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卻讓他知曉這人居然就是死去的牧雲庭......
是他因為一個八字被莫名其妙擡進門的“夫君”。
也是因為牧雲庭,自己從一個可以娶妻生子的男人,變成困在這深宅院内的“正妻”。
說怨嗎?肯定是有的,但同樣不可否認的是,來了牧府,他的日子要比從前好過許多,除了不能出門。
這時莫名出現的不知身份的男人,讓他這在這寂寞的深宅大院找到了些許慰藉。
可這人居然是一切的起源......
陸甯的思緒飛快,但時間隻過了片刻。
他的視線消失,但感觸卻變的更加敏銳。
他感受到脖頸處靠上來一個有些硬邦邦的東西。
是牧雲庭将頭擱在了他頸窩。
對方潮濕陰冷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告訴陸甯,這人就不是個活人,他已經死了。
“你......”
陸甯舔了舔有些幹燥的雙唇,啞着嗓子出聲。
而窩在他脖子裡的男人,隻是輕哼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氣氛變得有些旖旎,溫度逐步上升,陸甯覺得自己有些口渴。
“牧、牧雲庭......?”
這是陸甯第一次喊出這個名字,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牧雲庭,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經曆了什麼,但他現在心口絞緊,急需一個突破口。
看不到臉的男人靜默許久,輕輕的應了一聲。
陸甯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空了一塊,止不住的狂風呼嘯着往裡鑽,破爛不堪。
居然真的是他。
那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未免也太可笑了......
陸甯還沉浸在對曾經的想法感到羞恥,和面對牧雲庭時的心虛慌張感中,脖頸仿佛被小獸舔舐一般。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牧雲庭心中也有些焦慮。
陸甯什麼都不肯說...牧雲庭也無能為力,他沒辦法鑽到陸甯的心裡去,去仔仔細細看他到底在想什麼,在猶豫什麼。
曾經他以為自己誕生于天地之間,與天地同壽,除了最上頭那位他名義上的“爹”,再無人能左右他。
但面對陸甯的沉默時,他真的很想将對方腦子撬開,看看到底在想些什麼。
無力感夾雜着些許怒氣襲上心頭,牧雲庭有些報複般的咬了陸甯脖子一口,得到了對方猛然收緊的身體。
“你咬我幹什麼?!”
陸甯推開牧雲庭,但沒有任何作用,隻能努力從貼緊的身體中抽出一隻手摸了摸被咬了一口的地方。
“你有任何事都可以來問我,為何要憋在心裡?又為何要與我置氣?”
陸甯聽到這番悶悶的話,還在被狂風冷意瘋狂灌入的心髒似乎被人笨拙的填滿,然後又被吹開,然後再次被填滿。
“我沒和你置氣......”
陸甯有些心虛,有氣無力的反駁道。
牧雲庭惡狠狠的在他後頸落下一朵紅痕,委屈道:“你剛剛都躲我了......”
陸甯有些無奈,眼中帶了些細碎星光,将牧雲庭的頭扒拉出來,捧在手上,認真的看着他。
是牧雲庭無法拒絕的神情。
“我沒躲你,我耳朵怕癢。”
牧雲庭的腦袋被他撐着,長臂卻伸了過去,将陸甯往自己懷裡帶。
陸甯也不抵抗,任由他再次把自己和對方緊貼。
有些暧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繞過牧雲庭,又帶到陸甯臉頰上,化成朵朵绯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