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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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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海北又恢複到之前的親密狀态。其實我心裡對佳士得那個事還有點念想,但我不敢再給朱姐發消息。

一方面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何況她現在也算是我的情敵。另一方面我也怕萬一海北知道了又會生我的氣。

朱姐後來也沒找過我,我開始還有點糾結,過了一兩天就把這事徹底丢開了。

剩下的幾天我每天都無所事事,閑在海北房子裡改論文或者看書。海北的房子總共有三個書房,除了他卧室裡那個,三樓和一樓分别還有一個。

海北經常會待在他自己的書房裡做事情,我就在他另外兩個書房裡輪流轉悠。有時候他也會和我一起用一個書房,我們一人占一個角落。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地毯上,或者我躺在他大腿上看書,一看就看幾個小時。

他房子裡的書實在太多,除了他的還有老Paul的,就和一個私人圖書館差不多。我不知道哪本好看,常常讓海北給我推薦。

他很喜歡王爾德,毛姆和沈從文的書。這三位裡面一位我讀過全集,一位覺得一般,剩下一位毛姆沒怎麼看過,就拿了一本海北很喜歡的《人性的枷鎖》讀,有時候還會和海北讨論一下情節。

有一天我兩為了書裡的一個情節争論起來。這情節是這這樣的:主人公有個深愛的女人,他們兩每次隔了很長的時間沒見,再見他都會發現自己對那個女人有強烈的感覺。

直到有一次他們再見面的時候,那種感覺突然消失了,主人公就知道自己已經不愛她了。

我說這寫的不現實,因為愛情的發生和消失,都不可能是一瞬間的事。喜歡或者戒斷一個人,總會有一長段稀裡糊塗醞釀的過程。海北不同意,他說書裡面寫得挺對的。

我問他:“為什麼?你也有過飛利浦(書的主角名字)這樣的情況嗎,突然對一個人不愛了。”

他沒回答我,我理解為一種默認。我急着追問:“是祁連嗎?”

海北說:“是誰不是很重要。反正我以前也碰到過這種情況。就是曾經很喜歡的一個人,突然有一天看見他就沒任何感覺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事就是說不清楚,也控制不了。”

我聽了心裡不太舒服,冷冷地怼他:“嗯,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以後哪天沒感覺了就把我蹬了,反正你也控制不了,是這個意思嗎?”

他呵呵笑兩聲,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摟進他懷裡:“說不定是你把我蹬了呢。”一邊說一邊親我。

我被他親得渾身軟綿綿的,想說的話全都忘了。

實際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内心深處我知道海北說得沒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除了看書弄論文,這些天我也經常和海北出去。我們兩就像一對老夫老妻一樣,每天吃完晚飯就在别墅附近散步。一來二去我對海北的幾個鄰居也有了初步了解:

他們家左邊的别墅住了一家意大利人,據說男主人是一個喜劇演員,女主人是大學老師。

這家人喜歡吃蘋果,花園裡種滿了蘋果樹,有時候他們還會派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小姑娘提着籃子給老Paul送蘋果。

右邊那家别墅主人是一個日本人,在花旗銀行上班。這人沒老婆沒小孩,隻養了一條肉乎乎的威爾士梗,取名叫巴斯。

有時候我和海北散步會碰到他在遛巴斯,巴斯一看見海北就會搖尾巴對他撒嬌,那日本人就一臉樂呵呵的像看親兒子一樣瞅着他的狗。

有一次我不小心問了他一句“巴斯今年幾歲了,”他竟然拉着我聊他的狗聊了半個小時,從哪天生的到晚上撒尿幾次,搞得我快吐血了。

後來我也學乖了,碰到他就閉口不談跟狗有關的任何事情,海北笑我是一朝被狗坑,十年怕狗主人。

**

有一天,海北開車帶我去旁邊的裡士滿公園玩。這個公園是倫敦最大的皇家鹿場,裡面養了百來隻麋鹿。

我第一次近距離見到這些美麗生靈的時候超級震撼,拿着海北給我買的哈蘇相機卡擦了一下午,但可能我們坐在車裡有點高調,那些鹿一看見我們走近就躲得遠遠的,拍出來效果不好。

第二天海北讓我一大早跟他步行過去。早上晨霧重,鹿在樹林裡蹦蹦跳跳,沒太注意到我們。

其中兩隻一公一母的麋鹿離我很近,我把快門音消掉,躲在一棵樹後咔咔按快門。

拍了一會,一件尴尬的事發生了:那隻公鹿繞到母鹿後面跳上她的屁股,母鹿欲拒還迎地甩了兩下沒甩下來,兩隻就甘之如饴地快活起來...

