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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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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晚上六點才把所有的食材弄好。我做了一大盤咖喱雞,海北從酒櫃裡拿了兩瓶紅酒,加上草莓和香料做了一大鍋熱紅酒,又用烤箱做了一個蘋果派。最後我倆一起把餃子下鍋,煮了滿滿一大碗。

我們做菜的期間又來了三個人,都是海北一個樓的鄰居。上次和我在廁所狹路相逢的那個紅頭發小哥也來了。這人是個葡萄牙人,現在在數學系。

還有一個留着卷毛胡子,長得和Andy有點像,是音樂系的學生,據說還是英國某支知名樂隊的吉他手。

這人背着一把吉他,我和海北做菜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給我們彈唱幾曲,聽得我全身酣暢差點菜都給燒糊了。

快到開餐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廚房裡飄着各種食材混雜的香味,Vincent和大衛很貼心地在旁邊布置餐桌。

我們一群人圍坐在桌子邊上,等Vincent禱告好(他是基督徒),就各自開吃。

我吃了幾個餃子,又喝了兩口海北做的紅酒,熱熱甜甜的一喝下去感覺全身都暖起來了。

大衛坐在我對面,手裡拿着一張卷餅想包烤鴨,卻不确定怎麼弄,手指上弄得油光光的,還在偷偷瞟海北和蒙曉雪。

我看他的樣子有點可憐,就起身幫他包了兩個烤鴨卷餅,放到他的盤子裡。大衛笑着對我說:“謝謝。”

我一坐回來就看見Swancy笑嘻嘻的目光。他隔着海北對我舉了舉杯子說:“寶寶你真體貼,你要是我的寶寶就好了。哎,要不你甩了Frank跟我好吧?”

他話音剛落,海北扭頭對他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出去。”

Swancy挑挑眉毛,笑着對海北說:“我偏要說。我就是喜歡寶寶,你能把我怎麼樣。”

海北舉起筷子做出一副要揍他的樣子。Swancy笑着躲了一下,手裡紅酒杯沒拿穩,酒水濺出來潑到了褲子上。海北衣服上也濺到了一點,兩人各自飙了幾個我聽不懂的罵人單詞。

旁邊的幾個人都在笑,尤其大衛笑得咯咯亂顫,像隻小母雞一樣。

大衛一邊笑一邊問Swancy: “你幹嘛老是盯着張?你上次不是在草莓熊認識了一個男的嗎?還帶到我們院晚宴來的。現在你們怎麼樣了?”

Swancy抿了一口酒,輕描淡寫地說:“早就吹了。”

大衛說:“為什麼啊?”

Swancy“哎”了一聲:“我跟他說,我有泰川府比亞。”

我沒聽清,問他:“你有什麼?”

“泰川府比亞(Tetraphobia),一種恐懼數字4的心理疾病,他生日正好是4月4号,連他宿舍的門牌号也是4号。我跟他說我很喜歡他,但是我實在克服不了這個心理障礙,隻能跟他分手。”

大衛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呆呆問他:“這是真的嗎?”

Swancy拍一下桌子:“廢話!當然是假的!”

我哭笑不得問他:“那真實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Swancy說:“因為他是牛津的。”

旁邊有幾個哥們心照不宣地笑起來。Mick在旁邊冷冷說:“真實原因難道不是他上周逼你見他媽,把你吓到直接提分手嗎?

Swancy有點驚訝地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Mick說:“上周你在訓練室和他打電話吵架的時候,門沒有關緊,我走過去正好聽見了。”

Swancy沒接茬。大衛笑問他:

“Swancy, 你什麼時候可以成熟一點?你打算玩到幾歲啊?”

我一聽立即脫口而出:“這個問題Carl也問過Frank。”

海北不做聲地朝我看看,我故意刺他:“你們兩個可以讨論一下。”

Swancy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拍了一下海北的肩膀說:“我和Frank商量過了,我們要玩到80歲,然後到伯克希爾買一幢别墅一起等死。”

海北又罵他一句,Swancy哈哈笑兩聲,和海北碰一下酒杯。

他們兩個人碰完杯和大衛一起湊着聊天。聊的時候一些單詞斷斷續續飄進我耳朵,有什麼“遊行”“複活節”之類。

等到他們談話空隙,我問海北:“你們在說什麼遊行?”

他湊到我臉旁邊說:“今年的彩虹遊行,他們在商量參加。你跟我一起去?”

“在哪兒?”

“曼切斯特,就複活節前一天。”

這種同性戀遊行在英國很普遍,我早就聽說過。但是做參觀的遊客和親身遊行是兩碼事,老實說我不想對全世界大張旗鼓宣傳我的性取向。

“我不知道我...”

