勇氣牽起冬雪的手,上面有許多納鞋留下來的針印,“你給我做,我也得省着穿。”
冬雪十指不好意思的蜷縮着,“嗯。”
許言覺得自己牙都快被酸倒了,這就是戀愛的氣味啊!
二娘湊過來和許言咬耳朵,“我家那口子就不會說話,悶葫蘆一個。”
許言嘻嘻笑,小木問他倆在幹什麼,許言做了個靜聲的動作,小聲解釋,“他們在告白。”
告白是什麼?
二娘看他倆膩歪的差不多了,及時打斷,“快吃飯吧,光看人能看飽肚子啊?”
臨河和冬雪立馬分開,都像是從桑拿房裡出來一樣。
一頓飯大家吃得是高高興興。
晚上臨河送冬雪回去,望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許言感歎道,“年輕真好啊。”
二娘笑罵她,“說得好像你多老一樣,要不然我給你物色個?”
許言連忙拒絕,“不了不了,二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就想好好賺錢,心無旁骛!”
怎麼來這裡也會被催找對象。
小木此時也抱了上來,埋在許言身上,他不想許言身邊站着别人。
二娘擺擺手,“逗你玩呢,這事我可不能給你做主,緣分沒到,強求不來,你過得高興就好。”
許言大喊二娘英明,然後挨了一下腦瓜崩。
晚上,小木問許言什麼是告白。
許言說,“告白就是向喜歡的人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對方可以拒絕。”
小木不解,“臨河就沒拒絕。”
許言笑了,“因為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就是互相都喜歡對方,隻是沒有說出來,如果隻是單方面喜歡一個人,對方已有心儀之人或是不想接受,那就會拒絕告白。”
她加上一句,“拒絕是每個人的權利,如果你遇到别人提出你不願意的請求,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小木說,“你拒絕了二娘。”
這孩子還挺會舉一反三的,“是啊,因為我不想成家,現在啊,我就想賺好多錢給你和二娘。”她要回家的心一直沒變過,所以在這裡根本不可能考慮這些事。
他不用好多錢,隻要許言拒絕别人就好了。
小木自覺鑽進被窩躺好睡覺。
許言開始哼起了無意義的曲調,看來今晚的腳踏會有人光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