我沒想到拍照竟然拍到動物世界活春宮,海北站在我旁邊,似乎還看得津津有味。

我正在觀摩那對麋鹿的現場表演,海北不知什麼時候繞到我背後,學着麋鹿的動作趴到我背上,用手摸我的屁股。

我被他吓得要命,一半求饒一半威脅地讓他放開我。

“你幹什麼!别鬧!”我說他。

他咬了口我的耳垂說:“我們也搞一搞。”

我哭笑不得:“有病吧你。萬一有人來怎麼辦...”

“這麼早怎麼可能有...”

他還沒說完,旁邊一輛車開過來,車上走下來一對男女,勾肩搭背的看上去不是情侶就是夫妻。海北不滿地嘟哝一聲,把手從我身上拿開。

我假裝咳嗽一聲,轉過頭去繼續拍鹿。但不知道被海北還是被那兩隻鹿搞的,我心裡毛毛躁躁的,拍照也沒心情。

過了會我實在熬不住,就對海北說:“那我們回去吧。”

他抿嘴笑着看了看我,說:“好吧。”

我快步回到家裡,水也來不及喝就上樓跑進房間,急不可耐地解扣子。

解到一半我愣住了,隻見海北拿着個水壺,像退休那頭那樣晃晃悠悠地要進他的書房。

“喂!”我急得喊一聲:“你進去幹嘛!”

他回過頭笑着看我一眼說:“進去看書啊。”

我急得滿頭大汗:“你...你剛才不是說你想...你想那個嘛!”

他閑雲野鶴地裝逼:“喔,現在不想了。”說完笑着進去把門帶上。

“你他媽的混蛋!”我對着那扇破門虛踢幾十腳,恨不得把趙海北從裡面拎出來卷成卷兒拌蔥姜蒜吃下去!

他等我罵得累了,倒在凳子上呼哧呼哧喘氣的時候,又笑着開門,半倚在門邊上說:“現在又有點想了。”

我:....

**

除了朱姐那件事以外,吵架隻是我們悠長假期的調劑品——大多數時候我倆都很和諧。因為老Paul腿腳不好,我和海北就輪流燒飯做家務。有時候我們還會一起到附近的超市裡買菜,或者研究第二天的食譜。

老Paul吃了幾天吃痛片以後疼痛小了很多,已經能夠短時間地走動。海北每天會抽出固定的時間陪他在花園裡散步,我還給他在網上買了一個按摩錘。

那玩意剛送給老Paul的時候他的态度非常冷淡,我耐着性子給他敲了幾下做示範,他硬說不要,我隻好把錘子扔了。

沒過幾天我晚上去樓下接開水時,聽到老Paul房間裡傳來“啪啪”的聲音。

我透過門縫一看,他拿着那根錘子在腿上敲打按摩,表情那叫一個舒暢。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偷偷又把那根按摩錘撿了回來。

我心裡好笑,但我沒拆穿他,也沒對海北講。

**

我和海北回劍橋的前一天,正好是老Paul的生日。我提議一起給他過個生日。

這個提議雖然遭到老頭爆裂抵抗,我還是拖着海北到附近的蛋糕店裡買了蛋糕和蠟燭。

考慮到老Paul年紀大不适合吃太甜的食物,我給他挑了一個低糖榴蓮芒果雙拼蛋糕。我們兩又跑去附近的禮品店給他買生日禮物,海北買了一個按摩儀,我買了一根拐杖,都用精美的包裝紙包好拿回家。

晚上我和海北一起做飯,弄了一道豌豆甜湯,一個沙拉,一道菠蘿魚,再加上買的一隻北京烤鴨,在餐桌上擺好盤子。海北見老Paul還沒出來,讓我去他房間催他。

我進他房間一看,老Paul站在穿衣鏡面前正在照鏡子。他換上一件棕色的西裝,領口還系個領結,一副要幹大事的樣子。

他見我進去,有點忸怩地把梳子放好,問我:“我穿這件西裝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我立即說:“很帥。”

他對着鏡子整理一下衣領,有些感歎地說:“這是我當年結婚時穿的西裝。”

我費好大勁才把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壓下去。老Paul捯饬完自己跟我走到外面餐桌邊坐下。我等他禱告完,起身幫他開香槟酒,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開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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