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去啊。那我們幾點碰頭？

初：六點半怎麼樣？演出要8點開始，我想先逛一會再去。

我：嗯嗯，那我今天争取早點完工。

初：（小肥鴨拍手表情包）你在幹嘛？

我：我在花園裡抽煙。

初：啊？怎麼了？

我猶豫片刻，用語音把老蔣的事大緻說了一遍。

初：你們領導好讨厭，不要理她（小肥鴨生氣表情包）。

我看着那個小肥鴨，越看越覺得它像初初的代言人。我忍不住想笑，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我：嗯嗯我不理他。你在幹嘛？（柯基暗中觀察表情包）

初：我剛點外賣。

我皺皺眉頭，給她發條語音：你怎麼才點外賣。肚子不餓嗎？

初初回我一條語音：還可以不太餓。老闆剛給我們開會，沒時間點。

我：點的啥？

初：吉野家。

我：（柯基歎氣表情包）那我們晚上吃好點。

初：（小肥鴨點頭表情包）嗯嗯。（小肥鴨抱抱表情包）。

等我放下手機，剛才的郁悶已經消失了。我把煙頭往垃圾桶裡一丢，勁頭滿滿地回辦公室繼續寫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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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坐地鐵到後海，初初也差不多同一時間到了。

她向我走來時，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她紮一個丸子頭，身上穿一件淺藕色T恤，腳上穿一雙白色涼鞋，走路像一隻小貓一樣靜悄悄的。

在現實生活裡，初初沒有網絡上那麼活潑，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就是一普通女孩，但是我就是覺得和她待在一塊很舒服。

初初走到我身邊時，我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軟，但有一點冰。

“我們先吃還是先逛？”我問她。

初初看看手表說：“好像時間也不多了。要不我們就随便逛逛，然後随便吃點小吃就行了。”

“啊？不吃晚飯了？那不行，你晚上睡覺會餓的。”

初初笑笑說：“那我們晚上看完演出出來吃也可以。”

她和我一樣，性格裡都有些糊裡糊塗的成分。我覺得這樣挺好，兩個人傻到一塊兒去了。

我挽着她的手，在後海的巷子裡穿梭。幸好賣小吃的地方賊多，我們兩各自吃了幾串烤腸，又分了一碗驢肉火燒和一碗甜奶酪，吃完這些肚子已經有些漲了。

我付完錢準備走路，卻看見初初站在一個糖葫蘆攤子前面，看師傅插糖葫蘆。我問她：“你想吃糖葫蘆？”

她看得有點來勁，好一會才說：“算了不吃了，我肚子也飽了。”

我看她的眼神明明還想吃，就對師傅說：“我們要一串，謝謝。”

我付了錢，從糖葫蘆棒上抽一根山楂的遞給初初。初初笑眼彎彎，放在嘴邊咬了一顆，紅紅的糖漿把她的嘴唇染得亮晶晶的。

她吃了一顆，又把糖葫蘆伸到我嘴邊，讓我也吃一顆。我一向覺得糖葫蘆是小孩兒才吃的東西，擺手說不要。

初初不肯放過我，說：“你幫我吃點兒，這麼大一根我吃不掉。”

我沒辦法，隻好在葫蘆棒上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确實挺好吃。我兩就你一顆我一顆，交替着把糖葫蘆吃完了。

吃完我和初初的嘴上都粘了不少糖漿。初初從包裡拿出幾張餐巾紙，擡頭幫我擦嘴。她的頭發碰到我臉上，聞上去香香軟軟的。

我有點心猿意馬，右手忍不住去摟她的腰。初初乖乖的讓我摟着一動也不動，就像一隻傻傻的小綿羊。

我心裡糾結好一陣，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初初用手指整理一下額前的亂發，軟軟地對我說：“我們去酒吧吧。”

我剛要答應她，耳邊忽然飄來一段熟悉的旋律，埋在周圍鬧哄哄的原創歌曲和老情歌裡，隻冒出一句就聽不清了。

我停下腳步仔細聽。過了一會兒，那段旋律又斷斷續續地冒了出來。

“Maybe I didn’t hold you...all those lonely lonely nights...”

在那個旋律裡，我有一瞬間的恍惚，眼前似乎出現了一些過去的畫面...和人。

不過很快旋律又被埋沒了，我也趕緊回到現實，一回來就撞上初初有些疑惑的目光。

“你怎麼啦？”她眼神關切地問我。

“沒什麼，”我忍着慌亂的心跳牽住她的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