“有時間就去玩玩吧,”海北勸我:“今年他們搞得蠻大的,去年我參加的時候隻有幾百個人,今年有一千多個人報名了,估計挺壯觀的。”

我突然想到,海北去年也去參加了,肯定是祁連陪着他去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是不是玩得很哈皮?那還用說嗎肯定很哈皮...

我任這股變态的嫉妒在心裡沖撞了幾秒鐘,咬咬牙說:“好啊。我去見識見識。”

海北笑笑,手在桌子底下捏了一把我的□□,壓低聲音說:“嗯。我今天晚上也有東西讓你見識見識。”

我心跳頓時飙到300碼,不自覺地用膝蓋頂了他一下:“别鬧你!”

他笑笑,道貌岸然地抿一口酒,轉頭和别人說話去了。

**

吃完飯,我們幾個人都湧到海北的房間裡,三三兩兩擠在一起聊天。

大衛和那個數學系的男生在一起讨論數學和哲學對立的問題;Swancy和另外一個學生擠在沙發邊上,把大半個地球的政府罵了一遍,各種髒話亂飛,把Andy吓得不敢說話。後來Andy找個理由溜到Vincent和蒙曉雪旁邊,表情才恢複正常。

中間那個吉他手彈了幾首歌,他彈的時候那個紅頭發小哥跑過來,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打麻将。

我吓了一跳,一問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人本科在倫敦政經上學,是他們學校麻将協會的骨幹。

他今天來派對就是想找幾個中國人切磋一下。誰知一圈問下來沒人會,他隻好先把規則給我們講了一遍。

我們搬了張桌子到客廳中央,紅頭發小哥去他房間拿了麻将。他,我,Swancy和大衛坐下來打了幾圈,其他人站在我們旁邊看。

大衛手氣不好,輸了幾圈就吵着要海北替換他。海北不肯,他又纏着Andy替他。

Andy一開始抵死反抗,後來被大衛纏得沒辦法,隻好愁眉苦臉地坐上麻将台。

我拍拍他的手背說:“Andy,沒關系,輸了找我報銷。”他對我苦笑。

我們又打了兩圈,Swancy糊了一次,紅頭發男糊了一次。Andy有點坐不住,轉過頭求海北替換他,海北說他還想觀摩一會,讓Andy再打一圈就替他。

第三圈我們打到一半時,我摸好牌,手指在麻将牌上一張一張移動,思考到底要扔掉哪一張。

手指移到一張牌上時,我忽然感覺有人在桌子下面噌我的大腿。

我第一反應就朝海北看。海北沒有看我,但我看他那刻,我感覺大腿又被人輕輕蹭了幾下。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左思右想後,咬咬牙把剛才手指摸到的那張牌扔了出去。

牌剛扔出去,旁邊的Andy迷迷糊糊地說:“我好像糊了。”把說邊把牌推倒。

我呆了幾秒鐘然後恍然大悟,擡頭朝海北瞄了一眼。海北迎着我的目光朝我笑了笑,然後飛快地把目光移向别處。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那時候我們串通送Andy衣服的事情。其實海北從來就是一個仗義,溫暖的人,隻是從外表上很難看出來。

我心裡湧起一股深深的感動,随之又是一陣洶湧澎湃的愛意。

我忍不住低頭給他發了一條微信:海北,剛才我很想親你。

發完我有點緊張,都不敢回頭看他,強迫自己盯着麻将牌看。幾秒鐘後,旁邊手機亮了下,我心髒“砰”地一跳,把手機拿過來一看,就四個字。

Z:嗯,我也是。

**

我們一直聚到晚上十一點多,Andy他們陸陸續續地撤了。人走後房間裡都是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和杯子。

我和海北一起打掃完後,海北說他去洗個澡,讓我自己待會。

我在海北卧室裡轉了幾個圈,又到Youtube上看了會春晚直播。正無聊時忽然接到我爸的微信,問我有沒有時間電話。我們倆不大開視頻,一般都是打長途。

我立刻回他:現在。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我問他:“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你小姑在這兒,我要早上起來給她燒早飯。”

“哦。她還睡着吧?”

“起來了,她出去跳舞去了。”

我姑姑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庭主婦,人生最大樂趣就是嫁女兒和跳廣場舞。去年我表妹嫁去重慶,她人生中的樂趣就隻剩下了一項。

以前我媽在世時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勸我媽放棄事業跟她學習做一條鹹魚。我媽去世後她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要是曉柔當時聽了我的話,不要把自己搞這麼累...不過我姑的命确實不錯,老公哥哥都疼她,慢慢養成了她身上這股中年傻白甜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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