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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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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序聳聳肩表示沒有異議。

西澤爾咬唇,下定決心:“南序,我陪你一起去。”

*

在通往南區的路上,西澤爾向看上去就有些不太了解的南序科普了學院的機構設置。

學生會負責學院大大小小的學生事務,理事會則偏向規劃與重大事件的審批。

理事會和學生們聯系最緊密的事項,是諾伊斯學院的升學與退學決定權,他們所有人的去留全都掌握在理事會的手中。

南區的建築群以高聳繁複的哥特式建築風格為主,教堂、尖塔、扇拱構成鋒利與圓潤兼具的輪廓。

理事會閉會期間,常務理事輪崗,不知道哪一位會在。

他們在門口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穿過袖廊走進尾間的最後一間房間。

門一開,西澤爾率先猛然停住腳步。

沈林也忽然如同踩住了電流一般僵住,鞋底的塗層像化開了膠水,把他黏在地上。

他恭敬地微微躬身:“您回來了。”

他們一俯身,将身後的南序顯露無疑。

豁然開闊的視線裡,南序看到了一個站在胡桃木書牆前手拿書籍的身影,光影昏暗,隻能窺見半邊英挺的輪廓和書籍封面不經意間反射了的燙金卷草紋樣。

似乎是察覺到南序的注視,那個人偏過頭側臉望過來。

他的骨相立體、眼窩深邃,眼形狹長,尾端一道淺淺的褶皺微上揚,帶出鋒利的攻擊性。

南序最先注意到他瞳孔的顔色。

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沉寂的灰藍色。

特征過于明顯,很好辨認出這是誰。

謝傾。

原劇本裡的主要人物已經出場了大部分。

争奪主角受的雄競修羅場中,謝傾是最猜不透的那位。

謝家權勢驚人,一度掌握了聯邦的命脈,在謝傾父親與母親兩家聯姻之後再度迎來權力的頂峰。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漠視學院的存在,對學院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太感興趣,從骨子裡透出欲.望被滿足而冷淡的隔絕感。

和主角受的初遇,是因為知道主角受是他母親曾經資助過的學生,于是慢慢開始關注。

謝傾沒有換上學院的制服,穿了一身貴氣十足的黑色西裝,胸襟前别了一支白色的玫瑰。

聯邦悼念逝者的習俗。

而沈林這麼驚訝正是因為謝傾竟然毫無預兆地回到學校。

一個月以前,謝家夫人,謝傾的母親去世。謝傾從學院請假回家參加母親的葬禮。

南序曾經刷到過相關的新聞。

照片上王室貴族們身着深色禮服神情肅穆且哀悼,發表緻辭惋惜着逝者的離開。

小道消息則描繪着謝夫人靈柩上裝飾了多少鑽石與花環,揣測着謝夫人為何如此年輕就突發疾病去世,用盡誇張的表述赢得甚嚣塵上的流量。

整個諾伊斯學院由謝家持股最多,占住了學院理事會話語權最大的理事長席位,現任理事長正是謝傾的祖父。

“卡爾頓主席去出席佛列倫州的州議會,短時間不會回來。”謝傾說,“你們來有什麼事?”

聽到主席不在,在場至少有兩個人同時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沈林調動起情緒,斜眝過南序:“有人偷走了我的手表,人贓并獲放棄抵賴,說大不了被抓走,我就遵循他的意願……”

沈林一開口添油加火地講述事件的經過,西澤爾好不容易努力壓制住怒氣再一次被勾了起來。

謝傾饒有興緻地旁觀着這位以性格害羞著稱的新聞外長家的獨子和沈林當着他的面旁若無人地吵起來了。

而另一位當事人以比謝傾這位局外人還要毫不相關的視角,冷倦地倚靠在桌邊。

離他最近的一塊兒玫瑰窗倒映投射的光在他的眼裡晃動,他微微垂下眼睫,避開光線對上瞳孔的直射點。

一看就知道是個刺頭兒。

西澤爾和沈林吵架的進展發展到了各執一詞的“疑罪從無”和“人贓并獲”之上。

“怎麼不看監控?”謝傾懶洋洋地補充。

雙方同時安靜下來。

西澤爾說:“要是從教學樓旁邊的牆翻過來,走過草叢從一層窗戶外頭把扔東西進來,監控拍不到那個角度。”

沈林揚了揚唇角。

怪隻怪南序選的位子不好,他連對監控動手腳的時間都不用花。

他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為什麼拍不到?”謝傾揚起眉眼,在三個人略顯詫異的注視裡微微勾唇,”那裡有監控。”

“很巧。”他說,“昨天剛好動用了點權力,午休時讓人加裝了監控。”

巧到南序終于流露出微微的詫異,瞬間像化冰的水流動開來。

而沈林的面色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眼眸中的内容幾近空無一物,顫顫巍巍地挂上風一吹就會掀下來的笑容:“謝少,您在開玩笑嗎?”

他的耳朵機械性地回收謝傾磁性清潤的聲線。

“你覺得呢?”

西澤爾開心地快要蹦起來,恨不得給謝傾當場送上一個天使光環:“那我們可以現在去看嗎?”

“可以。”謝傾點頭。

西澤爾惡狠狠地扭過頭對着沈林:“走,調監控去,沈林,我看你能說什麼!”

低溫的天氣,豆大的汗珠從沈林的額間滑落進鬓角,他慌亂地下意識環顧四周,發現在場的其餘三人不可能給予他什麼采取其他補救計劃的支撐。

“是季少……”他喃喃說道。

謝傾似笑非笑:“和阿淩有什麼關系?”

沈林狼狽地噤聲。

他是瘋了不成?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紅牌是季淩發的,明面上他也不可以透露季淩分毫,把季淩拉下水。

無論任何時候開口,這都隻能是他自己一個人設下的局,不可以攀扯到上位者的利益。

這是默認的潛規則。

“沒有……”沈林讷讷地微微含着胸。

南序冷眼旁觀着所謂的上流守則,無趣地低下了頭,輕輕拍了下右手的小臂處,把右臂往身後掩了一下。

旁人看來有些奇怪的動作,不太确定有沒有被人瞧見,因為他感覺到他低頭時有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淡定地擡起頭,重新聆聽兩位同學的争吵。

沈林先前的嚣張不翼而飛,西澤爾步步逼近,生氣地扭過臉問南序:“現在這情況歸學生會管,南序,你放心,我一定讓沈林給你道歉。”

南序回複的一個微笑讓西澤爾頃刻間鬥志昂揚,恨不得按着沈林立刻給南序磕幾個。

“謝少,謝謝您,我們先不打擾您了。”西澤爾像鬥勝的小公雞連忙朝謝傾鞠了個躬,拽住沈林的外套風風火火地往外趕。

南序落後一步要離開。

“等等。”謝傾突然出了聲。

落在最後的人不得不聽到。

南序停住腳步,轉身輕聲問:“有什麼事嗎?”

他垂着頭,避免和謝傾對上視線,卻在低垂的視野範圍内,猛然注意到正中間書桌的鋼筆。

它的筆帽上鑲嵌着一枚縮小的黑銀色、吐着蛇信子的家族徽章。

那道反射的森冷銀光忽然攫取了南序大腦的思緒,條件反射聯系起來的預感像毒蛇一般爬行上他的脊背。

果然,徽章的繼承人說話了。

“我養的一條小蛇丢了,找遍了所有的監控都沒有找到它。”

謝傾深灰藍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南序。

“南序同學,你有見過我的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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