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一進來,便挑起眉頭,将陸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語氣中帶有不屑。
“怎麼,以為攀上牧府,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那牧家大少爺可是死了許多年,你獨守空閨,莫不是早就爬上了别人的床?”
高濤聽到此話,眉頭皺起,正準備開口反駁,就見陸甯身邊的黑衣侍衛閃身向前,途中還從腰間抽出什麼東西,直直橫在這錦袍男子脖子上。
錦袍男子和陸甯等人都被這場景震住了,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随後就見黑衣侍衛冷聲道:“不可對公子無禮。”
“你!”
錦袍男子雖然跋扈,但面對脖子前閃着寒光的軟劍,不禁也有些腿軟,可富家子弟的纨绔性格是根深蒂固的,就見他顫顫巍巍的開口,說出的話卻依舊嚣張難聽。
“你又是誰?主子的事還輪不到你個下人來插嘴!”
随後錦袍男子咬牙,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利器,嘴裡繼續放狠話:“莫不是他勾引了你,才會對他和狗一樣忠誠?你可知道,他以前可是誰都能——啊!!”
話音未落,錦袍男子的脖子便出現一道血印,鮮血緩慢流出,吓得他渾身止不住的發抖,身後的侍衛見狀不對,也顧不得别的,紛紛上前來圍住自家主子和陳才哲。
陳才哲眼露不屑,看向錦袍男子的眼神裡,有着不屬于一個普通侍衛的傲氣和殺意,收回了劍,冷聲說道:“我們牧府的事,也輪不到你來多話,如果你嫌家中的老父親活的太久了,盡管鬧。”
此話一出,錦袍男子也不敢多言,惡狠狠的瞪了他和陸甯一眼,厲聲斥道:“算你有種!我們走!”
說完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傷口,暗想回去該如何和他那老爹交代。
等到幾人烏泱泱的來,又烏泱泱的走,陸甯才終于反應過來,他捂住胸口,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看向陳才哲,挂着的笑容卻有些苦澀。
“多謝陳大哥了。”
陳才哲恢複了以往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點了點頭說道:“公子不必如此,這是我的責任。”
高濤則在暗中打量了陳才哲幾眼,兩人視線對上,在空中炸出一道火花,随後高濤率先挪開視線。
“你要買啥不?買了就早些回去吧。”
陸甯心有餘悸,點了點頭,胡亂指了幾個精美的瓷器說道:“這幾個幫我拿着吧。”
店小二也被剛剛的鬧劇惹得有些驚魂未定,聽到陸甯的話連忙應了幾聲,轉身去給人包上。
等到三人回到馬車,陸甯依舊有些沉默。
陳才哲坐在外面,驅使着馬車回複,車内陸甯和高濤相顧無言。
“剛剛被吓到了吧。”
高濤湊到陸甯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
“還好,你别老是把我當小孩了!”
陸甯一把打下高濤的手,不滿的抱怨道。
“好好好,你先跟我說,那樹心你要雕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