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是誰?”
“我不知道。”
西川賀笑起來,他整理了一下黑色的衣衫,走到辦公桌後。
“你可以是任何人,恭喜,終于擺脫了組織的枷鎖了不是嗎?”
“是嗎?我自由了嗎?”
西川賀鼓掌,“當然。錢和證件都放在我辦公室的左下第一格抽屜内,飛機票是晚上七點飛向倫敦的。”
年輕人終于放下了心中那點芥蒂,抱住他被困了大半輩子的兄長。
“你自由了。”
西川賀掏出手機,調出聊天群,“你以後打算幹什麼呢?”
“……我不知道。”
男人在笑,是那種發自内心的笑。
“那麼我給你一個選擇吧。”
“什麼?”
西川賀将手機舉起,笑起來。
他方才給男人拉進了密斯卡岱的群。
雖說這個群隻有密斯卡岱,但誰也沒規定隻有密斯卡岱可以加入。
他們是用自己用自己在組織留存的編号進群的,這對男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抓了那麼多密斯卡岱,弄到一個編号還是很簡單的。
不會有人知道他們這群赝品的群裡混進了真品。
就像魚目永遠都不會相信珍珠會主動與自己交好一樣。
“成為一個密斯卡岱,幫我調查那些難纏的兄弟姐妹們。”
“作為交換,我會幫你好好清理掉你走後的一切問題的。”
“偶爾我也會懷戀曾經。”
坐在倫敦某律師事務所的男人穿着咖色的大衣,舉着咖啡杯對自己的友人說。
“什麼?”
友人是很标準的富家子弟,與他合開事務所後便撒手不管,好在男人業務能力精湛,這才沒讓這個事務所倒閉。
“比如殺人放火。”
“哦,老天,那我是否要報警?”
朋友作勢舉起手機,卻發現男人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他了然點了點頭。
“密斯卡岱——”
他喊,“你弟弟找你,老天,你們兄弟感情真好,要是我弟弟也這麼關心我就好了。”
男人擺了擺手,由于少年的經曆,他遠比同齡人衰老得快。但這份滄桑并沒有損于他的俊美,在兩鬓斑白的短發下,那張面孔出乎意料地俊美動人。
他也曾是西川賀。
卻也不再是西川賀。
有人幫他做了他不願去面對的事,他知道對方僅僅是為了控制自己,獲得權力,但他還是由衷地感謝對方。
不管怎麼說,自己逃出來了。
那個人給了自己未來的方向,不至于讓自己在踏出組織的第一刻就飲彈自盡。
自己是感謝他的。
作為交換,他會幫助對方調查一切想阻礙對方的事與人。、
他們是命運構造的雙生子,是彼此秘密的守約人。
他們是共犯。
手機屏幕還在閃着光,是他和西川賀的聊天記錄。
【周一淩晨五點: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系人:@日本酒廠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系人:查到了,上次襲擊你的人的去向。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系人:鍊接
弟:轉賬
弟:早點睡。
轉賬已被接收】
地球另一端,日本。
坐在車裡的西川賀晃着手機,不時向一邊的琴酒抛媚眼。
“我愛你。”
他笑着湊上去讨吻。
“你又做什麼了?”
琴酒沉默片刻問。
“難道我就不能和你親昵嗎?我可是你對象欸!”
西川賀捂心,假裝柔弱。
貝爾摩德坐在後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絲毫沒一點演員風範。
西川賀自鼻孔裡向她抽氣。
“你沒别的事嗎?”
西川賀不滿問:“難道就沒什麼劇本能留住你,好讓你别回來嗎?”
“我也想。”
貝爾摩德假裝歎氣,“這不是才辦完我上個身份的葬禮,現在還不是個出場的好時間。”
她用手戳西川賀的肩,“所以這不是來看看我敬愛的老闆是否遇見什麼麻煩要交給我解決嗎?”
“你能離我遠點就已經事幫了我大忙了。”
西川賀皮笑肉不笑,沖貝爾摩德哈氣,“美甲做這麼尖,小心我把你指甲給拔掉。”
于是貝爾摩德又開始笑,跟抽了一樣。
西川賀不跟他扯,直接敲響耳機,”準備——對象進入射擊範圍内。“
絲毫不知自己被江戶川柯南跟蹤了一路的水無憐奈還在準備着采訪。
女人擡起頭,忽得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密斯卡岱?
水無憐奈皺起眉。
她與密斯卡岱并不熟識,盡管電視台也有對方軀殼的身影,但也不過點頭之交。
更何況密斯卡岱現如今對任務并不怎麼上心,組織内的任務大多由他手下的波本和蘇格蘭進行交涉。
他來做什麼?自己這任務不是由琴酒負責?
不待水無憐奈想出什麼,她便又看見了跟在密斯卡岱身後的一個亦步亦趨,滿臉谄媚的小身影。
她站起了身。
是江戶川柯南。
她想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卻在站起的一時間被槍聲灌滿耳道。
子彈擦着女主持人的長發,射入土門康輝的腦内!
水無憐奈瞳孔驟縮。
基安蒂他們出手了!
西川賀敲響耳機,笑意盈盈。
“讓我來來——”
他像是在朗誦詩句。
“是誰被排擠了?”