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庭長臂伸出,繞過陸甯的腰,将他往自己懷裡扯了扯。
“你就因為這個小東西,把自己弄成這樣?”
牧雲庭的語氣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他的額頭抵着陸甯,眼神中滿是陸甯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藍啾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撲騰翅膀飛到牧雲庭肩頭,狠狠的啄了幾口,又趁對方沒反應過來時快速飛回陸甯懷裡,縮着腦袋,隻露出一雙黑豆眼炯炯的看着牧雲庭。
陸甯輕笑,咳嗽了兩聲,将藍啾往懷裡揣了揣。
“我已經沒事了,别擔心。”
牧雲庭有些無奈,伸出一隻手捏住陸甯的下巴,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陸甯眨眨眼,不明白對方想幹什麼,便也就沒有掙紮。
外面陽光正好,午後的日光不似早晨那般刺眼,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渾身上下都充滿着一股熱意。
雕刻複雜精美的窗框,被陽光在桌上和地上投射進不同的形狀,這是工匠的小巧思,也是獨屬于他們的浪漫。
細小的灰塵在陽光中浮動,牧雲庭垂下眼,深深的吻了下去。
陸甯自覺的閉上眼,接受着牧雲庭和冬日暖陽一般的親吻。
後腰被收緊,和前面強壯結實的身體貼近,仿佛還能感受到對方跳動的經脈。
陸甯被親的有些喘不上氣,微微後撤了一點身子,卻感覺到腰後的手猛的收緊,整個上身不自覺的被迫往前撲。
随後是逼近的冷風,席卷了他的唇。
纏綿中似乎整個院中的空氣都安靜下來,連時間也為此停滞。
而在陸甯終于忍不住發出一絲悶哼時,時間再次流轉,洋洋灑灑的掃過院落,卷動枯萎的枝丫,撥開顫抖的紅梅。
不知是梅香還是哪裡傳來的一股幽香鑽進陸甯鼻尖,讓他本就被親的迷迷糊糊的腦袋更加昏沉,隻能憑借本能去吸取去索要。
眼睫微微顫動,陸甯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卻隻能從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嗯...牧、雲庭......”
牧雲庭聽到他的名字,不僅沒有停止動作,反而像是被打開某種開關一般,瘋狂的想要吞噬掉面前這個瘦弱的男人。
有些好奇的陽光透過窗框溜了進來,環繞着坐在床上抵死纏綿的兩個人,金色的光芒在他們身上,仿佛如同最堅固的屏障,隻要有這道屏障在,就無人能分開他們,即使是死,也要在一起。
兩雙唇難舍難分,仿佛生來就長在一起了一般,終于纏綿着,輕啄着分開,勾出一縷銀絲。
陸甯小口小口喘着氣,本來有些蒼白的臉頰也變得紅潤,眼中的眼淚被牧雲庭吻掉,陸甯有些不習慣的閉了閉眼。
“休息一會吧,一會送飯的就來了。”
陸甯被牧雲庭抱着放在床上,有些不舍的圈住他的脖子。
“怎麼了?”
牧雲庭彎着腰,陸甯把他的脖子環抱住,他沒辦法抽身起來。
“你能陪我一起躺會嗎?”
陸甯擡眼看着他,目光勤切又有些可憐,小心翼翼的看着牧雲庭。
像是被蟒蛇絞住的鳥,可憐兮兮的哀求,不要吞下它,救救它。
牧雲庭自然無法拒絕,即使他那邊的事已經堆成山了,但也沒有陪陸甯重要。
畢竟他那群沒用的手下,也該鍛煉鍛煉了。
想到此,牧雲庭低頭親了親陸甯的額頭,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也和他躺在一起。
在陸甯沒看到的地方,他的手指微動,一道黑色光芒閃現,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趁機溜到自己小窩裡的藍啾,歪着頭看着那一抹消失的黑色光芒,把腦袋埋在自己毛茸茸的羽毛裡。
讨鳥厭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